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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买点水送来,多买点。”

周竞身心俱疲,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挂断电话后,带着满身的粘腻与疲惫,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狼藉的客厅发呆。他的头发还未沖洗干净,洗发露的香味十分浓郁,是熟悉的白茶香味,他深吸几口,悲催地发现,自己仿佛受虐般总是下意识地回忆起丁含元的身影。

那个身影反複拉扯着他的内心,使得那里隐隐作疼,他这才惊觉,原来对方早已将自己的心房给填满了,此刻想要将其剥离出去,无异于一种钝刀割肉般的痛苦体验。

秘书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跑去买水。老板没说清楚要什麽水,他就只能自行揣摩……这水应该是用来喝的!而且老板财大气粗,爱讲牌面,吃穿用度都十分讲究,用的肯定也都是高级货,于是秘书自作主张,买了十几箱不同口味的气泡水给送了过来。

一进门,秘书看着汪洋的地面,也傻眼了。周竞看着气泡水,也愣住了,惊讶道。

“你买这个干什麽!我是用来沖澡的。”

“先生,我、我我……”

秘书无言以对,就算他的业务能力再出衆,也想不到水管被砍没水洗澡这种神操作。

周竞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

“……算了,就这样吧。”

于是周竞用了上百瓶气泡水,洗了一个相当刺激的澡,等他穿好衣服出来,身体还有些打哆嗦。秘书竟然没走,正在跟物业一起清理积水,周竞挺感动的,也有点内疚,说道。

“谢谢你们,这麽晚还要麻烦大家过来,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

“您客气了,服务业主就是我们的工作。”顿了顿,物业又问道:“真的不用报警?”

周竞摇了摇头,思考片刻后,又对秘书说道。

“如果最近元子过来找我,就说我不在。剧组有什麽事,也不用去管了,随便吧。”

秘书隐约觉察到老板的感情出了问题,但也不敢多说什麽,只能点了点头。

待丁含元回家时,丁母和丁含光还没睡,母子二人正坐在沙发上,拟定丁含光的婚礼宴会名单。丁含光难过极了,边哭边进门,他既伤心又生气,一句话都不想说,企图快步穿过前院,直奔自己的房间而去。丁母一看小儿子这幅模样,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忙起身问道。

“元儿,你怎麽了这是?元儿!你说话啊,有事儿千万跟妈说……”

丁含元停下脚步,背对着母亲和大哥,强装镇定道。

“……妈,我没事儿,您甭问了,早点儿睡去吧。”

“你这个样子,我怎麽睡得着!你倒是说话啊,有事儿咱一起商量……”

丁含光也说道:“你被人欺负了?谁这麽不长眼?哥给你撑腰!攒人收拾丫挺的!”

丁含元转过身来,眼眶泛红,眼珠湿漉漉的。

在妈妈心里,孩子始终都是孩子,一看他这样,丁母顿时心疼得不行,拽着丁含元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轻抚着小儿子的脊背,柔声安抚道。

“元儿,到底出什麽事儿了?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丁含光也坐了过来,似乎明白了什麽,轻声问道。

“是不是感情问题?”

丁含元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他感受到家人关怀,情绪瞬间洩洪,难过地嚎啕大哭起来。

丁母心疼道:“感情,什麽感情?是不是跟那男的有关系?元儿,别怕,家里给你做主。”

丁含元只顾着哭,犹豫着仍不敢说自己与周竞的事情。丁含光拍着大腿,焦急道。

“哎呦喂!祖宗哎,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您也甭瞒着了,赶紧交代了吧!”

看着妈妈那焦急又担忧的目光,丁含元心中一松,再也绷不住了,只好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丁母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听到砍水管那段时,再也忍不了了,抄起拖鞋底子,对着丁含元就是一通暴打,怒道。

“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麽事儿啊!我怎麽教出来你这麽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你的家教呢?!还敢砍人家的水管儿?!再借你俩胆儿你是不是还要去砍人啊!”

丁含元梗着脖子嚷道:“谁叫他骂我!”

丁含光也帮腔道:“你丫就是欠骂!这事儿就是你做得不地道。”

丁含元说道:“……他骂我贱!”

丁含光说道:“那你也不能砍人家的水管儿啊。”

丁含元说道:“不就是钱吗!我赔,我又不是陪不起!”

“行了!”丁母一声怒吼,说道:“丁含元,你现在就给周老板打电话,给人家道歉,再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至于人家怎麽想,那是人家的事情,咱们必须得把诚意送到。哎!得亏你爸不在家,要不然他那血压又得高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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