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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水没有伸手去接,“你留着吧,我就是要给你买的。”
“给我买?”金紫菀皱起了眉头,把扇子塞到伙计手里,“我不要,这太贵了。”
伙计拿着扇子,看向何春水,笑着问道:“客官,需要包起来吗?”
何春水把扇子接了过来,“不用,我拿着走是了,阿云,付钱。”
“哎。”苏云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钱袋来。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扇子不能卖!”
何春水回头,见是何春山和季书走了进来,何春山见买扇子的客人是何春水,也有些惊讶,“你怎麽会到这里来?”
“这是你开的店?我怎麽就不能来。”何春水转过头,对苏云说:“付钱吧,这扇子我要定了。”
伙计看了看何春山,把扇子收了回去,“抱歉客官,这扇子不卖了。”
“这就是我开的店,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何春山板着脸说道。
何春水有些嫌恶地看着何春山,“没人跟我说,我自然不知道,就算是你开的店,怎麽看我来了,连生意都不做了?”
“跟你没关系,我这店里的缂丝物件,今天已经全部订出去了,没有可以卖给你的。”何春山说。
金紫菀走到何春水身边,“算了,我本来就不想要的,不卖就不卖吧。”
何春水看着何春山,冷哼了一声,“你也就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何春林在家里闹成那样,你都管不了,只躲在外面,让宫秀一人收拾烂摊子,你就等着吧,等何春林和谭星把何家的丑事闹得满城人都知道,看你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何春山面不改色,“那是他的事,跟我无关,随他怎麽闹,我都不会再管了。”
“看来你只学了何岳的自私自利,却不像他一样在乎颜面,不过,就算你不在乎何家的名声,也总有其他会在意的东西,我看你还能置身事外到几时。”何春水说完,绕过何春山,走出了锦绣阁,金紫菀和苏云也跟着走了出去。
回到何家之后,金紫菀一直对缂丝这个手艺念念不忘,觉得要是能靠缂丝挣到钱,比求男人打赏要强百倍,而且这东西贵重,比一般的布匹更值钱,是个来钱的好路子。
第二天,金紫菀本想再去锦绣阁看看,问问会缂丝的手艺人住在哪里,自己去拜个师,谁知何春林听说她昨天出了门,以为她的身体大好了,就来到她房里纠缠,金紫菀懒得跟他周旋,只说昨天回来之后,身上就不大舒服,还需要静养,就把他打发了出去。
何春水来探望,知道了她的想法,觉得她学个手艺确实比从男人手里讨钱要好得多,于是答应帮她找会缂丝的工匠来教她,金紫菀非常高兴,下了床,兴奋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说着小时候跟她娘亲学习织布的事,仿佛身上的病痛全都消失了。
为了找到缂丝工匠,何春水去找了宫秀,但宫秀对何春山的生意一无所知,她只好又去了一趟锦绣阁,锦绣阁的伙计得知何春水是何掌柜的妹妹,就将缂丝工匠的住所告诉了她。
何春水从锦绣阁里走出来,一擡头就敏锐地察觉到,在不远处的茶摊上,有几个人不时往她这里偷看,躲闪的目光中,显露出不良的企图。
店铺失窃
何春水出了锦绣阁向右走去,一直走到街角,回过头,见那几个人还在偷偷盯着锦绣阁的门口,看来目标不是她,倒是锦绣阁。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着,看这些人要做些什麽。
太阳已经落下,天色渐渐昏暗了,锦绣阁关门上板,茶摊也要收摊了,几个人起身,消失在路口,何春水悄悄跟了过去,见几个人进了一个偏僻的院子,关上了院门,门缝里透出一些光亮。
夜色深了,风吹到皮肤上凉飕飕的,何春水讨厌黑暗,也讨厌寒冷,那些阴湿可怖的噩梦仿佛能借由黑夜渗入现实,拉扯着她,让她坠入地狱,她没有再跟进去,转身向何家走去。
楚禾在何家大门口不停地四处张望,见何春水回来了,他松了口气,笑着迎了上去,“小姐,你回来了。”
“天这麽晚了,你在这里做什麽?”何春水冷漠地问道。
“小姐这麽晚了还没回来,阿云也不知道小姐去了哪,我有些担心,就在这里等小姐回来。”楚禾说。
何春水稍微缓和了些语气,“等我做什麽?我不是跟你说了,你的任务是保护好轻鸿和双儿,你在这里,要是院里出事了怎麽办?”
楚禾打着灯笼跟在何春水身后,垂下了脑袋,“小姐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谨记。”
两人进了大门,向后院走去,路上点着零星的灯,整个宅院一片寂静,风还在一阵一阵吹着,何春水却觉得没有那麽冷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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