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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地坚持让唐伊给自己形象融入进去,差点被田柚用拐杖打死。

陆祈也在认真听,都是他之前未涉足过的领域,既然是唐伊的领域那他也多学学。可惜没有网络,不然也可以搜一下。

周天感慨,要论道行深,还得是唐伊。

杨侃,“呼噜噜,呼噜噜……”

朔州前夜

今天睡在车外,田柚是半夜开始发起烧的。

守夜一般是两人一组三班倒,田柚和刘地排在了最后一组,前半夜便安心入睡。

周天是第二班,她坐起来喝口水醒过神来,唐伊却是说,“你继续睡吧,我不困。”

陆祈沉默,他爬上车顶找杨侃要望远镜,“换班。”

杨侃看着伸到面前的那只手。

一年前,也是这只手,扶着季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没有松开的意思,顺着衬衫的袖子就能看到酒后愈发冷肃的脸,眼眸藏在镜片后面,满满的都是戒备审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几分醉意朦胧。

他几乎在那一眼就动了心思。

陆祈把直朝自己身上扑的季言拉回来拎直,声音是成年男人的低沉温润,就着夜风酒香,硬生生叫杨侃听出几分惑人的意味。

他说,“你是哪个系的?我在学校没见过你。”

杨侃登时半边身子都麻了,但是他也清楚知道,这位一眼直,动不得。

就像此时伸过来要望远镜的这条手臂,真直啊。

憋着股气擡手在他袖子下面拉了一下,对方手臂跟着一沉,终于弯了。

杨侃满意地将望远镜放到他手中,头也不回下车。

唐伊守在田柚身边,周天杨侃亦未寝。

不多时,见唐伊打开医药箱翻找,周天立刻坐起来,“怎麽了?”

“她发烧了。”

腿上挂着伤口上上下下折腾还能有好了?

田柚还睡着,脸蛋通红,唐伊手持温度表对着裹得严严实实的田柚,着实有些不知从何下手,就见她缓缓睁开眼。

闭上,又睁开。

“我发烧了。”

语气笃定,情绪稳定。

几分钟后结果出来,超过38,周天翻出来个退烧药先让她吃了。

田柚窝在毯子里,一副医者自医的冷静,“都睡吧,根据我经验,这一颗药下去天亮就好。”

周天也点头,表示是的,往常她生病都是这样。她俩一个屋子住了七年,连对方什麽时间能烧到多少度都知道。

深夜再次安静,除开刘地却再无人入睡,各有各的原因。

杨侃颓废地胡撸一把头发,只恨这里没有根烟抽抽,末了打算还是睡一下吧,就看见田柚那边又有些骚动。

“怎麽了?”他走过去。

唐伊一把合上田柚衣领,周天不动声色挡了一下,回答他,“老田烧得更严重了。”

那她们在量体温,杨侃了然,他自觉避嫌,走开好几步才反应过来,霍然回头。

我避嫌,你俩就不用?!

周天尴尬转脸,视而不见,唐伊压根就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她轻轻推了田柚一下。

田柚睁开眼头晕目眩了几秒,待看清眼前又觉得画面有几分熟悉,她默了。

“我发烧了。”

语气笃定,情绪稳定。

又想了想,费解,“我陷入循环了?”

“别打屁了!”周天忍了又忍没一巴掌拍上去,给她看温度,“快40了,怎麽办?看你这腿肿的,让你乱捏伤口,这下好了,撕裂再撕裂,肿成猪脚了!”

田柚虚弱捂上耳朵,跪求师父别念了别念了。

接下来杨侃全程围观了一场医者的极限自救。

田柚翘腿坐着配药,药瓶挂在车顶,她自己绑止血带,单手消毒,单手扎针,要命的是她能单手中指按针头,同时捏胶带贴上,就这麽给自己挂上了消炎药。

旁边跃跃欲试的周天和唐伊根本插不上手。

这一瓶半小时起步,田柚刚準备小眯一会儿,就见杨侃站在不远处笑出两排牙,喊了声学姐,对她竖大拇指。

救护床赛跑的记忆重现,田柚羞愤欲死半阖上眼,不想面对他。

唐伊低头摆弄手里的温度计,水银还停留在几分钟前田柚的体温上。

“冷吗?”她问。

不知道是不是田柚烧糊涂的错觉,她发现唐伊看人的时候真的很专注,她瞳色偏淡,可每次对视的时候都给她一种黑白分明的感觉,就像行走在明暗交接的边缘,自己行差踏错一步,就会被卷入黑暗再也无法翻身。

好像更冷了。

她裹紧身上的大棉被,彻底闭上眼,“不冷。”

下面唐伊目光执着地笼在田柚的脸上不移开,杨侃回头,就将陆祈高处的观察抓了个正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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