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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含元不假思索道:“有安全感,我不想做什麽就能不做。”

“对!”周竞双眸雪亮,赞同道:“想做什麽很容易,不想做才更困难。”

丁含元笑道:“前段时间流行‘松弛感’这个词,说白了就是什麽都不在意,都无所谓。”

周竞举杯主动跟丁含元碰了一下,似乎放下了心防,说道。

“我承认,我做不到,我在意的东西太多了。实不相瞒,这是我第一次接受这种正式专访,这篇报道能够提升我的声望与地位,有助于我在这里站稳脚跟,铺设商业版图。我原本以为自己很不错了,但在来到北京,接触过那些真正底蕴深厚的世家豪门后,才知道我还是缺乏很多东西。但我还是想尽量多掌握一些话语权,告诉他们我才是老大,你们休想再糊弄我。我……不愿被人小瞧。”

丁含元沉默不语,看来与郑二玩牌被耍的那件事,多少对周竞造成了一些心理阴影,周竞又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万万不可能再被捉弄一次,甚至还要找补回来。

对此,丁含元不懂,他本身并不是一个特别在乎颜面的人,但也能表示理解与同情。

周竞深吸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不是什麽世家名流出身,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可你是新贵啊。”丁含元说道:“你完全可以跻身上流,再去创造新的游戏规则。”

“只有熟悉规则的人才能创造规则,新人只能循规蹈矩,而我,甚至还没有进入那个阶层。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没人愿意带你玩。而这就是这个圈子的规则。”

丁含元被“规则”绕懵了,他也没兴趣了解这麽複杂的东西,开玩笑道。

“那你就去通婚啊,去找个世家名流的小孩结婚,这也是跨越阶级的工具。”

“但我不愿意这样。”周竞摇头道:“真心相爱也就罢了,我不想拿爱情当工具。”

对此丁含元倒是深有感触,杜阮就是拿爱情当工具的典型受害者。杜阮的父母在生下他后,甚至一度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奈何双方家族利益牵扯太深,离婚势必伤筋动骨,就算背后闹得不可开交,但还是要做足表面功夫,不管谁都很疲累。

“哎!”丁含元唉声叹气道:“做人好累,谈恋爱也好累……结婚更累!”

周竞却笑道:“这关谈恋爱、结婚什麽事?”

丁含元反问道:“你想找个什麽样儿的人结婚……哦不,你是弯的,共度余生。”

“至少是互相喜欢的,观念一致,有共同话题和目标……”

“那你会找个穷人麽?”

周竞沉默了数秒钟后,用相当委婉的语气说道。

“阶层不同,观念很难一致,目标也不太一样,就比如说最简单的消费观……”

“好了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丁含元再次打断道:“就是说要门当户对呗,那种霸道总裁爱上灰姑娘,富家千金嫁给穷书生的戏码在你这里都是鬼扯。可你又不想把爱情当工具,只想找个真心相爱的白富美哦不高富帅……你好纠结,这种概率好低。”

周竞又被噎得没话说了,他微微蹙眉,为自己屡次三番被打断而感觉到不爽,他长这麽大,除了父母之外,还没人敢如此不尊重自己。再就是,丁含元说得确实也没错,找个又爱自己,又跟自己实力差不多的同性伴侣,这种成功率实在不高,自己太过理想化了。

周竞深呼吸,说道:“所以我才一直单身,我不想委屈自己,随便凑合。”

“那就单着呗,不谈恋爱又不会死。”丁含元点头道:“我理解,毕竟我也不想凑合。”

周竞不知道要再说些什麽好了,感觉丁含元很理解自己,自己想说的话都让对方替自己说了。这种感觉相当微妙,既有种能倾诉、被理解的快感,又像是棋逢对手,産生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他只能又举杯跟对方碰了一下,微笑着说道。

“理解万岁,干杯。”

“干杯。”

丁含元举杯与对方碰了一下,他的身体舒服地陷进沙发里,悠閑自得地翘起二郎腿,眼神自信,神态从容。这种气场令他别有一番风采,光芒万丈,美豔不可方物。

周竞单手撑腮,手指轻轻摩擦唇角,虎目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周竞顿觉惊豔的同时,也隐隐有些羡慕,令他怀念起自己二十岁出头时,那些随心所欲,轻松畅快的日子了。自从他逐渐接手家里生意以来,便很少能活得像丁含元这样自在,甚至轻易不会对人敞开心扉了。想到这里,周竞猛然发觉自己刚才说太多了,坐直身体,说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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