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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是何岳毁了你的前途,所以才跟何岳离了心?”何春水问道。
“难道不是吗?我本来都是举人了,走上官场是早晚的事,他自以为可以安排好我的人生,却把我推入深渊,这一切,都要怪他的独断专行。”何春山说。
“他要用我的性命换你的前程的时候,你劝过他吗?”何春水说。
何春山的目光有些躲闪,“劝他又有什麽用?他哪里会听我的?”
“我记得你中了举人之后,两次在会试中落选,一直精神萎靡,后来何岳施行邪术,助你得了知县一职,你大摆宴席的时候,可是容光焕发呢,那时,你也记恨何岳插手你的人生吗?”何春水问道。
何春山沉默不语。
“事成了,你享受好处,事不成,就都是别人的错,你倒是挺擅长推卸责任。”何春水说。
“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是父亲强加给我的。”何春山坚持道。
“原来大哥竟是个不敢反抗也不敢承担后果的懦夫,退一万步讲,邪术是何岳逼你做的,那在知县任上贪污受贿,也是何岳强迫你的吗?”何春水说。
“当官的不都是这样,凭什麽只有我受处罚?”何春山不服气地说。
“看来你被罢官之后,并没有丝毫反省。”何春水说。
“我为什麽要反省,我根本没有做错什麽。”何春山振振有词。
“你想把我嫁给卢瑞那个快要入土的糟老头子,让他帮你安排个职位,他看不上我,你又想把谭星送给他,这也都是何岳逼你的?”何春水问道。
“我只是……”何春山一时语塞,随即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让母亲高兴高兴,要是我能当官,说不定母亲还会回到何家来。”
“母亲也能被你用来当做借口,要是你当官能让她高兴,能让她回来,她又为什麽偏偏在你要去赴任的当口,独自一人去出家?”何春水冷冷地说。
何春山举起酒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把酒壶扔在了桌上,酒壶和碗碟碰撞,发出叮呤咣啷的声响,“算了,反正我说什麽你都不会信的,就算是我以前对不住你,我如今落魄了,什麽都没有了,你高兴了吧。”
“你是落魄了,可何春林还正得意呢。”何春水说。
“他得意他的,跟我有什麽关系?”何春山说。
“一向高傲的大哥,难道就这麽认输了?”何春水说。
“我的店铺、房子、家産、妻子还有孩子,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我了,不认输,又能怎麽样?”何春山落寞地说。
何春水微微一笑,“外边的流言,想必你也听到了,那都是二哥传出去的,看他这麽嚣张,大哥心里也不爽吧,你要是想要反击,我可以帮你。”
赏花宴
“你?”何春山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裹了裹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自嘲地笑了笑,“你气死了父亲,把宫秀的前夫招进何家,还帮着何春林处处打压我,你会帮我?我看你是嫌我还不够惨,想继续看我的笑话吧。”
“是,我确实觉得你还不够惨,不过,我也见不得何春林称心如意,看你们斗得两败俱伤,我才高兴。”何春水说。
何春山颇有不解,“六年前的事,是我和父亲做下的,你为什麽连何春林也要报複?”
“何春林曾向何岳抱怨过,为何利用我让你得了官位,他却什麽都没得到,在他眼里,我的一条性命根本不值一提,我自然也要报複他,不过,你不用管这些,你只需要知道,此刻,我们有共同的对手。”何春水说。
“你都说是想让我们两败俱伤了,我又怎麽会听你的。”何春山说。
“那你就甘愿在这个破房子里,看着何春林霸占何家全部的家産,每天用着何岳给他留下的钱财享乐?撇开绸缎庄不论,你也是何岳的儿子,何家的家産,理应有你的一半。”何春水说。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当时我的锦绣阁被盗了,我就想要分走何家的家産,来补这个窟窿的,是你跳出来,说按照父亲的遗言,何家的家産都应该归你,才害得我不得不放弃。”何春山气愤地说。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我是帮二哥的,但现在,我愿意帮大哥你,何家的家産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大哥想要,都给你也行。”何春水说。
“真的?”何春山将信将疑。
“锦绣阁是大哥一手创建的,二爷纵情声色,对绸缎庄不管不顾,我也不忍心看着大哥的心血毁在二哥的手里。”何春水说。
“我看你是巴不得绸缎庄都毁了。”何春山说。
“这绸缎庄要是毁在你的手里,也算是一件喜事,不过,二哥得到这两个绸缎庄,简直是没费吹灰之力,就是突然没了,对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大哥要是能把二哥的酒楼给毁了,我才觉得痛快。”何春水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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