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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只要回来,他们就还有继续的可能。

丁含元一高兴,感觉立刻回来了,甚至情绪比第一次还要饱满。

大家群策群力,配合协作,争取早点收工去吃宵夜。

再说周竞,经过刚才那一吵,他已经不好意思再进片场了,便独自站在冰冷的大雨中,脸上却一阵阵地发烫,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叉一样可笑。

刚才走出一段路后,被大雨一浇,他也逐渐冷静下来。

他特意从北京跑到香港来,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寻一个可能。如果就这样走了,那麽这一切就再没可能了,这一趟也算白来。或许……这其中真有误会?自己在拍戏方面的确是外行,指手画脚只会招人厌烦,换做自己,如果有外人对自己的决策质疑,他也会生气的。且丁含元是个看重工作、名誉的人,让对方抛下工作跟自己走,确实也有些强人所难。

给对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把一切搞清楚,如果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到时候再明明白白地离开,也不会令自己感到后悔。

于是,周竞一转身,又灰溜溜地回到拍摄现场去了。

深夜十一点,雨势渐小,港岛的夜空逐渐放晴。

深蓝夜幕之上,星光璀璨,天空格外干净,仿佛被洗涤过的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剧组终于结束第一天的拍摄,丁含元给尚导转账,拜托他请大家吃宵夜,他则独自走向周竞。两人隔着一条窄窄的街道互相对视,仍在赌气,谁都不肯先迈出那一步。

最终还是周竞自知理亏,率先认输。他走过来,搂住丁含元的肩膀。他的衬衣湿透,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但他的皮肤却是滚烫的,被这样搂入怀中,并不感到难受。

周竞说道:“走了。”

丁含元没说话,却伸出一只手来,与周竞十指紧扣,两人一起奔赴周竞下榻的酒店。

路上,两人仍旧保持沉默,周竞扭脸看着车窗上滚落的雨珠,丁含元则给冯朝阳发消息,让外甥告诉姐姐一声,就说从北京来了朋友,晚上就不回去住了。

两人保持着长久沉默,十指却紧紧相扣着,直至进入酒店房间,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终于,又是周竞忍不住了,他关上房门,沉声道。

“解释一下,如何?”

丁含元冷笑道:“您一路上都板着个脸,哎呦喂!可吓死我了,我哪儿敢开口啊?”

“你难道不清楚我为什麽不高兴?我大老远从北京飞来香港,不是为了看你对我耍性子、发脾气的!尤其在片场,你当着那麽多人的面沖我吼,这让我很没面子。”

窗外是风景如画的维多利亚港,深蓝色的水面如蓝丝绒,璀璨灯火像是被盛放在宝石匣中的珠宝,奢美华贵,美不胜收。风雨已经彻底停歇,水面一片平静,然而屋内却波涛汹涌。

丁含元把挎包甩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继续说道。

“来,我给你理一理这个思路。您大老远儿从北京飞过来,提前跟我说了麽?你说剧组欺负我,你有证据麽?你影响拍摄进度,我们还得憋着,不能发火?周老板啊,就算你是真的为我好,事情也不是这麽办的!你这是迷之自信,自以为是!怎麽着,我不仅得全程受着,还得给您拍手叫好……要麽再给您磕仨响头?”

说罢,丁含元将两只袖口互相一抖,学着清宫太监的样子,作势就要跪下。

周竞皱眉道:“注意你的态度!”

丁二少嗓门比他还大,说道:“那你的态度就好了?!你在片场发什麽疯?为什麽跟尚导吵架。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你发完脾气拍拍屁股走了,我留在片场怎麽混?你让大家伙儿怎麽看我?你爱面子,我就不爱面子了?”

周竞也在丁含元身边坐下,沙发重重地陷下去,他气喘如牛,瞪着眼睛道。

“……好!我承认我有不对的地方,但我没想过伤害你,你不能误解我,这不公平!我虽然是大老板、投资方,但我也不想轻易得罪人,我也是承受了巨大压力的。”

丁含元谨记外甥的嘱托,但他都那样子三十年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脾气一上来,嘴巴也不饶人,只能尽量冷静地说道。

“我说,你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再办事?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心办坏事。”

周竞气极反笑,说道:“你还教训起我来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你为什麽拉黑我的电话?”

“我没有啊!”提起这个,丁含元就来气,皱眉道:“拜托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周竞冷笑着,从丁含元的挎包里将他的手机翻出来,示意对方自己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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