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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沈朝颜问:“我记得你酒量很好,怎麽轻易就喝醉了?”

霍起摇摇头,道:“具体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喝着喝着头就开始犯晕,之后我就跟着王翟出去了。”

沈朝颜心中一凛,当即道:“是迷药,昨夜一定有人在你的酒里下了少剂量的迷药。”

“啊?”霍起诧异,“哐啷”一拳砸在案几上,骂了句,“龟孙子!”

谢景熙从头到尾都显得很平静。他沉默地听他说完,转头问沈朝颜,“你觉得这个案子还有什麽可疑之处?”

突然被问话的沈朝颜一愣,思忖道:“那可就太多了。”

“哦?”谢景熙挑眉,“说说看。”

沈朝颜道:“第一,就是我之前便说过的,兇手为什麽在杀了王翟之后不逃,反而要再杀两人,且驾车去了城东的青龙坊?”

“第二,”沈朝颜道:“兇手用霍起的匕首杀人,看似嫁祸,却又嫁祸得过于明显,我们能想到这点,兇手不会想不到。所以他的目的一定不是污蔑霍起杀了王翟。”

“第三,青龙坊只是兇手抛尸的地点,那真正的案发地点又在哪儿?”

“最后一点,”沈朝颜顿了顿,继续道:“兇手要能取走霍起的匕首,还能那麽巧地让他睡过去,我想……那个人昨晚,一定就在宫宴上。”

一席话说完,舍内陷入沉默。

霍起双眼放光地看着沈朝颜,眼神里都是惊讶和崇拜。

谢景熙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起身要走的时候,裴真从外面进来了。

他拱手对着谢景熙一拜,道:“卑职带人从王寺丞离开的兴安门往南边各坊搜索,在崇仁坊附近,发现了车轮痕迹和新鲜的喷溅血迹,初步怀疑这里就是王寺丞遇害的现场。大人要亲自去看看麽?”

“要去!”

不等谢景熙答,沈朝颜先跳了起来,行动间拉扯伤口,疼得她咬牙“嘶”了一声。

“诶诶,走吧。”她兀自往外头走,绕过谢景熙跟前的时候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就呆在大理寺。”谢景熙声音温淡,语气却不容商榷。

不等沈朝颜反驳,霍起也从榻上跳了起来,激动到,“还有我!我也去!”

谢景熙不说话,侧头往榻上一扫,冷声吩咐裴真道:“霍将军乃大理寺嫌犯,当先行收监候审。”

“啥?”霍起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才想起来自己当下的身份,一时也不知该说什麽。

沈朝颜却先不干了,扯着谢景熙义愤填膺地道:“他身上还有伤,你怎麽能把他关在牢里?!”

见谢景熙冷脸不理,她干脆又拿出蛮横无理的那套,抄手往榻上一坐,道:“你一定要关他的话 ,那就先关我吧!”

“对对对!”霍起立即点头附和,“关她关她!”

“???”沈朝颜无语,转头看向小鸡啄米的霍起道:“这……接下来不应该是你抢着要坐牢的剧情麽?”

“不不不,不用了,”霍起特别务实地摆手,“我怕黑。”

“……”沈朝颜突然就明白为什麽这人长得不赖,桃花却一直那麽凋敝了。

这分明就是凭实力孤独终老啊!

不等两人掰扯清楚,耳边响起门扉叩合的声音。

谢景熙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走了,远远对裴真留下一句,“把这两人都给我关起来。”

末了还不忘叮嘱,“分开关。”

廷议

谢景熙换上官服,驱车出了大理寺。寅时正刻,天边泛出一线青白的颜色。

他一夜未眠,如今到底是有些疲乏,便靠在车壁小憩了片刻。

“大人,到了。”裴真勒停了马车,转身撩开谢景熙的车帘。

黎明的天光下,街边已经有早出的百姓。几人围在大理寺侍卫拉出的界线外,凑热闹地交头接耳。侍卫拨开人群,谢景熙行过去,就着侍卫手里的火把查看起现场。

从事发到现在,正好是淩晨至黎明的时候,街上无行人无车马,车辙痕迹尚新,分辨起来并不困难。

谢景熙俯身看了看地上的血迹。

一左一右呈喷溅状,初步推断符合侍卫和车夫遇害的情景。

“这里是什麽地方?”谢景熙问身侧的侍卫。

侍卫抱手一揖,“回大人的话,这里是崇仁坊。”

“崇仁坊……”谢景熙起身,回头往马车的来处看去。

王仆射府邸位于宣阳坊,王翟的马车从大明宫兴安门出来,崇仁坊确实是必经之地。只是……

谢景熙疑惑,问裴真到,“昨夜的兴安门,可是由左骁卫把守?”

裴真一怔,回了句,“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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