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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去相了一场的亲。”玉虚君如实回他。
“相……相亲?!”善广闻言立刻瞪起了常眯的眼睛,转瞬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便咳了一声假笑着给自己找补,“您还真是老当益壮啊,呵……呵呵。”
“老?”玉虚君起身,拂走衣摆上的落叶,“大广,你似乎对我有些误解。”
“啊?”善广闻言颇为迷茫地看着他。
“我应该比你年轻。”
善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打量着面前人的华发银髯,白眉丹颜,明明是一位已过古稀的世外高人模样。
竟然……不是吗?善广有些呆住了。
愣了会儿神,善广颤抖着问:“那,那您多大啊。”
玉虚君擡手比了个三。
三十啊。善广略微松了口气。他明年就四十了,不管玉虚君现在是三十几,都还能算得上是同龄人。
却听玉虚君道:“奔三了。”
奔三?也就是二十几……那是二十多少呢?
善广木着脸没有再问,只是略有些崩溃道:“那你没事打扮成这样干嘛?我一直把你当长辈尊敬的你知不知道?”
“只是没有老过,所以才在游戏里尝试一下变老的样子。”玉虚君收起了鱼竿,“而且,我不是长辈你就不尊敬我了吗?”
这倒是不会,善广心想。
这就该提起来他们相识的那会儿了,善广已经在《庙堂之下》全职多年,主要工作就是给城主们打理线上産业,在来到乌桃城遇到玉虚君前,他是在天晁城管理财务,他现实当中本来就是个集团公司的老审计,做这些本就是老本行,因为加班太严重加之一些家庭问题,他才转为了全职玩家。
他给天晁城主天啸打了两年工,本来觉得两人一起把天晁城拉扯大也算是养成了几分兄弟情谊。在天晁城起来后,天啸在其他服的兄弟过来投奔他,善广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与天啸相处了两年知道他是一个讲义气重感情的人,想着都一样是兄弟,天啸总不会亏待他。却没想到他不犯人,人自犯他,没过两个月,善广就被天啸这群空降的兄弟污蔑说贪污。
善广做了十几年的老审计,对财务上的敏.感度可比天啸这群半瓶水晃蕩的兄弟强得多,而且他一直有保留证据的习惯,这是工作多年的条件反射,未必是为了预防有谁要害自己,只是顺手一做。
他把证据给到了天啸,天啸却没看,叹了口气对善广说:“我相信你。”
善广当时还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没看错人,便略有些感动道:“你信任我是一回事,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是另一回事。证据就在这里,我不会做这种贪污的事。”
天啸却继续叹道:“老广啊……唉。”
善广此时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但还是说:“没事,你说。”
“不然,你离开天晁吧。是我天啸对不住你。”天啸愧疚道。
善广闻言难免冷笑,问:“就这麽护着你的那群兄弟?他们想要天晁内的管理权,行,我又不是什麽恋权的人,直接要就是了,非得用这麽下三滥的手段。他们是你的兄弟,我就不是了?”
天啸抹了把脸:“他们是我在现实里的拜把子兄弟,认识十多年了,他们什麽德行我也知道,但我毕竟是做大哥的……”
话已至此,善广也知道这天晁城是真的不该留了。他也没要什麽补偿,孤身一人离开了天晁。
这事发生得突然,在此之前善广也没想过要跳槽的事,因此没有提前找好下家,但他还得靠在游戏里工作来养家,便也马不停蹄地给其他的几个城邦递投名状。
然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在天晁城呕心沥血地干了两年,没听到几个人夸他,却在这时有他贪污的流言时便对他避之不及,就算善广手头真的有自证清白的证据,也少有人愿意花费时间来作分辨。再加上与两年前不同,现在的各大城邦都已经发展起来了,内部权力架构基本稳固,谁都不愿意让外人进来捡现成的分一杯羹。
善广憋一股想要东山再起的气,开始物色有发展前途的新城邦。
乌桃城一开始是没在他的选择範围之内的,一个刚刚花钱砸出来的新城,只有一个城主,零零散散几个鹹鱼玩家,城主也没有什麽要建设城邦的意思,与他的目标并不是很相合。
而小城邦之所以会是小城邦总是有那麽几分原因在的,不是派系斗争太激烈就是给不起善广想要的待遇。云起服的城邦也就那麽几个,善广很快就只剩下了乌桃城一个选择。
善广找到玉虚君大谈城邦建设规划那天,也是像这样一个晚上,玉虚君也是这样躲在乌桃城西的湖畔钓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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