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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其修活了二十八年，不是没有过七情六欲。少时也跟损友逛过花楼，只是他一向对这些事不上心，后来懂的多了便不沉迷、偶尔动念也就是自己疏解一番，比起满江湖的旖旎风月、夸他叶盟主一句神佛真不过分。

可是这会儿……

叶其修又激昂了两分以表尊重。

他用了十分力气去稳住声线，要拉人起身。

“舟舟……你先松开，你……起来…… ”

小孩儿不理他，跟前几天舔糖人差不多。

……

饶是叶盟主再像神佛，终归也还是个肉体凡胎的俗人。俗人哪架得住心上人这麽撩拨呢？

……

叶其修再难自控地捏上他的后颈，沉着嗓子哄他：

“乖舟舟…… ”

……

这场景沖击力实在太强，叶盟主一时不知所措。

小孩儿眨眨眼，没等叶其修开口、自己吞下去了。

“舟舟…… ”

叶其修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把人拽起来揽在怀里、帕子都来不及找、扯了自己衣袖给他擦脸。

“叶其修…… ”

小孩儿声音哑哑的、任他动作，唇红透了、甚至有点儿肿。

他咂咂嘴、回味什麽似的，擡头看人：

“好苦啊…… ”

男人哭笑不得，又赶忙拿杯子给人喂水：

“你都哪儿学来的这些。”

“还有点儿鹹。”

小孩儿抱着杯子嘟囔完仰头喝完半杯，这才答话：

“你不喜欢吗？”

叶其修按按他还红着的眼尾，凑上去亲了亲：

“喜欢。”

“嘿嘿。”

小孩儿高兴了，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以前在谷里、他们偷偷给我看书，书里画的。”

如果紫煞还活着，叶其修十分想跟她探讨一下小孩儿的教育问题。

不对。

他们？

男人环在小孩儿腰间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状似不经意地问：

“他们是谁？”

“就是谷里的几个哥哥，年纪比我大一点儿。他们有时候出去，会偷偷带回来些东西。”

叶其修听得青筋直跳。他其实有点儿想问他跟那几个劳什子哥哥什麽的……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得寸进尺不体面不像话，不过没等他纠结、小孩儿自己招了：

“他们老说有多舒服多快乐。你呢？叶其修，你舒不舒服呀？”

也就这祖宗，能一脸纯真地问这种旖旎话。叶其修点点头，去亲他的鼻尖儿：

“好得很。舟舟真棒。”

“嘻嘻～”

小孩儿笑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我就知道。我这麽聪明，肯定一看就会。”

末了还拍拍叶其修的肩，跟他打赌：

“下次肯定更好的！没想到这麽大，撑得我嘴疼。”

叶哥哥

……

你看，就这麽普普通通一句、撩得叶盟主又要起火。他连忙清清嗓子，把话题转移到小孩儿身上。

“还难受吗？”

小孩儿摇摇头、又点点头，突然扭捏起来、往他怀里蹭了蹭。

“叶其修～”

叶其修的手本来揽着他，被他这麽一蹭往下一滑、这才恍然大悟，轻轻笑着、抵着人额头吻他的唇。

“是叶哥哥不好，忘了我们小舟舟了。”

叶其修本想礼尚往来，可小孩儿这会儿害羞得紧、抱着他不松手。他没办法，只能一只手探入衣摆……

……

小孩儿生性淡薄、在谷里又是被宠大的。逗他玩儿的也只当是逗小孩儿不过心，人间情事于他是只存在于话本里的镜花水月。这会儿刚跟人互通心意，又这般亲密…… 他有些头重脚轻，像喝了大酒、又晕乎又快乐、不知今夕何夕。

只能搂紧了面前的人。

“叶其修～”

又软又黏，比画糖画儿的糖浆还甜。叶其修慢慢地吻着他的脖颈侧脸，手上加快了动作。

……

小孩儿只觉得好快乐，比打通任督二脉还爽利。他仰头去找叶其修的唇、迫不及待地咬住纠缠，在这样激烈的亲密里获得一丝安慰。

……

小孩儿到底年轻，没一会儿就交代了。叶其修的手抚上他的后背、顺着脊柱一下下安抚着。

“叶其修～”

“嗯，在呢。”

小孩儿回过神来，用侧脸贴贴他的侧脸。

“我好爱你啊～”

他在达到极乐的那一刻想起司徒爷爷看黑风婆婆的眼神，想起每次南妈妈做饭时守在一边儿被烟熏得直咳嗽却不肯离开的祝老师，想起话本里写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他还没看过无数人间，却笃定自己肯定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