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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竞:“……”

周竞只得取来一条毯子,并体贴地帮丁含元掖好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去洗澡了。

泡在宽敞的浴缸里,在温水与香氛的抚慰下,周竞长长地舒了口气,连日的疲惫终于消解了不少。

外面是壮丽斑斓的夜景,无数灯光于深夜化作绚烂的光绸,在视野里飞舞。

玻璃窗上映出周竞那张神采飞扬的面庞,双眼没有焦距,神色极度放松,嘴角却因愉悦而忍不住地翘起。这是他在来到北京的许多个日夜以来,第一次如此放松、愉悦。

转天早上七点,周竞準时醒来,他走出卧室,发现丁含元竟然还在睡,四仰八叉地在晒鸟,小呼噜打得非常响亮。周竞终于忍不了了,走过去加大音量,低吼道。

“醒醒!起床了!”

“啊——”丁含元睡眼惺忪地惊醒,撒娇道:“妈,让我再睡会儿……”

“……谁是你妈!我是周竞。快起床了。”

“……好好。”

丁含元终于清醒了,打着哈欠坐起身,晃晃悠悠地去上卫生间。

周竞在外面喊道:“我要叫早餐,你吃什麽?西式、中式还是健康餐。”

“随便!”卫生间里响起马桶沖水声,丁含元裹着浴袍走出来,抓狂道:“我没有衣服穿了!我今天要去剧组报道,你说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周竞莫名其妙道:“你昨晚的衣服还在洗手间里,没被送去洗。”

“我不穿旧衣服!同一套衣服从不连续穿两天,这是我的规矩。”

周竞有点惊讶,暗中打量了丁含元好几眼,拿来一身自己的衣服递过去,说道。

“这是我的衣服,你先凑合着穿吧。”

周竞长得比丁含元高壮,他的衣服穿在对方身上,秒变oversize,丁含元不爽道。

“得,先就凑合着穿吧。”

服务生送来早餐,两人边吃边聊,周竞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我觉得,你像个少爷。”

“嗯?为嘛这麽说。”真少爷丁含元正面对眼前这份随便的早餐挑挑拣拣,嫌弃酒店的煎蛋太油、云吞面太鹹、培根也不够焦脆,索性丢下筷子,随口说道:“你才是少爷。”

周竞别扭地使用着刀叉,盘子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来,他微微蹙眉,说道。

“你的生活习惯有点……嗯,怎麽说呢……奢侈。”

丁含元听不下去了,将筷子递给对方。周竞松了口气,开始享用早餐。

丁含元说道:“你是说衣服的事儿?我爱干净,有问题?”

“没有问题。”周竞笑了笑,说道:“你在家里应该也很受宠,你还有个亲哥?”

“嗯。”丁含元抠着指甲,一边说道:“你是独生子?”

“对,因为当年的政策原因。我还以为在北京这种地方,政策落实得会更加严格。”

丁含元不说话了,低垂着头,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些话题。周竞便识趣地转移话题道。

“怎麽不吃饭?不合胃口麽。”

“我更喜欢中餐,我想吃炒肝儿,热乎乎的刚出锅,滴上两滴芝麻香油和陈醋,再配上二两热腾腾的猪肉大葱包子……油条也成啊!嘿,油条就得吃刚出锅的,油汪汪、金灿灿的,冒着热气儿,一口咬下去……酥脆得直掉渣!忒香了。”

丁母追求健康饮食,从来不让家人吃这种油炸食品,但丁家三个男人都是吃货,念书的时候,丁含光便带着弟弟偷偷跑到学校门口的早餐摊吃油条,兄弟二人就眼巴巴地守在炸油条的锅前,别人吃油条论根,他们论筐,在同学间造就了一个不朽传说。

丁含元说得眉飞色舞,口水直流。周竞顿觉面前的煎蛋也不香了,放下筷子说道。

“那我们现在出去吃?你选地方,我请客。”

“算啦!今儿个不赶趟儿了。”丁含元伸了个懒腰,起身说道:“我得去剧组报道了,改天吧。回头请你吃正宗的老北京炸酱面,有一家小面馆儿,那滋味倍儿地道!”

周竞笑道:“好,我不挑食,豆汁也可以试试看。”

在金灿灿的晨曦中,周竞那原本刚毅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了不少。

“成啊!”丁含元爽朗地笑道:“您也真够重口的,卤煮成麽?也别有一番风味儿。”

“可以试试看。”

“得!我记下了,改天约着搓一顿!拜拜,我先走了。”

窗外阳光和煦,室内其乐融融。美好的一天在愉快的心情中开始了。

开机

今天是六月一十八号,大吉,诸事皆宜。

天公也很作美,昨晚的北京刚下过一场暴雨,今日晴空万里,阳光和煦却又不显燥热,正适合剧组的开机以及拜神仪式。尚导简直乐得合不拢嘴,他是个有点迷信的人,黄道吉日再加上这样难得的好天气,预示着这部剧一定会拍摄顺利,收视长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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