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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含元笑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有了一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

周竞走上二楼,去主卧睡觉。卧室也乱糟糟的,装修简约,灰蓝的色调,家具仅有一张大床,床上胡乱堆放着寝具,墙上挂着一幅色彩奔放的抽象派油画。

丁含元独自在别墅内参观起来,下意识地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房间。地下室其中一间放置运动器械,另外一间放架子鼓和成套音响,下雨天可以窝在懒人沙发上,听听音乐、看看电影;客厅的沙发一定要大,阳光必须充足,也要在沙发旁边养一盆兰花;书房要两间,两人工作的时候互不干扰;至于卧室麽,还要再添置一些家具和温馨的摆件,床头柜上要每天都有新鲜的花束;浴室里面要有浴缸,在旁边摆上一圈香薰蜡烛;三楼的阳光房也可以摆上一张瑜伽垫,再摆两张躺椅,天气好的时候两人一起晒日光浴。

咦?为什麽是两个人呢……

丁含元挠挠头,傻笑起来,跟周竞之间的那层牛皮纸,似乎变得越来越薄了。

丁含元无事可做,索性把周竞家里那些家具、家电的包装全给拆了,弄得房子里更加乱七八糟。傍晚时分,周竞又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说着胡话。见状,丁含元更加不能走了,给对方端水拿药,细心地照顾着。

周竞闭着眼睛说梦话,说的还是家乡话。北方各地方言有所差别,但不至于像南方方言那样完全听不懂。丁含元听到周竞说自己想家了,思念父母,怀念母亲亲手制作的手擀面。

丁含元想了想,自己煮方便面还凑合,手擀面什麽的根本操作不来,要是再把周竞吃到跑肚拉稀进医院,就更不好了。于是他趁着周竞昏睡之际,给保姆王阿姨打电话,拜托对方再做点大卤面,让龙哥和虎哥给送过来。

待保温桶送到时,周竞刚好醒了,丁含元将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送到周竞面前时,周竞的喉结迅速滚动几下,眼睛发亮,端过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口气吃下两大碗。

“嚯!”丁含元惊讶道:“您这饭量可真不是吹的,还吃麽?”

周竞胃口大开,两碗面下肚发了一身汗,退烧了。他摆摆手,满足地打了个嗝,说道。

“……好吃!舒坦了。你家里人的手艺可真不错。”

丁含元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家人。”

周竞温柔一笑,用水润的虎目看过来,眼神缱绻,柔声道。

“谢谢你,也谢谢你的家人。”

听周竞这样说,丁含元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擡手揉揉鼻尖,拿来药片说道。

“喝点水,顺道儿把药喝了。”

周竞点点头,将苦涩的药片艰难咽下。丁含元又给他送上温毛巾和新睡衣,说道。

“擦把脸,再把身上的汗擦干净,换上新衣服,这是丝绸的,穿着也能舒服点儿。”

周竞看着丁含元絮絮叨叨,心里变得满满当当的,因生病産生的怅然若失逐渐被熨帖挤走,一颗心都被那种难以言说的幸福感给填满了。丁含元给了他难得的归属感,让他远在异乡,远离亲人,仍旧能感受到被关心着的、温暖的家的感觉。

周竞身上没力气,连胳膊都软得擡不起来,他胡乱擦了把脸,说道。

“晚上一起睡?”

“……哦。”

周竞又笑道:“……不许裸睡!至少要穿内裤。”

“屁事儿真多。”

丁含元想去洗澡,奈何浴室里面什麽都没用,他只能胡乱搓了把脸,在周竞身边和衣而卧。周竞主动握住他的手,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掌心滚烫,眼神与呼吸都是炽热的,眼神好似半融化的浓稠蜜糖,专注地望过来时,让人不免窒息。

丁含元问道:“你看我干什麽?”

“元子。”周竞郑重道:“谢谢你来照顾我,真的很感谢你。”

“嗨,不客气……”

周竞将下巴抵在丁含元的肩膀上,炽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垂上,继续说道。

“其实,我刚才想家了。但是有你在,我就没有那麽难过了。”

丁含元拍拍对方的脑袋,像哄小孩似的安慰着,说道。

“如果你实在想家,你可以哭。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

周竞噗嗤一声笑了,长出胡茬的下巴抵在丁含元的脖颈处,弄得他有点痒。周竞牵过丁含元那又白又软的小手,揉捏着他的掌心,语气缱绻道。

“你能陪我多久?”

“呃……下周一才有我的戏份呢,这期间,看情况吧。”

“好。”周竞殷切道:“晚安。”

“晚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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