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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时不时念叨着紫菀,轻鸿和双儿也时常问何春水,紫菀姐姐什麽时候回来,何春水心中郁闷,自己怎麽知道她什麽时候回来?太烦了!要不就把金紫菀给绑回来,让她在何家住一个月,再去吕家住一个月。

这也不过是想想而已,想起金紫菀回门时喜气洋洋的笑脸,何春水也为她高兴,只是心底有难以排遣的惆怅,金紫菀是吕家的人了,让姑娘们主动去找她,估计只会给她增加不便。

宫秀即将临盆,金紫菀来看望,宫秀浑身浮肿,行动不便,两人坐着说了会儿话,金紫菀看着宫秀臃肿的身子,硕大的肚子,听着她诉说怀孕的辛苦,心中对生育这件事,多了几分恐惧,少了几分期待。

从宫秀院里出来,姑娘们听说金紫菀回来了,都拉着她说话,又要让她看自己写的字,又要给她看画,还要给她看刚绣好的绣品,又问她在吕家过得如何,直到日暮时分,才放她离开,还恋恋不舍地让她改天再来。

金紫菀走后不久,宫秀的羊水就破了,潘凝光赶紧去请産婆,宫秀痛苦地哀嚎着,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终于把孩子生了下来。

何春水为宫秀找了奶妈,奶妈的家人也跟着住进了何家,悉心照料着宫秀和孩子,何春水嘱咐她安心静养,蔡贤和潘凝光见她面容憔悴、身体虚弱,也都小心伺候着。

日子平静得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个月过去了,宫秀才渐渐恢複了精神,经历了痛苦的怀孕生産,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自己的孩子,身边还有疼爱自己的丈夫,她哪里还肯到县衙去自首,避开贾叶子的监视,她暗暗盘算着自己掌握的钱财资産,计划和蔡贤一起带着孩子逃离何家,远走高飞。

宫秀劝了蔡贤很久,蔡贤始终不肯答应帮她出逃,但宫秀并没有放弃,她可以肚子带着孩子走,只要手里有钱,日后总会有转机。

贾叶子日夜守在宫秀房外,抓住了抱着孩子打算出逃的宫秀,她报告给何春水,要求宫秀马上去县衙自首,何春水没有包庇宫秀,让人準备马车送宫秀去县衙。

蔡贤来向何春水辞别,说要带着孩子还有奶妈一家一同前往泰安县,不会再回来了。何春水让苏云给蔡贤结清了束脩,又让他把宫秀房内的金银细软尽数带走。

潘凝光和贾叶子把东西都收拾了,搬到了马车上,奶妈的丈夫抱着自己的孩子,奶妈抱着宫秀的孩子,蔡贤扶着宫秀上了车,何修远跑了出来,远远站在门边,默默流着眼泪。

何春水、谭星和徐元在门口相送,宫秀把那块龙凤呈祥的玉佩还给了谭星,说自己怕是见不到小凤长大成人的那天了,还是现在就物归原主吧,谭星含泪收了。

宫秀看见远远站着的何修远,也是止不住地流泪,这孩子是她眼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她在他身上倾注很多关怀和爱意,只可惜,自己做的恶事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以后两人再不是母子了,只是仇人。

潘凝光和贾叶子也说要跟着一起去,何春水同意了,让苏云又準备了一辆马车,还拿了十两银子给贾叶子,宫秀在马车里向何春水道谢,让她好好照顾何修远,让谭星和徐元多多保重。

宫秀离开三天后,潘凝光和贾叶子又回到了何家,说夏欢颜的案子时间太久,没有物证,只有人证,最终只判了宫秀十年牢狱,蔡贤为了能照看宫秀,在泰安县寻了个住处,和奶妈一家在那里住下了。

潘凝光和贾叶子说还想继续在何家做事,何春水让苏云先安排了她们跟姑娘们一起学习一起做工,也让其他想学识字的佣人都一起去学习。

宫秀的院子空了出来,很快又有人住了进去,金紫菀走了,宫秀也走了,但何家依旧是热热闹闹的。

何春水手里拿着书却无心去看,在榻上坐着发呆,谭星抱着孩子过来玩,何春水放下书问道:“你跟程忠什麽时候成亲?你也赶紧办了事,搬出去吧!”

谭星把孩子交给一旁的奶妈,在何春水对面坐了,笑道:“你要是想紫菀了,就去看她,跟我发什麽脾气啊?”

“我没发脾气,就是问问,你就让程忠这麽在你院里住下去?”何春水说。

“我跟程忠只是做个伴,我可没想过要嫁给他,再说了,楚禾不也一直在你这里住着,也没见你要张罗婚礼啊?”谭星说。

“我是嫌麻烦,不想办,你要是不喜欢程忠,就另外找一个,拖着他做什麽?”何春水说。

“谁说我拖着他了?我跟他说得很清楚,他想走随时可以走,程忠很对我的胃口,我暂时还不想另找,但是成亲这事嘛,对我来说也没什麽好处,先这麽过着呗。”谭星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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