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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熙早知道她会来这一套,哂笑道:“怎麽?能记起昨晚发生了什麽,却偏偏把自己说过的话忘了?沈茶茶,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还会选择性失忆啊?”
沈朝颜莫名被谢景熙这句话刺了一下,脾气上来,端出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势道:“哦!谢寺卿不说我倒真的忘了,现在想起来了。不过我记得本郡主说的可是伺候好了才有赏。”
言讫嘴唇一撇,眼神挑衅地从谢景熙脸上一路往下,停在了他用枕头挡住的某处。然后冷呲一声,送上一个大大的白眼。
“……”谢景熙真是给这女人气得心梗,一招顺水推舟使得比关云长的“水淹七军”还顺当。
“是麽?”谢景熙一副话中有话的样子,“那昨晚是谁喘那麽大声?还说……”
“啊啊啊啊啊!谢景熙!”沈朝颜终于崩溃,指着他恶狠狠地道:“你再给我多说一句试试?!我回京就让你去内务府当大总管你信不信?!”
在沈朝颜声嘶力竭的威胁下,谢景熙总算是闭上了嘴。
一阵脚步在两人门外停了下来,谢景熙下意识扯过身侧的沈朝颜将她护在了身后。
“大人。”
是暗卫的声音,谢景熙松了口气,出声回了句,“稍等。”
两人以最快速度穿好衣裳,暗卫进门对两人拱手道:“大人交代的事已经办妥,穆少尹早也醒了,此刻就候在旁边的厢房。”
谢景熙一听穆秋这名字就头疼,语气冷淡地“嗯”了一声,转身瞥了沈朝颜一眼。
“还有,”暗卫看了看谢景熙身后的沈朝颜,道:“属下出门的时候陆司马就已经动身,此刻想是快到燕春楼了。”
话音未落,只听楼下一阵喧嚷,似乎有人笑着唤了句“陆司马”,接着便是木楼梯发出的吱吱哟哟。沈朝颜转身就往门外去了,待谢景熙反应,她已经拽着穆秋从旁边的房间行了回来。
“你,”她蹙眉望向谢景熙,急到,“你还在这里做什麽?!等着露馅儿被人抓个正着吗?!”
说完擡手就将谢景熙和暗卫哄了出去。
“砰!”
直到身后门扉猛然合上,谢景熙才后知后觉地问暗卫道:“郡主这是要……”
暗卫忖了片刻,恍然,“郡主这是要顺水推舟,让陆司马以为昨夜在房里的人是穆少尹,以此来洗脱穆少尹的嫌疑吧?”
“什麽?!”
谢景熙几乎没气得暴跳,敢情这件事上他卖力最多,最后的便宜都让穆秋给捡了?!
上楼的脚步越来越近,谢景熙再心有不甘,当下也只能顾全大局。他回头瞪了暗卫一眼,语气冷沉地道了句,“就你聪明!”
言讫铁青着脸,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醋吻
走廊上,陆衡调整好脸上表情,示意一旁的赵参军推开了前面的隔扇门。饶是见多识广、饱经事故,开门的一瞬,陆衡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原本规整雅致的房间,说是一片狼藉也不为过——隔断的纱帐被揪扯下来,桌案上、地板上,铺落得到处都是。
那扇绣金的牡丹吐露围屏也沾了水,周围全是水渍洇湿的痕迹。床榻隐在半悬半坠的纱帐之后,陆衡不过瞥了一眼,一张老脸都跟着泛起潮红……
穆秋就是这时从帐帘后行了过来,陆衡转头对上他阴沉的目光,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殷老板对陆某昨日的安排,还算满意唔……”
没说完的话被穆秋拎着领口的力道给揪散了,陆衡被推得一个踉跄,牙齿磕到舌头,痛得他鼻眼都泛酸。
旁边的赵参军反应快,赶紧扯住穆秋的胳膊,将两人给拉开了。陆衡一脸无措地躲在赵参军身后,不解道:“殷兄你这是何意啊?”
穆秋怒目瞪他,冷笑着反诘,“我是何意,陆司马下药的时候难道还不清楚?如今假惺惺装无辜了,谁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孩童,陆大人唱戏未免刻意。”
“我……”陆衡语塞了片刻,诧异道:“我什麽时候假装无辜了?那药确实是我让人添的,可既然都来了燕春楼,晚上也安排好了姑娘,那药就是助兴之用,既不夺人心智,也是无伤大雅,怎麽就唱戏了?殷兄你是不是对陆某有什麽误会啊?”
“你!……”这下换穆秋无话可说。
昨日确实是饮酒之前,陆衡便提议酒后寻欢,穆秋碍着鬼市主的身份,不好明确拒绝。故而陆衡完全可以将后面的事顺理成章地做下去,他若是死咬着不放,反倒是令人起疑了。
穆秋被喂了个哑巴亏,悻悻的不再纠缠。陆衡大约也看出了他的恼火,心想着挽回一下关系,便凑过问穆秋到,“昨晚的姑娘,殷老板还喜欢吗?若是喜欢的话,出门在外走南闯北的,带在身边解解闷儿也无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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