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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吴非收回了扇子,“既然如此,小生也不强求。”
何春水迈步向前走,金紫菀跟了上去,吕子毅对吴非说道:“早就劝你不要来吧,一个伎女而已,架子还这麽大。”
金紫菀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伎女怎麽了?伎女就得时刻带着笑脸,连说一个不字都不行吗?”
“我们又没有强迫她带我们来逛园子,她既然答应了,也该有个主人的样子,吴兄对她这麽客气,她却一直冷言冷语,这是对客人的态度吗?”吕子毅说。
“你们是大爷的客人,不是春水的客人。”金紫菀说。
“是何兄和嫂嫂让她接待我们的,不想理我们,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吕子毅说。
金紫菀皱起了眉头,“她碍着哥哥嫂嫂的面子,不好拒绝,你们已经知道了她的态度,直接走就好了,没让你送礼,你偏要送礼,不收你的礼物,就在背后嘀咕人,这就是你们做客人的态度吗?”
“子毅,你别说了。”吴非扯了扯吕子毅的胳膊,吕子毅在气头上,并不做理会,对金紫菀继续说道:“吴兄费了一晚上心思画的扇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送到她面前,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想必是当伎女的时候贵重的礼物收得多了,看不上眼吧。”
金紫菀冷哼一声,“这麽看不起伎女,还上赶着过来,真是难为你贵脚踏贱地了。”
“若不是看在吴兄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来吗?以吴兄的才华和家世,什麽样的良家女子求不到,吴兄看重她,不嫌弃她是个伎女,她却这样不理不睬,分明就是嫌弃吴兄,还把吴兄的真心放在地上践踏。”吕子毅说。
“带他进来逛园子,他连句话都不会说,穿得像模像样,却随便拿个玩意儿敷衍人,画一个扇面就算是真心了?这真心是能吃还是能换钱?”金紫菀说。
“不愧是养出了伎女的人家,口口声声就只有钱财,你还不如明说,吴兄没有带钱财来,连看一个笑脸都不配。”吕子毅说。
“一口一个伎女,显得你多高贵似的,他配不配我不知道,反正你是不配!”金紫菀气愤地说。
“我没钱,我是不配,可我也不会嫌贫爱富,给客人甩脸子。”吕子毅说。
吴非抱着吕子毅胳膊央求道:“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我带你来是干什麽的?你不帮忙就算了,怎麽还吵起架来了?”
“我早就跟你说了,青楼里的女人不会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你偏不信,现在被人嘲笑贬低,你心里舒坦了?”吕子毅痛心地说。
吴非好言安慰道:“春水小姐只是拒绝了我的礼物,并没有嘲笑贬低我啊。”
“什麽?”吕子毅转过头看向吴非,神情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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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水看了,觉得这番情景十分好笑,她拉过金紫菀,轻抚着她的胳膊,“好端端的,怎麽生起气来了?”
金紫菀满脸怒气,“这哪里好端端的了,他分明是在辱骂你我!”
“他说的是我,你动什麽气?”何春水说。
金紫菀冷笑道,“哼,想必他知道我也曾是伎女,才故意那麽说的。”
吴非走过来,躬身拜了一拜,“实在抱歉,我和子毅并不知道小姐的身份,那些流言我也并未当真,无意冒犯两位小姐,还请见谅。”
何春水微微一笑,“吴公子并未说什麽冒犯的话,何必道歉?”
“吕子毅是我带来的人,她冒犯了小姐,就如同我冒犯了小姐一般,我理应代他道歉。”吴非说完,拜了又拜。
吕子毅心生不忍,勉强说道:“是我逞了口舌之快,小姐要怨就怨我吧,跟吴兄无关。”
金紫菀白了吕子毅一眼,“他跟你是朋友,你口中所言,定是他心中所想,怎麽会无关?”
吴非又向金紫菀拜了拜,“我知道小姐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子毅每日闭门读书,很少与外界接触,也是听信了流言,才对小姐有所误会,还请小姐宽恕他一二。”
“我可不是什麽小姐,像我这样卑贱的伎女,哪里配宽恕他,这位吕公子说得不错,我就是嫌贫爱富之人,不如几位高贵,没有资格在这里作陪,我先走了。”金紫菀说完拂袖而去。
“得罪了那位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吴非焦急地说道。
吕子毅低下头,“对不起,吴兄,我给你添麻烦了。”
何春水笑了笑,“这也不是什麽大事,你拿些银子来送她,她肯定就原谅你了。”
“这样只看中钱财的人,得罪就得罪了吧。”吕子毅小声嘟囔。
“子毅,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吴非生气地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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