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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青乔的父亲青福禄因为侵害未成年人被警方拘捕,原来他竟然是个平日里将自己隐藏得很好的恋童癖,青福禄入狱后青乔便和玉姨重新搬回了青家宅院。你母亲得知这个消息更加频繁地带你去陪伴青乔,蒋含知道你的存在会令青乔暂时忘记她那个卑鄙龌龊的父亲。
那天你们三个人正在院子里其乐融融地玩耍时,安录明不知何时突然闯入了青家宅院,安录明沖进院子里一把抱起你大声质问你母亲。
你为什麽要带我女儿来这麽危险的地方?
你难道不知道她是那个臭名昭着的恋童癖的女儿?
她血管里流的可是青福禄那个恶魔的血液!
难道你就不怕她对我们的女儿有什麽坏心思?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猫儿的母亲!
蒋含根本不相信安录明嘴里的那些疯话,她将你从安录明手上抢回来重新放到青乔怀里,这时安录明突然用手指点着你的身体各个部位一遍又一遍地问,猫儿乖,你告诉叔叔,她有没有碰过你这里?偏偏安录明的手停留到身体两个重点敏感部位时,你都重重地点了头。
蒋含对安录明这个人历来没有半点信任,可是你点头这个动作却另她心中生疑,她柔声细语地又重新问了你两遍,你依旧在问道那两个重点敏感部位时重重点头。
彼时你母亲陡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一把将你从青乔手中拽走,安录明嘴巴里骂骂咧咧地与她一同离开了青家。
你母亲在三岁的你和二十岁出头的青乔之间不假思索地做出了选择,盛大的母爱如浓雾一般在须臾之间模糊了她的心智,蒙蔽了她的双眼,她下意识地选择相信自己年幼的女儿,即便对方是自己从前视若生命的旧情人。
那是两个人在世时的最后一次见面。
Chapter 22
青乔被气得口吐白沫抽搐着昏死过去,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沖到厨房剁掉自己的一截小指派人送给你母亲,同时被送去蒋家的还有一封信,那封信上用残指血迹书写下一行明晃晃的诗句。
“吾与汝,不及黄泉,无相见也。”【1】
那天蒋含回到家中耐着性子盘问了许久,年幼的你这才唯唯诺诺地讲出事情真相,原来是安录明私下付给你养父蒋一恒一笔数目客观的钱财,蒋一恒便按照安录明的吩咐趁你母亲忙碌时用橘子瓣糖引诱你一遍又一遍练习如何诬陷青桥。
那时你以为这只是一项顶有趣的亲子游戏,对于一个年仅三岁的幼童来说身体的各个部位其实并无太大区别,你并不知道安录明那个举动背后的真实含义。
待你母亲查明真相时一切已经为时已晚,那个满心清高一身傲骨的年轻钢琴家为自证清白和倾泻愤怒竟然剁掉了自己的半根小指。那意味着她自此便与钢琴家这个身份彻底告别,那意味着她四岁起开始日日不间断的苦练付诸东流,那也意味着你外公付出生命拯救的孩子自此背叛了师徒共同守护在心尖的崇高音乐理想。
你母亲收到青桥的断指和血书大受刺激,一病不起,她恨安录明的挑拨,她恨蒋一恒的贪恋,她恨自己的鲁莽,同时也恨青乔的决绝。
青乔断指之后含恨离家,不久便独自一人去了国外,几年后旧病複发郁郁而终。
你母亲经历这件事后向你的继父蒋一恒正式提出离婚,蒋一恒不仅死活不答应还试图强迫你母亲与他发生亲密行为,那个残暴的家伙在安录明庇护之下阴魂不散地纠缠了你母亲数十年,最终难掩兽性对你母亲下了死手……
当年你母亲迫于家中长辈的压力选择与看起来十分厚道可靠的蒋一恒合约结婚,蒋一恒只需要在收了你母亲的钱之后在衆人面前扮演她的丈夫就好,谁知那个家伙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老实,他对你母亲的容貌与身体垂涎欲滴,渐渐起了歹心。”
蒋小帽在白宣的叙述中终于将青乔与母亲的故事拼凑完全,只是此青乔并非彼青桥,原来这麽多年以来她爱上的并不是母亲日记本里那个嗜音乐如命的天才少年。
那晚蒋小帽如十三四岁时那样亲昵地钻进了玉姨的被窝,她终于明白,原来玉姨长久以来对自己唯一的隐瞒就是青桥断指的真正原因,原来青桥、玉姨、浅草、周叔长久的缄默竟是对自己这个年少肇事者深沉的保护,直到这一刻,蒋小帽才敢真正放下内心的防备把玉姨当做家人,她再也不会愚蠢地把这个守护自己数十年的老人仅仅当做一名家佣。
“玉姨,我都知道了,我知道青家不止一个总是头顶厚实乌云的青桥,还有另外一个将音乐与爱情灌注进灵魂的青乔,她们都是你亲手带大的孩子,可是为什麽她们两个人要叫发音相同的名字呢?按理说这应该是有所忌讳的吧?”蒋小帽像个小孩子似的把头埋在玉姨胸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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