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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要师父开心,什麽都不重要了。”江瑾然笑着。
“早些休息吧,我去处理一些事情。”接下来,我要以强制手段解开师徒契。
“好。”江瑾然回到卧房,临走时不忘回头看我一眼。
我缓缓走出大门,没有解开结界,江瑾然那小子会到处乱跑。
午时,我去向档案处,将我与江淩战的师徒契拿出。没有人敢阻拦我,任由我拿走文书。
我将那叠宣纸撕的稀碎,又重新写了一份解除契约书。
正当我準备拿去让江淩战确认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呵呵,江郁辞,你当真是绝情。”江曦钰,那个曾经欺辱我整整三年的疯子。
“是又如何,有些事你无权干涉。”
“好呀,我想,江承天会好好收拾你的。”说完,江曦钰不见了蹤影。
江承天,江家第一代核心人物,而江曦钰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爱人。
那些人向来都是以权谋私,依附在天祖身边做“忠臣”,实际上是想掌握更高的权利。那群老狐貍是该整治了。
江淩战收到解契书时,表情凝固了一瞬,很快又恢複了原样。
晚间,我在书房查阅典籍时,听到了阵阵敲门声。那人解不开结界,只得在外面等着。
我知道,是江淩战,不必理会。契约以毁,他与我从此再无干系。
也许,江瑾然现在是我唯一的徒弟了。
思绪拉回从前。我当时收了江淩战时心里止不住的高兴,恨不得把最好的资源给他。
可是我一开始就错了,他没有心。我被江曦钰诬陷伤人时,他故意煽风点火,让我坐实了罪名。
我被关禁闭,他从未探望过。我在幽暗的房间里一直期待着江瑾玥和他能来看我一眼,可是从始至终我都是一个人。
后来才得知,那些日子里我所谓的师父在为我师妹準备生辰宴会,她们的脸上挂着笑容,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苦等。
江淩战呢,他整日与他的好友去醉仙居把酒言欢,把我当成了一个笑话。
师妹生辰宴那天,我被破例释放,只能远远观望。看着几人其乐融融,看着师妹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我心有不甘。
我的生辰宴从未如此华丽,没有祝福,没有礼物,只有满桌的典籍与课业。
是我不配吗?
离开的14年间,我救人无数,受万人敬仰。南家天祖也对我青睐有加,他赠我一信物,往后我在南家与他们的圣祖平起平坐。
生辰当日,百姓们纷纷前来拜访,夜晚还有满城的烟火为我燃放。很美,那是所有人对我的肯定。
我那时化名景灀,无人知晓我曾是江家圣祖。也对,我一个圣祖在那里过的多憋屈。
当今触及封神境之人只有南穆——南家现任天祖,祁九殇——祁家第三代天祖,然后便是我。封神之上便是无双,那只是一个传说。我登上封神一事只有我与江瑾然得知。
江瑾玥也才不过是淩渊境初期,与我相差甚远。江家第一代天祖倒是好一点,刚过淩渊境中期。
真是为以前的自己难过,本来可以更早突破封神的,或是登上无双。罢了,就当是玩玩。
看向轩窗外的圆月,分外皎洁。可是身边只剩下一人,谈不上什麽团圆。
我走向门外,江淩战正跪在石阶之下。
“你走吧,本就有缘无份。”我摆摆手。
他没有说话,依旧跪着。我不再理会,转身回房休息。现在求我有什麽用,失望不是仅仅一天就来的。
这次,我终于拉起了从前懦弱的自己……
堕落
翌日清早,我出门又见江淩战。他依旧挺直了腰板跪着:“师父……”
“我不是你师父。”我撇了他一眼便走了。
江瑾玥在我走后一定很快乐吧。还有我那个所谓的师妹江颜。
我来到了江瑾玥的居室,还是一样的奢华。雕刻精细的金丝楠木镶嵌着奇珍异宝,门前的桃树一年四季都开着娇豔的花。
我推开门,这次真是意外的轻松。当年我与她决裂时不停拍打大门却未能撼动其分毫,只得在大雪中跪了三天三夜。
我跨过门槛缓缓进入,里面荒凉一片。大门的华丽掩盖了满目疮痍的内里。
曾经长满仙草的院子如今只剩几片荒土,青苔布满了石阶,卧房的柱子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灰。
看起来像是荒废许久了。
卧房里,一个满脸憔悴的女子静静地坐在软榻上,淩乱的长发使她看上去像个魔鬼。她双目无神,直到看见我的阴影投向她的脚边才反应过来。
“你,是谁?”她提高了警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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