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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鹤低头,暗暗思索。
“还有,在我喊非礼之前,婶婶就已经来了,婶婶刚走不久,怎麽又折返回来?是谁让婶婶回来的?”何春水看向司徒正,司徒正抿紧嘴唇,不发一语。
“太太,我可以把她们指认出来。”苏云说。
关鹤没有理会苏云,却看向陈弛,“陈弛,你怎麽说?”
“都是我做的,跟司徒兄无关,是我想用这种方法逼迫何春水就範。”陈弛说。
“这麽说,那两个下人真是被你收买了?”关鹤说。
“是,是我。”陈弛低头说道。
“那你去把那两人找来。”关鹤说。
“这……”陈弛擡头看了看司徒正,又低头道:“太太要罚,罚我就好。”
关鹤冷笑一声,“罚你?你又不是我家的家仆,我如何能罚你?我念在你跟司徒正交好,把这宅内许多采办事宜都交与你,你若是因此便护着他,不跟我说实话,以后这些银子,可都不能落在你手里了。”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都是我做的,迷药是我下的,房间也是我要来闯的。”陈弛说。
“你的迷药是在哪里买的?跟谁买的?哪天买的?共买了多少?用了多少?剩下的在哪儿?”关鹤接连问道。
“这……”陈弛又看了看司徒正,司徒正面色灰白,不敢说话。
“好啊,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想听了,玉藻,送客,以后再不许陈弛踏进这院内一步。”关鹤说。
“陈公子,请吧。”玉藻上前说道。
陈弛虽然还想再分辩几句,但看司徒正的脸色,还是默默跟着玉藻走了。
玉藻回到房内,就看到司徒正已经跪在了关鹤脚边。
何春水被苏云搀扶着下了床,“多谢婶婶还我公道。”
关鹤向何春水柔声道:“我保证,今日之事,必不会流传出去。”
“无所谓,反正整个庆源镇都已经知道我是个伎女了。”何春水说。
关鹤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你放心,你的婚事,我会帮你留意的。”
何春水也不想再说什麽不嫁人的话了,只随便应承着,“多谢婶婶,还请婶婶帮我準备马车,我要回家去。”
“好,我给你準备,玉藻,小心护送春水出去。”关鹤说。
“是。”玉藻应道,一路和苏云一起,将何春水扶上了马车。
“今天辛苦你了。”何春水掀开窗帘向玉藻说道。
“太太欢迎春水小姐有空再过来坐坐。”玉藻微笑着向何春水挥手告别。
回到何家,已经是掌灯时分,苏云扶着何春水刚穿过垂花门,程忠就迎了上来,“小姐,老爷找你,请你去会客厅一趟。”
“好。”何春水点点头,跟着程忠往客厅走去,心中想着是不是陈弛又来了,走到客厅门口,却见会客厅的门在关着。
程忠打开一扇门,“老爷请小姐自己进去。”
何春水松开了苏云的手,“我没事了,你先回去让她们把碳烧上。”
“是。”苏云转身离去,何春水踏过门槛走了进去,程忠在外面关上了门。
客厅内漆黑一片,更显得阴冷,何春水突然想到,应该让苏云送一个手炉来的。
何春水向前看去,漆黑房屋中间,站着一个年迈的和尚,他闭着眼睛,手握佛珠,嘴唇在无声地开合,不知是念的什麽经。
看来爹爹还没有死心,这回又请了和尚来,何春水轻轻向前挪步,和尚的眼睛突然睁开,手指向前一指,一注巨大的水流从天而降,砸在她的身上,何春水顿感从头到脚一片透骨的冰凉。
“大师这是在做什麽?”何春水问道。
“大胆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型!”和尚喝道。
流失的温度
冰冷的水顺着何春水的脸颊滴落,她感觉到身上的温度正在快速流失,她得赶紧回屋里去,用炭火暖和暖和,可眼前的人不会轻易放她走,“大师,我是人,并不是妖孽,爹爹是觉得我在外面给他丢脸了,才想借大师之手除掉我,大师心怀慈悲,肯定也不想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吧。”何春水冷静地说道。
“不要听她胡说,她就是妖孽,我曾经亲眼看见她从蛇变成人。”何岳躲在一侧的帘幕后说道。
“点灯。”和尚说。
黑暗中传来火镰摩擦的声音,油灯烛火一一点上,房间亮堂得如同白昼,何春水不想理会什麽和尚,只想在那灯火之上取取暖,可那和尚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只见和尚拿出一只铁铃铛,一边摇晃,一边口念经文。
何春水顿觉头晕目眩,身上直冒冷汗,她强忍着不适,微微笑道:“大师不必费这个力气了,我是人,不是妖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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