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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水离开窗边,躺在了床上,明天合家团聚,何岳一定非常高兴吧,她要在何岳最心满意足的时候,告诉他何春林和谭星的私情,搞砸李青暮操办的宴席,让所有家人离心。
“小姐不出门走走吗?”苏云问道。
“不了,我要歇歇,你出去吧。”明天有一场大戏要上演,何春水需要好好休息。
第二天中午摆宴席,何春水早早去往水榭,刚进了后花园就被楚禾拦下,“小姐,今天一早,二奶奶派人接了道士来,小姐千万要小心。”说完就匆匆走了。
何春水看见楚禾的背影消失在路尽头,才迈步向水榭走去,道士也好,雄黄酒也好,在清水观里修炼了六年的她根本不怕,只是这个楚禾让她感到很奇怪,他为什麽要跟自己说这些?他怎麽知道李青暮请道士针对的是自己?难道他知道些什麽?
进了水榭,何春水看见里面摆放着一大一小两个圆桌,墙根下摆放着几把椅子,李青暮正忙前忙后,指挥下人摆放东西,何春水兀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看着李青暮脸上春风得意的神色,心中感叹,她想表现自己的能干来讨好何岳,可惜,今天之后,何岳就再不会信任她了。
不多会儿,徐元来了,碍于李青暮在场,她不敢走过去跟何春水说话,直接和丫鬟一起开始干活,宫秀领着何修远来了,走到何春水面前,让孩子跟她打招呼,何春林也来了,拥着金紫菀直接入了席,又招呼徐云过去坐。
谭星也来了,只见她穿着一身大红衣裳,满头珠翠,腰间系着龙凤呈祥的玉佩,整个人青春洋溢,看上去既富贵又乖巧,衬得一旁的何岳都年轻了不少,两人并肩走进了水榭,坐上了主座,奶妈带着何璋和何琼在小桌坐了,宫秀把何修远也安置在小桌旁,让潘凝光好生照看,自己拉着何春水入了席。
何岳扫视了一圈,问道:“春山呢?”
“他生意上有点事,说会稍晚点儿过来。”宫秀赔笑答道。
“大家都在过节,怎麽就他有事。”何岳面上隐隐不悦。
“大哥生意做得好,忙些也是应该的,老爷,咱们不妨等等吧。”李青暮说。
“不等了,开席。”何岳说。
宴席之上,李青暮和宫秀轮番奉承何岳,哄得何岳喜笑颜开,再加上谭星在一旁频频劝酒,不多会儿,何岳就已经喝得面红耳赤,呼吸沉重。
何春水只在一旁冷眼看着,何岳这样沉溺于酒色,只怕是不用自己出手,就已经时日无多了。
何春林和金紫菀互相喂酒,旁若无人,徐元只低头吃饭,一言不发,李青暮见何岳喝得高兴了,端了一杯酒走到何春水身边,“今日佳节,妹妹也来饮一杯酒吧。”
何春水面带微笑看着她,“我回家这麽长时间,二嫂也不曾好好同我说一句话,谁都以为你我已经生分了,怎麽今天竟要同我喝酒?”
李青暮维持着唇边的笑,“你我都是一家人,哪里会生分,只是前阵子我都在忙着照顾老爷,才疏忽了妹妹,妹妹别怪罪。”
“我哪里敢怪罪嫂嫂,只是我今日偶感风寒,不宜饮酒,嫂嫂与别人喝去吧。”虽然何春水并不怕那雄黄酒,但今天有道士在,她不得不防。
一旁的金紫菀举起了酒杯,“既然春水身子不适,就由我代她喝吧,姐姐操办宴席辛苦了,妹妹先干为敬。”说完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李青暮脸色一僵,没理会金紫菀,拿着手中的酒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何春林拉过金紫菀的手,“紫菀真是好酒量,青暮她不胜酒力,我来替她喝吧。”
“好啊。”金紫菀轻轻一笑,手持酒杯端到何春林的唇边,“相公才是好酒量,我从没见相公醉过呢。”
“当真是青楼女子的做派。”谭星鄙夷地说。
“青楼女子又怎麽了?你是良家女子,不也和我们在一个桌上吃饭吗?”何春水说。
谭星哂笑一声,“春水别多心,我又不是在说你。”
“说谁倒是无所谓,只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清不清白的,也不在乎出身。”何春水说。
何岳板起脸来,“平白无故的,说起这个做什麽?”
“就是,今天大小是个节,大家聚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多好。”李青暮附和说。
“青暮你就是太大度了,什麽样的人都能容得下,有人出身青楼就算了,手脚也不干净,不光会丢了何家的脸,说不定还会败家呢。”谭星看着金紫菀嘲讽道。
“谁手脚不干净?”李青暮问道。
“自然有那像老鼠一般的人,见到什麽好东西,就想方设法拖到自己窝里,再偷偷卖掉换钱。”谭星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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