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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不求回报,只是默默跟随,可是青桥却从未意识到蒋含与蒋一恒生活在一起的兇险,青桥甚至在蒋含死后一次都没认真研究过那起惨案,她只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实际上她从未试图拯救自己所爱之人。
蒋小姐。你母亲去世后的这五年里你确实也在苦苦的爱着青桥,你想尽各种办法惹她关注,讨她欢心,你甚至会为见她一面上演喝酒喝到到住院的戏码。
你看起来如此爱她,可是你却没有分辨出你母亲日记上的名字是青乔而不是青桥,你却只计算报纸上自己的年龄忽略了青桥的年岁,你本可以亲手揭开这个谜题,你本有机会可以缝补上她残缺的影子,可是……可是你们都太过于沉浸于各自悲伤了,所以安录明这样的坏蛋才可以在犯事后逍遥人间许多年。”
Chapter 25
蒋小帽自打这次谈话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四喜,她请专业的侦探寻找四喜的下落始终没有传来明确的结果。
大抵是在三年之后秋日里的一个晌午,蒋小帽收到一份散发着油墨气息的《陆城晚报》和一份密封录像带,她知道这些物品的来源一定是四喜。
那张报纸头版赫然写着《安录明——陆城炙手可热的“收藏家”》,四喜想必是沿用了蒋小帽当年在咖啡厅调侃时拟下的文章标题,那行醒目标题下方记者四喜的名字外面加了一个黑色细线长方边框,蒋小帽用温热的指腹摩挲四喜冰冷的名字,喉咙里一阵酸涩。
四喜在这篇报导细细里讲述了十二段同性恋人被离间拆散的人间惨剧,第一对恋人便是蒋小帽的母亲蒋含与她的挚爱青乔。
安录明生在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之家,家中祖辈们靠在码头搬运货物起家,父辈们极其重视培养家中后辈的男子气质,可偏偏安录明自小便生得唇红齿白,受尽家中兄长的欺辱。
年幼时父亲的一位男性友人借着三分醉意残暴地侮辱了他的身体,安录明本以为家人会替他出头惩治那名无耻的败类,可是安家人不仅没有为其出头,反倒责怪一切皆因他行为太过女气所导致,年幼的他自此沦为父亲一衆富商好友们的玩物,可怖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妻子与儿女。
安录明恨不得亲手杀死那些个把自己当做玩物的中年败类,安录明恨不得亲手杀死这世界上所有隐匿在婚姻之中的男同性恋者,安录明恨不得亲手杀死自己像牲畜一样冷漠的父兄,可年少而青涩的他并没有勇气挑衅自己强悍的同类,他们是草原上残暴的狼群,他在他们面前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弱者。
安录明大学毕业那年家中长辈将他介绍给陆城大学校长的女儿蒋含,安家男人身上铜臭味实在太重,父辈们向来钟爱把书香门第的女人娶进家门,蒋含是所有备选女孩中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两人见面后安录明被面前这位女子的相貌与举止深深吸引,他一想到女孩那双弹钢琴的手有一天会为自己洗衣做饭便不胜欣喜,他觉得征服一位女性艺术家远比打猎时射杀一只兔子来得过瘾。
那女孩在安录明面前十分坦诚地承认自己是一名女同性恋者,她坦言今日来这里相亲是迫于无奈,安录明不知为何在一瞬燃起了想要俘获虏获面前这个女孩的罪恶念头。
父辈们一向反感安录明身上缺乏男子气质,如果他能成功俘获一名女同性恋者并使其为自己诞下一名子女,岂不是可以切切实实证明他的男子气质远远超过家中父兄?
蒋含面对安录明死缠烂打的追求始终无动于衷,安录明见此路行不通便决定剑走偏锋,他大方地拿出一笔钱财收买陆城大学的校工蒋一恒,他命令长相憨厚的蒋一恒主动对蒋含提出合约婚姻,唯一条件是蒋含必须每个月支付蒋一恒两千块薪水。
蒋含当时在家中一衆亲戚的逼迫之下已然走投无路,蒋一恒的主动出现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她只思虑了一晚便接受了蒋一恒提出的条件,如此她便既可以顺利走进母亲期望的婚姻,同时又能守住自己对异性无感的身体。
蒋一恒与蒋含婚后为了骗过亲友家人如正常夫妻般居住在同一所房子里,蒋含每晚临睡前都不忘将自己的卧室门反锁,蒋一恒亦不敢越雷池半步,那时的蒋含在他心中尚存在几分威严,毕竟她是陆城大学校长的独生女。
安录明在两人婚后不久便对蒋一恒下达了第二道命令,蒋一恒听从安录明的指使在蒋含的水杯里下了药,安录明在蒋一恒的配合之下成功潜入蒋含卧房,蒋含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打掉腹中胎儿,可她的母亲却对女儿再一次以死相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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