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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缘风:“我呢?”
宋青雨:“仍像过去一般就行。你我同期,直呼名姓亦可。”
盛南枝操纵水镜飘过去:“小颖,我问你,这春风万花阵如何?”
晁颖温和道:“我看着极是漂亮。南枝做的阵,哪里有不好的?”
盛南枝扯着嗓子喊:“死乌鸦,听到没有!”
宋青雨当听不见。
盛南枝火气上头,又要往宋青雨那飘去,被晁颖叫住:“新人来了,南枝且看那两位是否喜欢便是。”
盛南枝沖宋青雨挑衅一笑:“就让咱们的代门主看看,天底下最没眼光的便是他。”
谢微吟日常叹气,苍白的脸上倒是挂着压不住的笑意。
花雨落得缓,软软一层叠在红绸之上。
唢吶声不知何时已停下,燕云鸿穿红戴绿,把陈言谢请到高堂的位置,剩下的一个,开了水镜,放出门主宋衍的虚影。
宋衍看清位置:“言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位置坐得,我却是不合适了。”
陈言谢拿剑气压住水镜,无赖道:“我是他俩的爹,您比他俩的爹还爹,坐这正好。”
宋衍呵呵一笑,冷飕飕的调儿,可陈言谢看过去还是门主温煦的面孔。
宋衍道:“倒也当不得言谢的爹。”
陈言谢:“……门主师兄。”
宋衍:“嗯?”
陈言谢:“你在占我便宜。”
宋衍笑得高深莫测。
边上,燕云鸿清了清嗓子:“新人卿良、尚情入场!”
看热闹的仙门首徒们:“……”
宋青雨抱起的手臂有点垮:“凡俗结亲是这样的?”
柳缘风摸了摸鼻子:“凡俗也没有大摇大摆娶男妻的吧。”
晁咎道:“也不能让燕云鸿背着尚情进来,喊‘新娘子来了’吧?”
晁颖:“还请兄长少说两句,头脑里突然出现了些微妙的情景。”
岑秋水冰块似的面孔有了一条笑出的裂缝。
盛南枝笑到水镜颤颤,谢微吟劝道:“你小心着点,别把水镜关了。”
水镜里传来萧逢的声音:“盛姑娘别笑了,轮回井里的鬼都要被你笑出来了!”
盛南枝变了个脸:“大喜日子还来捣乱,我摁回地府后就回来。”
为让阴气流出,轮回井没有封死,但太阳精火烧入地狱通道,厉鬼从缝隙偷跑出来,实力大打折扣。
阳世之鬼受仙门之名,成为守井人,日常工作就是把不死心的阴鬼送回地狱。
盛南枝处理这工作得心应手,只把被削了实力的厉鬼当地鼠,一按一个準。萧逢却是刚接触神神鬼鬼,即便身为真正的阳世之鬼,也不懂除鬼驱邪的门道,现如今还在跟随盛南枝见习。
盛南枝用刀柄敲回阴鬼,重回水镜时,卿良和尚情已走过红绸地毯,跪在陈言谢和宋衍面前。
陈言谢老泪纵横,燕云鸿嫌丢人,悄悄塞了十条手帕,陈言谢顿时不太想哭。
此刻只差最后一拜,盛南枝抻着脖子,屏着不存在的呼吸。
尚情正与卿良面对面,精挑细选的淩霄绣云锦流光溢彩,却夺不了眼前之人半分神光。
燕云鸿迟迟未喊对拜,尚情便一眼不错地看着卿良。
花瓣飘飘扬扬,一次次飘落在他眼前,他隔着花雨,只觉用花神比之师兄都不够。
他不自觉擡起手,拂过卿良的鬓发。
卿良疑道:“发冠歪了?”
尚情摇摇头,摘下一片柔软的花瓣:“掉在您头发上了。”
卿良笑了笑:“你头发上有不少。”
热意蒸腾着脸上的脂粉,尚情眼睛一眨:“师兄一会儿帮我一片片摘下来。”
卿良刚要开口,燕云鸿纠结完了:“来来来,师兄和师弟磕一个。”他实在说不出“夫妻”“夫夫”之类的词儿,怎麽想怎麽奇怪。
可他说出口的话还要怪异,满堂哄笑,连门主宋衍都笑得水镜摇晃。
燕云鸿木着脸,自暴自弃:“都说了我不当司仪。晁师兄说的都是什麽鬼啊!”
陈言谢咳了又嗑,没绷住表情:“你还听晁家小子那话?他一脑袋馊主意可不少。”
不远处,黑布袋在晁颖手上滚来滚去。
晁颖扶额:“兄长又支歪招。”
晁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想到云鸿还有脸皮薄的时候,我就开个玩笑,说实在不行还能怎麽怎麽说,没想到他真用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青雨瞪了黑布袋一眼,被柳缘风勾着脖颈一起前仰后合,训不出一句话。
尚情忍俊不禁,偷偷和卿良道:“那师弟给您磕个头?”
卿良执着他的手:“一起。”
春风万花阵忽现灵光,柔婉的阵风吹起一地花瓣,花瓣聚拢在空中,啪得一声,似烟花绽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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