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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影想了想,他曾经见过那太子殿下一面。
矜贵如玉,淡漠如雪。
那姑娘却怯弱而贫贱。
确实不是一个人。
流影也不由为自己的多疑感到无语。
流影走了以后,徐长明才施施然回来。
顾辞问:“春花姑娘,刚才你都去哪里了?”
徐长明:“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想掺和到你们这些打打杀杀的人的事情里去,我去采了些蘑菇,又想办法猎了只鸡,今晚吃小鸡炖蘑菇。”
于是顾辞的注意力就被小鸡炖蘑菇转移走了。
这几日,顾辞都是卧床不起三级伤残的状态,春花姑娘又给他擦身体又帮他解决私人问题的,顾辞心里简直感激不尽。
徐长明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为了躲避杀手的追杀,居然沦落到女扮男装给一个男人端屎端尿的地步。
徐长明连脱身以后怎麽折磨顾辞的一百种方式都想好了。
必须要把顾辞的骨头一节一节的卸下来,敲碎了,活生生的扒了他的皮,方能缓解今日之耻辱。
顾辞并不知道心里善良贤惠温和的春花姑娘其实是个男人,而且时时磨刀霍霍想要杀了自己的男人。
当晚,顾辞突然发觉了一件事情。
“春花姑娘啊,我天天躺在你的床上,你睡在哪儿了呢?”
徐长明心里冷笑连连,这屋里就一个床,他给占了,他只能睡到地上去,还能睡那儿?睡天上吗?
徐长明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但一想到今晚会发生什麽,徐长明又忍不住可怜了一下顾辞,像猫逗耗子一般,玩味的说:“你占了我的床,那我就只能睡到地上了。”
顾辞呆滞了一下,深感惭愧:“那要不然……春花姑娘,你也躺上来吧?地上凉,而且还容易有虫子。”
“男女授受不亲。”徐长明一边用铁丝挑拨着油灯里的灯火,一般百无聊赖的回答。
在烛火的映照下,徐长明的脸似鬼似仙,俊美得不似凡人。
顾辞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算算时间,自己早早的吃了九转丹,眼睛明日就差不多好了,身子明日也应该就可以动了,原本是应该开心的,但是想起春花姑娘,又有些许难过。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这春花姑娘该怎麽活。
顾辞向来不是一个多思多忧的性格,可在这晚还是莫名其妙觉得心口有点堵得慌。
不一会儿,外面忽然传来了甲胄马行之声,很快,小院的门就再次被人叩响了。
顾辞握住了自己的剑,只觉得这所来之人一定来者不善。
他虽然暂时能活动了,但只听外面声势极大,来的人少说也得有几百人。
如果真的是敌人的话,顾辞不如直接洗净脖子等死。
“找我的。”徐长明看了一眼如惊弓之鸟的顾辞,悠哉悠哉的起身,到了院子打开了门。
顾辞耳力极好,却没听清那些人在外面到底说了什麽。
不一会儿,徐长明就回来了,他照常熄了油灯,告诉顾辞:“没事了,今晚早些休息。”
顾辞没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想要张口询问一些问题,直觉问了对方也不会跟自己说实话。
于是,顾辞脑子里一团乱麻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刚蒙蒙亮,顾辞支起身子坐起来,眼睛已经大抵能够视物了。
别说,那老头子给的药还挺好用。
也不枉自己花了那麽多银子买。
顾辞心里还在感慨,转头想去看看照顾了自己这麽多天的春花姑娘长什麽样子,一转头,头皮都炸了起来。
顾辞丝毫不怀疑,如果他四肢完好无损的话,自己估计都要跳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
谁能告诉他?为什麽那个太子殿下穿着女人的衣服,正坐在地铺上悠悠的盯着自己啊!
顾辞觉得这一幕比见鬼了都可怕。
徐长明也似乎察觉到了顾辞的异常,他的笑容又深了些:“少侠这是怎麽了?”
“是……能够视物了吗?”
顾辞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自己的脚底板钻到了脑子里。
幸好顾辞心理素质还说得过去,立刻装成啥也不知道啥也看不见的样子四处寻摸:“我的剑呢?为啥我找不到我的剑了?”
徐长明仍然没有打消自己的猜疑,缓缓的走到了顾辞的面前,伸出手来摸了摸顾辞的眼睛。
“真漂亮啊……”徐长明感叹。
强制
顾辞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转动眼珠子,声音也尽量不要颤抖:“春花姑娘,到底怎麽了?”
徐长明挑起他的下巴,凑近了仔细端详,确实没看到什麽异常,才施施然松了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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