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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时郁不知道的细节。

他听到系统说贺行之哭了,脑海中立马浮现三年前,愚人节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贺行之本来有外出取景的任务。

为了回来跟他过节,熬夜赶工,提前完成任务后,早早回来。

还给他买了玫瑰花。

在听到他说分手的时候,贺行之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会儿,很快道:“阿郁,今天虽然是愚人节,但我不喜欢拿分手当笑话,哪怕是假的,我也不想从你的口中,听到分手这个词。”

时郁听见自己用很平静的语气说:“我没有在开玩笑,我们分手吧,你太不成熟了,跟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很累。”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违心的话。

贺行之不相信,但他的动作和眼神肉眼可见的慌张了。

他跑过来,抱住时郁,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阿郁,你在说什麽?为什麽会说这些话?是因为我这两天没在家里陪你,你生气了吗?”他的怀抱越抱越紧,道:“你要是希望我天天在家里陪着你,我就不去工作了好不好?我可以不工作的,我在家里给你洗衣服做饭,你来养我,好不好?”

时郁推开了贺行之。

他语气坚决道:“我只是真的累了,想分手,就这麽简单。”

他说完这些,转身走到卧室里,把早就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拿出来。

贺行之慌得不行,眼眶通红地跑过来,抢过他手里的行李箱,“阿郁,对不起,阿郁,你觉得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都改好不好?你别扔下我,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想跟你一起白头到老,我想给你做一辈子的饭,好不好?”

他抢走了行李箱,又抱住时郁。

这一次,是面对面的拥抱。

他枕在时郁的肩膀上。

眼眶已经通红泛着泪花。

时郁垂下来的手,拳心握紧,指甲嵌入掌心。

他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头的酸涩,装出很平静如常的样子,道:“对不起,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并不是一时沖动,我们不合适,再见。”

时郁虽然装得很平静,把分手当成一件很轻松如常的事情,说出来。

实际上,他的心早就疼得麻木了。

他用自己最好的演技,演了一场戏。

一场名为“分手”的戏。

他不敢逗留太久,拿过行李箱后,毅然决然地踏出去。

他在最后转身的剎那,看到了贺行之通红的眼睛,还有滑落脸庞的清泪。

时郁走得很快。

“阿郁,你回头,只要你说刚才的话只是你逗我玩的,我就相信你。”贺行之用哭腔说出这段话。

时郁不敢回头,走得很决然。

“阿郁,你爱过我吗?”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贺行之大喊叫住他。

时郁这个时候,已经忍不住眼泪了。

他哭得满脸是泪花。

他想回头,抱住贺行之,大声说出答案。

可他不敢回头。

他只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在门口驻足了片刻,然后再次推动行李箱的滚轮,离开了那个他们共同生活了将近两年的家。

……

第60章 这不是犯贱是什麽?

时郁没有说出口的答案,成了束缚贺行之三年的执念。

他爱我吗?

爱过我吗?

贺行之醉酒后,问遍他遇到的每一个人,但没有一个人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不管对方说的是爱,还是不爱,亦或者可能爱过,那都不是他想听的人说出来的答案。

他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可他连一个答案都不给他,就那麽离开了,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形成三年的梦魇。

他把两人交往的两年,变成一个笑话。

贺行之恨过时郁。

但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放不下,恨自己忘不掉。

更恨自己,因为一道拔丝地瓜,又在心头浮出一点甜。

酸酸涩涩的甜味。

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是连伤口都没结疤,就又按耐不住自己了。

这不是犯贱是什麽?

……

“拔丝地瓜要买多少白糖啊?”苏景熙问。

“等会我去选,拿一袋小的就够了。”时郁道。

“啊?”苏景熙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时郁,道:“时哥,你会做拔丝地瓜啊?”

时郁上次跟苏景熙说过自己不会做饭,他解释了一下,道:“我会得很少,而且比较特殊,不好弄,所以上次我说自己不会做饭,不是有意隐瞒。”

贺行之听到这句话,心里又开始酸酸涩涩起来。

甜占一分,酸也要占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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