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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的父亲,官至户部尚书,管着大荥财政命脉。

席玉大哥,小小年纪官至太常寺卿,前途亦不可限量。

再来一个席玉,比他哥哥还要出色。

席家未来的地位,只会更加贵不可及。

煦帝乃千古一帝,能驾驭席家,可是太子资质平平,等他登基,却不见得还能让席家乖乖俯首称臣。

三公主一闹,太后便顺水推舟,将席玉赐婚给她做驸马,绝了席玉的仕途。

煦帝以仁孝治天下,自然不会公然违背太后的旨意。

席玉就这麽稀里糊涂的,被赐给了三公主。

第11章 这场斗争,他注定是一个人

然而前世,还没等成婚,三公主就豢养面首,夜夜笙歌。

席玉忍无可忍,奏请退婚。

三公主却不答应,又跑去太后面前,哭哭闹闹。

太后被他闹得没办法,又依了她。

席玉因为这桩婚事,不仅丢了前程,更是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这一回,沈渊怎麽可能再让三公主得逞。

他得想办法,解除他们的婚约。

算一算,现在离三公主及笄完婚,只剩两个月,要抓紧了。

“子桓哥哥,你信我,等等我……”三皇子眼眸里全是祈求。

“等你?”席玉不解,“等你什麽?”

沈渊只是点头,他不敢说,他怕席玉误会,以为帮他解除婚约,是为了让他帮自己夺嫡。

所以只是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席玉没等到他的回答。

却见沈渊鼻梁上挂着一颗尚未滴落的泪珠,晶莹剔透,好似折射着他的悲伤。

那悲伤浓厚深沉,不似作僞。

他不知道三皇子究竟经历了什麽,怎麽背负着深仇大恨似的。

他无法感同身受,便行礼告辞,转身去殿外等六皇子。

沈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痛得无以複加。

他蹲在昏暗的屋角,身影孤独沉重。

他伸手,紧紧抱住自己。

这场斗争,他注定是一个人。

-

殿外传来奶团子欢快的声音。

“司业!司业!药房、膳房、大宫女、小太监……我都吩咐过啦!”

“六皇子真能干!”

“那当然!”奶团子又抓住一个小太监吩咐,“三哥若有什麽急事,去鹹福宫找我!”

小太监应下。

沈渊在里面,听到了小六的话,眼泪决堤般涌下来。

痛苦在昏暗的房间里肆虐。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

反正他也不想把爱他的人,拖入这场注定血腥的泥淖。

远离他也好,这样才能安全。

沈渊在昏暗的房间里,枯坐了许久。

有内侍敲门,来送六皇子吩咐熬的粥。

沈渊应声,让他进来。

内侍放下新鲜熬好的粥,将方才的碗碟一一收走。

沈渊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发怔。

刚才子桓也发现了异样。

一个失宠近二十年的妃子,膳房里还有上好的燕窝,有色香味俱全的点心。

现在再去回想,母妃失宠,吃穿用度却从未受到克扣,甚至依然享受着妃位该有的荣华。

这在向来拜高踩低的皇宫里,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如此看来,母妃失宠,背后恐怕也大有文章。三皇子一边喝着软糯的粥,一边思索其中的原因。

母妃出身云家,世代驻守西南边陲,曾是大荥与南越之间的坚固屏障。

然而,自从母妃入宫后,云家为了保全母妃的安全,一步步放弃权力。

十多年下来,如今已沦为无足轻重的存在。

云家无法成为云妃的助力。

自他有记忆起,就很少见过父皇。

母妃告诉他,只要他学业优秀,能够出类拔萃,父皇便会喜欢他,来看他们母子。

所以,母妃总是用治军的方法来管教他,监督他的学业。

除了学文,母妃说云家世代武将,还逼着他习武。

只要他稍有懈怠,轻则一天不给饭吃,重则要挨一顿鞭子。

小的时候,他也羡慕过两个哥哥。

他曾偷偷跑到御书房门口,看到两个皇兄,被父皇抱着,一左一右,坐在父皇的腿上。

父子三人有说有笑。

他在门口瞧着,羡慕得出了神。

一不小心磕在了门框上,弄出了动静。

煦帝擡起头,看到缩在门后的小脑袋。

目光由温柔,转成威严,远远地问:“三皇子最近在做什麽?”

他内心慌乱,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回答:“回父皇,儿臣……儿臣最近在读《资治通鑒》。夫子说,读史可以明智,儿臣想……想通过学史,明白国家的兴衰更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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