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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田助理忙站起身来,沖着来人点了点头,语气恭敬道。

“杜哥,您坐这儿。您看还吃点什麽,我去叫服务员下单。”

杜阮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管他,他则在丁含元身边坐下,长臂一伸,将丁含元揽入怀中,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似地倚靠在对方身上,语气懒洋洋道。

“大热天儿的吃什麽涮羊肉啊?吃也就算了,怎麽挑了这麽个破地儿啊?车都不好停。”

不等丁含元开口,对面的薛琳开口道。

“请你吃个饭还挑三拣四的,迟到还有理了。老实交代,上哪儿鬼混去了你。”

杜阮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沖着未婚妻伸手道。

“媳妇儿不高兴了,我的错!这点儿实在是不好停车。来,媳妇儿,嘴儿一个。”

“去你丫的。”

薛琳没有真恼,娇嗔着往杜阮脸上丢了片生菜叶,杜阮赶紧捡起来嚼吧嚼吧吃了。

丁含元举起筷子,把刚才被戳个稀巴烂的蒜瓣送到对方嘴边,笑嘻嘻道。

“哥,来,再吃口串儿。”

“哎得嘞!谢主隆恩!”

杜阮又把蒜瓣吃了,被呛得直皱眉头,还是薛琳心疼他,赶紧往他碗里添了一筷才涮好的羊肉。杜阮却摆摆手,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说道。

“吃不下,也给我弄一瓶燕京吧,提神。”

田助理去下单,丁含元问道。

“怎麽想起喝燕京来了?”

“那要不红星二锅头?”

衆人大笑。

杜阮曾在国外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生活饮食很大程度被西方化了,刚回国时甚至吃不惯中国菜,这几年已经好多了,但在饮食方面仍旧十分挑剔,这与他的性格很不相符。

杜阮其人,性情草率,办事草率,就连他的诞生与取名,也相当草率。

他父母皆身世显赫,杜父祖上是满清贵族,八旗子弟。杜母是民族实业家家族,地位财力也不容小觑。当年两人谈恋爱,双方家族都十分支持,奈何这二人年轻气盛,草率结婚并怀孕,婚后才发现其实二人性格不合,于是杜阮便在一片鸡飞狗跳中草率诞生了。

甚至他的名字,也是因为父亲姓杜,母亲姓阮,所以孩子叫杜阮。

杜阮的父母都没什麽耐心与责任心,婚姻生活充斥着埋怨、指责与吵闹,因此杜阮的童年非常不幸福,他是跟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长大的。缺乏父母关怀的杜阮着实叛逆过一阵子,是圈中有名的混世魔王,那时也只有丁家和薛家的小孩愿意跟他玩,特别是与他同龄的丁含元,根本就不怕他,还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甜甜地叫他哥哥,因此杜阮和丁含元的关系也格外铁,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后来杜阮成年了,父母也吵累了,终于开始收心,逐渐回归家庭,重视培养儿子。

此时的杜阮多少也觉醒了,知道应该做点正事。奈何草率一词已经在他的人格里扎根,导致他无论做什麽都是三分钟热度,可能上一秒还在国外赛场上看世界杯,下一秒就因为中意的球星表现不佳愤而回国;今天听说玩比特币很时髦,明天就因要盯着看行情觉得麻烦,便撒手不管。他从小到大,做的唯一专注的事情,就是要娶大他两岁的薛琳做老婆,这个念头从他儿时第一眼看到薛琳起就再也没变过,幸运的是,这件事马上就要成功了。

冰啤酒被送上来,杜阮拿起来就直接吹完一瓶,并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嗝。

薛琳心疼未婚夫,不停地给他碗里夹菜夹肉,恨铁不成钢道。

“都说你多少回了,别空腹喝酒,先吃点儿东西垫一垫。”

丁含元也问道:“哥,你干嘛去了,怎麽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

杜阮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道。

“我中午才从上海回来,张新桥过生日,哥儿几个疯了一宿,才睡了三个钟头,就被你们给叫过来吃涮羊肉了……哎,瞧见我这头没有,为了去他那个生日party,我昨天白天还特意去首尔弄了个发型,连着两天也没休息好。”

“怪不得呢!我就说你这头发怎麽是大酱色儿的呢!”丁含元大笑,又问道:“张哥还好麽?都好久没去上海找他坐坐了。”

“丫能不好麽?开了个饭馆儿,生意特红火,又找了个新男朋友,商场情场双得意。见我们的时候,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嘴都合不拢。他还问你和光子怎麽不来。”

说话时,杜阮的眼神里隐隐流露出羡慕来,却又缺乏应有的行动力。

丁含元说道:“我哥忙得脚打后脑勺,家都没时间回,哪儿还有功夫出去玩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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