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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水嘴角却带着笑意,宽慰道:“二爷,你也不必过于忧心,那些下人都是给你办事的,事情败露了,他们也难脱干系,肯定不会把你做的那些事都抖落出来,你就安心等着吧,捕快问完话回去也就没事了。”

“是,你说得对,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何春林好似放心了一些,回到座位边,哆哆嗦嗦地端起茶杯喝茶,茶水洒了一地,严华去给他擦去身上的茶水,扶着他坐下。

何春水冷漠地看着何春林,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傍晚,何春水坐在屋檐下,看楚禾推着两个孩子蕩秋千,苏云回到小院里,来到何春水身边,“如小姐所料,陈牌头手段厉害,那些下人为自首减刑,都纷纷招认了,现在大爷的尸体已经被捞出,二爷和严华也已经被带走了。”

何春水点了点头,“此事也算了结了,明天你找人把季书的卖身契送过去吧。”

“大爷的尸身怎麽办?”苏云问道。

“他是何家人,给他葬在何家的祖坟里就行,潘凝光之前帮宫秀操办过何岳的葬礼,何春山的葬礼,你跟她商量着办吧。”何春水说。

苏云想了想,又开口问道:“大爷和二爷的事,要告诉宫管家吗?”

“这事没什麽好隐瞒的,她跟何春山、何春林的感情未必有多深,实话告诉她就行,免得她猜疑。”何春水说。

沈轻鸿跑来要何春水也一起去蕩秋千,何春水只是笑了笑,让苏云去陪她们,自己回了房间。

第二天,何春林找人传话回来,要何春水拿钱去赎他,何春水没有理会。

转天,陈尚君又来到了何家,说有事要找何春水,苏云忙着治丧的事,就直接把陈尚君引到了何春水的小院里,让住在厢房的丫鬟澄心在一旁伺候。

两人在一楼正厅落了座,澄心上了茶,退了下去。

“陈牌头今天前来,所为何事?”何春水问道。

“大哥被杀,二哥作为兇手被抓,春水小姐怎麽看起来竟毫不在意?”陈尚君问道。

“我的这两位哥哥,一个要把我卖了换取他的仕途,一个对我的死活全不在乎,我们之间,不存在什麽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假如陈牌头是我,想必心中也会毫不在意。”何春水平静地说。

“严华已经招供,是何春林打死了何春山,又指使他抛尸,何春林作为主犯,可能会被问斩。”陈尚君说。

这个狡猾的严华,想把所有罪过都推在何春林身上,好减轻罪罚,何春水拿起茶杯,感受着杯壁的温度,“陈牌头怕是问得还不够彻底,何春林打人时,我也在现场,他打破何春山的脑袋之后,就吓傻了,是严华主动要帮他处理尸体的,当时,何春山的一息尚存,是他们二人合谋害死了何春山,要问斩,也该是两人一起问斩。”

“春水小姐看见了案发经过?为什麽前天我问起时,不跟我直说?”陈尚君问道。

“我知道陈牌头聪明能干,不用我揭发亲哥哥,你也可以查明真相。”何春水笑着说。

陈尚君怀疑的眼光看向何春水,“真的只有何春林和严华两个兇手吗?恐怕没有这麽简单吧。”

“陈牌头此言何意?”何春水问道。

“春水小姐的两个哥哥,一个被杀,一个被抓,大嫂和离了,二嫂又病着,此事怎麽看,都是对小姐最有利。”陈尚君说。

何春水笑了笑,“即使渔翁得了利,陈牌头也不能说,是渔翁让鹬蚌相争的吧。”

“上次我来查绸缎庄被盗一案时,何春山因为何春林穿了一件和自己店铺里的料子相仿的衣服,对何春林大打出手,他们俩因此反目成仇,那件衣服,正是春水小姐给何春林的,据说还是在被盗案兇手的吉祥绸缎庄买的,我事后回想,绸缎庄被盗案,应该跟小姐也有关系吧?”陈尚君说。

“陈牌头说笑了,那件所谓料子相仿的衣服,本是我买了送给跟我交好的金紫菀的,是何春林在金紫菀那里弄髒了衣服,我才好心给他穿了,而且,我也并不认识吉祥绸缎庄的人,只是碰巧在那里买了衣服,怎麽会跟我有关?”何春水说。

何春水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又接着道:“何况,他们兄弟俩有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小父亲就偏爱大哥,大哥也常骂何春林蠢笨,何春林自然记恨他,后来大哥和父亲决裂,本该由大哥继承的家业,才到了何春林手里,但何春林并不满足,又耍了手段,把大哥的绸缎庄也收入囊中,大哥正是因此才和何春林彻底反目,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与我并不相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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