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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一夜之间谣言四起,有说女修招摇撞骗,有说女修与妖怪勾结。

年轻些的女修气势汹汹闯入将军府讨说法,被将军三言两语劝回。

谣言仍未收敛。

将军看着临睡前截获的纸条,把叛徒关押在暗牢里,顺手把纸条烧了。

年长的女修与他一门之隔:“你不该告诉我的。”

“我确实怀疑过阁下实力,但不能害阁下性命。”

“战事拖得太久,将军的实力也会被质疑。”女修言语间听不出阴霾,“我既入仙门,不该为流言蜚语动摇。明日且看我如何赢下这一仗。”

翌日,阴云滚滚。

妖怪在几次争斗后有了一丝理性,蛇尾盘桓在最高的大树上,鹰目扫过城内外的所有人。

昨夜魔修来信,叫两名女修作捕杀妖怪的诱饵,可饶城中所有百姓不死。

将军与女修将计就计,利用妖怪引出魔修,反手将魔修打得溃不成军。

眼看胜利在即,天又阴了三分。

“我有了新的想法……”不速之客闯入战局,还活着的魔修战战兢兢喊了声“魔尊”。

“一只魔兽你们解决不了,两个修士你们也解决不了。”魔尊语调波澜不惊,可每说一个字,空气便稀薄一分。

魔修跪倒在地,战战兢兢。

女修也没好到哪去,汗水打湿了长发,握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但这次要表扬你们。”魔尊似乎勾了勾嘴角,“幸好你们是一群废物,不然我还得重新造个魔兽出来。”

魔修大气不敢出。

魔尊又道:“不过,两个修士有点太多了,死掉一个吧。”

话音刚落,万箭齐发,利矢如风一般沖向年轻女修和城墙后躲藏的百姓,可那女修眼里只有朝向城中的箭矢,贯穿心髒时,仍想着继续给柳阳城添一层结界。

但那是魔尊的箭,任凭女修如何努力,箭还是穿透了过去。

她用最后一口气击飞无数的箭,而后被更多的箭钉死在城墙之上。

年轻的女修死不瞑目,手中握着的剑迟迟不曾丢下。

年长女修的瞳孔映出年轻女修的死状,过分强烈的沖击让她喊不出一点声音。

她被魔尊威压摁住,半点不得动弹,在很久以后、年轻女修的剑终于落地时,她终于发出仿佛不属于人类的哀鸣。

魔尊眉心微皱,削了年长女修的舌头,哀鸣戛然而止。

他似幻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手里拎着妖怪——或者说魔兽的脖子。

他不顾任何人惊恐、痛恨、畏惧的眼神,席地而坐,将年长女修塞入魔兽口中。

在魔兽身上写下许多古怪的字符后,他对魔兽道:“起来。”

魔兽周围围绕着黑雾,魔尊抖了抖衣袖,黑雾散去,露出一个女人的模样。

鹰羽覆面,蛇鳞缠身。

“女人”睁开眼时,蛇瞳冷冽阴沉。

灵姑2

“魔尊还是不太满意,但他没再做什麽。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居然敢去问他如何处置灵姑,魔尊便把灵姑留给了我们。”

女修和魔兽融合的生物不见暴躁,反倒像个哑巴小孩,跟在将军身后,一声不吭,看到百姓放下城墙上年轻女修的尸体,面上也不见一点表情起伏。

柳阳城回到平静,朝廷有意示好,但总归有了隔阂。

再过十来年,那魔尊又出现在柳阳城,原先神经质的样子变得更加喜怒无常。

魔尊坐在将军府大堂主位上:“本座想托阁下办一件事。”

他客客气气地用商量的口吻,仿佛不经意地瞥向将军身边的灵姑。

将军头冒冷汗,硬着头皮往前走半步,试图挡住灵姑,忽地,黑色的风从眼前掠过,直钻入灵姑体内,灵姑霎时痛吼不停。

一具尸体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大堂,灵姑直接扑过去啃食。

“照顾好祂,祂可保柳阳城平安。”魔尊道。

他说得那样好听,仿佛一心为柳阳城着想,

可他是魔门至尊,又怎会是纯粹的好人。

所谓照顾,便是每三个月为灵姑提供一名修士作为口粮。

而要捕捉修士,只需有妖魔灾祸即可。

魔尊拿出诱灵符,这是在没有妖魔的情况下制造妖魔的魔门符箓;又拿出月眠霜,这是能让元婴以下修士无知无觉服下、失去意识的魔药。

足以杀死修士的魔门杀器摊在手心里,将军心跳如雷,不敢收拢五指。

没一会儿,他全身冷汗涔涔,一旁的灵姑毫无所觉,祂已经吃完尸体,踩在白骨上,饱食餍足。

三个月。

少一次,灵姑就会死。

魔尊轻飘飘留下的提醒成了将军的噩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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