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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明也不屑于掩饰了,正大光明的带着两人回了东宫。
这件事情自然引起了朝中的不满。弹劾奏折如同雪片一般递到了皇帝的桌子上。
皇帝没想到自己儿子静悄悄的,居然作了这麽大一个妖。
即使自己想要庇护,也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东宫内,流影被带到另外一个房间安置。
徐长明亲自将顾辞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开始为他细致地擦拭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还是狰狞可怖,伤口跟衣服粘连在一起,光看上去就十分的疼。
顾辞不发一言,徐长明就越生气。
察觉到对方的低气压。顾辞实在受不了了,準备开口活跃一下气氛,可是他刚刚张口。就被徐长明的一个眼刀给噎了回去。
“我以为你跟我断绝关系以后,会过得很好,至少不会让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可现在看来,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谈何为云南王複仇呢?”
顾辞无言片刻道:”对不起……谢谢你。”
徐长明现在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六个字,顾辞无疑是踩到了雷点上面。
徐长明干脆用手掐住了对方的下颌,手指缓缓的在他唇上抚摸:“你又要跟我道歉,又要跟我道谢,可是却非常的没有诚意。”
顾辞问:“你想要怎麽样的诚意?”
徐长明道:“从古至今,交易不过都是权色而已。”
“你没有权,但却还有几分姿色。”
交易
顾辞的脸色都白了。
他有点不明白徐长明究竟想要做什麽,惨白着脸问:“徐长明,你这是什麽意思?”
徐长明扯出了一个非常嘲讽的笑容:“你不是不敢靠近我吗?不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不是觉得还不起我吗?那我们就做一个公平的交易。”
“从现在起。你每天什麽都不用做,只需要在床上躺平就可以了。”
顾辞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问:“你在发什麽疯?”
徐长明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悲哀,用手掐住了顾辞的下颌,强迫着对方擡起头看着自己。
“你说的对,我早就疯了。自从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你果然是我人生中的劫数。我或许应该直接杀了你的。”
顾辞一时无言以对。
徐长明似乎也不愿与他多说什麽话。
只是掐着对方的下颌,迫使对方凑近自己,与他深吻在了一起。
唇齿相融。
徐长明恨不得把他给吃下去。
从前读书的时候,他曾经读到过一首诗。
说是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以前他对这句诗并没有什麽太大的感触,而现在的他才知道这些话的真正的含义。
原来他的深情在顾辞看来是负担,他为他所付出的一切,顾辞都想着等价偿还他。
只有外人才会做交易,只有外人才能达成合作。只有外人,才会将利益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
他将顾辞当成自己的至亲之人,哪怕挖心挖肺也甘之如饴。
却没想到在顾辞看来,他跟他不过是一个迫不得已的合作者。
仅此而已罢了。
他总想着偿还自己,偿还自己的情,偿还自己的债,说明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过最亲近的人,反而一直将自己往外推,意识到这一点真相的徐长明几乎要疯掉了。
他觉得自己在跟顾辞待在一个房间里的话,自己可能控制不住就要发疯了,所以转身就準备出门。
顾辞却在这时警惕地擡起头来问:“大晚上的你準备去哪里?”
徐长明不想搭理他,但见他十分紧张的样子还是回答道:“不干什麽,我心情不爽快,想去喝酒也不行吗?”
顾辞本来比较淡定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他几乎都要从床上跳起来了:“你不能去喝酒,绝对不能去喝酒。”
徐长明转过身脸上并无一丝笑容,他的眼睛极冷看向顾辞的时候,顾辞感觉自己仿佛要被这双眼睛给冰冻住了。
徐长明放开了準备推开门离开的手,反而一步一步走到了床前,在床旁边蹲下,用手指抚摸着顾辞的脸问:“你不是要和我当陌生人吗?既然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你有什麽资格来管我呢?”
顾辞脸色都白了。
他慌张的握住了徐长明的手腕道:“你你能不能别生气了呀?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顾辞当过世子爷,也当过乞丐,后来又当了杀手。但这麽低声下四祈求人的事情还是他第一次干。
不适应,非常的不适应。
而且他都这样低声下气的恳求了对方还是不买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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