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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两个小丫鬟回去休息,苏云关上了院门,走到何春水身边问道:“小姐,你怎麽能让家仆住进来?”
“有什麽不行的?”何春水轻抚着美人蕉柔嫩的花瓣,“早晚会有人住进来,先教她们习惯习惯。”
“还有谁要住进来?”苏云问道。
“一个对我有忠心的人。”何春水答道。
“那这个人呢?他不是香料铺的伙计吗?他能对小姐忠心?”苏云指着不远处的蔡贤问道。
“阿云,对这个人,你还是要放尊重些。”何春水说。
苏云把何春水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他不是普通的家仆吧?大奶奶对他这麽在意,派凝光来打听了消息,还不放心,又亲自来看看,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他是宫秀的前夫,两人被迫分离,他旧情难忘,常在大门口向内张望,希望能见宫秀一面,我知道了,就想帮他一个小忙,假意买了他做家仆,实则是为了让他能进到何家来,时常见到宫秀。”何春水说。
“这。”苏云回头看了蔡贤一眼,神色不安起来,“这要是让大爷知道了,可怎麽是好。”
何春水得意地挑了挑眉,“我也很期待,大爷知道了,会怎麽样。”
“二爷和太太的事,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就算是小姐捅出来的,也怪不到小姐身上,但这件事可就不一样了,要是让大爷知道,人是小姐弄进来的,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苏云担心地说。
“现在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你担心得未免太早了点儿吧。”何春水说。
“大爷对大奶奶很是冷淡,大奶奶嘴上不说,心里又怎会不盼着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现在蔡老师寻了过来,对大奶奶是一片癡情,大奶奶看上去也是余情未了,只怕早晚要闹出事情来。”苏云说。
“让他们闹去吧,我们只要看好戏就好。”何春水说。
苏云依旧放心不下,“可是大奶奶……”
何春水有些不耐烦,“你要是担心,以后蔡贤去跟宫秀见面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这,能行吗?”苏云有些为难。
“怎麽不行?蔡贤是我买下的家仆,你看着他是理所应当的。”何春水说。
“可是……”
“别可是了,你想管就跟着一起去,不想管,就放开手,由他们闹去吧。”何春水说完,回到躺椅上躺下,手拿着美人蕉,闭目养神。
苏云依何春水所言,蔡贤去见宫秀时,她也一同跟了去,见两人说着话,语气并不十分热络,也不过分冷淡,只是商定了教学书目和束脩多少,蔡贤就退了出去,宫秀也未做挽留。
苏云留下来,跟宫秀提起何春水想要在花园设宴招待吴非和吕子毅的事,宫秀见何春水和吴非往来频繁,认为婚事有望,大方地表示会让厨房準备美酒好菜,另送两张山水屏风过去,给何春水撑撑场面。苏云代何春水道了谢,退了出去。
回了后院,苏云问蔡贤为何不跟宫秀叙叙旧,蔡贤说自己不想给宫秀惹麻烦,能住进何家,偶尔见她一面,自己就满足了。
见蔡贤为人谦和稳重,举止有礼有节,宫秀也没有提起往事,苏云觉得事态好像没有那麽严重,心下松快了不少。
请帖送出,转眼到了何春水办宴会的日子,可惜上天不作美,天色阴沉,三人刚在草地上坐定,雨水就滴落下来,衆人慌忙把东西都移进了亭子里。
虽然忙乱,倒也开心,何春水坐定饮酒,吴非在一旁心疼地擦拭着屏风,吕子毅则不时向路口张望。
何春水向苏云吩咐道:“天气不好,你去跟紫菀说一声,让她今天不用过来了。”
失礼
吕子毅很是失望,但也附和道:“紫菀小姐身子不好,若是淋雨吹风,再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三人落了座,吃酒聊天,吕子毅始终心不在焉。
“吕公子,要不,我叫人去把紫菀请来?”何春水问道。
吕子毅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只是有一件东西要还给她,由春水小姐转交也行。”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摊开来,里面包裹着的是玛瑙莲花。
“这不是那天送给紫菀的东西吗?”何春水问道。
“对啊,怎麽会在你手里?”吴非问道。
“那天我在泰安县偶然遇到了紫菀小姐,她把这莲花还有一些碎银子交与我,托我查找芙蓉姑娘尸身的下落,银子我打点时用掉了,还剩这个莲花,我想还给她。”吕子毅说。
何春水接了过去,“她竟然没把这个卖掉。”
“她说挺喜欢这个小物件的,所以我才想物归原主。”吕子毅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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