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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破産关我什麽事……”
枭遥扁着嘴吐槽,大步上前来,学着查燃的动作顶了回去。
查燃不甘示弱,一个箭步沖回来,再次把枭遥撞飞。
两人你来我往,谁都不肯让谁,都咬着牙较着劲。
客人一边低着头看手机一边走过来,“结账”二字刚说出口,就听得那收银台前的俩姐弟异口同声叫道:“我来!”
“你根本不会算钱!我来!”
“没大没小的臭小孩!我才是老板!我来!”
“你就是不会算!”
“谁说的!老娘小学还得过加减法口算校一等奖呢!”
“小学的事情你还拿出来说!不害臊!”
“哈!你就是嫉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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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华喝了酒实在是能睡,回家途中吹了一路的风都没把他吹醒,在后座上睡得打鼾。这倒是累了秦淮,费劲巴拉拖着一个不省人事的醉鬼,只能一只手扶车把,一只手抓徐华,如此凉爽的天气都把他累出一身的汗。
等到了家,秦淮气都喘不匀了,提着徐华就把人丢进了自己的卧室。
秦淮住的这老房子虽然还算比较大,但能用的房间没几个,平时就只有秦淮和秦漾两个人住,干净的卧室自然也就两间。
安置好了徐华,秦淮这才终于松了一大口气,转身去衣柜的最下层找出一条薄毯,这便抱着薄毯关了门,下楼去了。
客厅的灯一关,视野里的一切都变得晦暗模糊起来,什麽都看不清楚。秦淮摸索着走到窗前,擡手拉开窗帘。
明明不久前刚下过雨,夜空上却没几朵乌云,反而看起来还挺晴朗开阔的。秦淮静静地看了会儿月亮,擡手把窗子推开了一条小缝。风丝丝钻进屋里,凉飕飕的。秦淮披上薄毯,到沙发上躺下了。
老房子的隔音不好,现在这个点再去沖澡免不了要把秦漾吵醒。反正睡了一个白天,秦淮也没有多困,便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下,一切等天亮了再说。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不错,但这夜,他睡得并不好——他做了一场噩梦。一个如同缠绕在脖颈处的毒蛇一般的噩梦。
梦里噪杂的人声像从水里传来,吵得人头痛欲裂。小小的秦淮站在人群里,茫然地、无措地看着那跪在血泊中嚎哭的男人。
血泊中间躺着的人模糊得看不出样子。
那男人的喊声嘶哑得像一张被扯破的纸:“陈离!!!陈离!!!!”
陈离……
警笛声响起来,似一把锋利的尖刀刺穿耳膜扎进大脑。秦淮挡在秦漾身前,颤抖着捂住她的耳朵。
年幼的孩子被吓坏了,一双手死死地抓住面前的人的胳膊,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秦淮的手臂被掐得发紫,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挡在秦漾的面前,对她说:“闭上眼睛,不要看。”
“我怕!!”女孩儿的喊声带着难以压抑的哭腔。
“我在这里!你怕什麽!你不準怕!”
你不準怕……
“哥……?”
“哥……!”
“秦淮!!”
秦淮打了个哆嗦,缓缓睁开了眼。
天还没有亮,看窗外,时间大概还在淩晨。秦漾在睡裙之外裹了一件外套,正光着脚拿着一个杯子站在秦淮面前。
秦淮坐起身来:“怎麽了?是不是睡不着?还是哪里难受?”
秦漾紧抿着唇,弯腰在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接着上前一步,“啪”地一声,把纸巾拍到了秦淮的脸上。
然后她就一言不发地抱着怀里的小保温杯上楼去了。
秦淮懵懵地擡起手,结果指尖刚接触到那粘在自己脸上的纸巾,就感受到了一片湿润。
一场噩梦,满面泪痕。
第二天,徐华起了个大早出去买菜,秦淮便得了空,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就準备跟着秦漾一块儿出去喂猫。
这附近有很多流浪猫。其中一部分是野猫,不怎麽亲人,把吃食放在门口的小铁碗里就行了,等到傍晚再去,就能发现碗空了大半;还有一部分应该是被弃养的,一开始接触会比较兇,但两三回之后便熟了,还会跑过来蹭裤腿,毛茸茸的尾巴扫在腿上,隔着衣料都觉得痒痒的。
秦淮一手拿着一只装满了猫粮的小碗,跟在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秦漾身后。
秦漾细声细气:“喵喵喵——”
秦淮不堪入耳:“喵喵喵——”
秦漾扭头瞪他,小声道:“你能不能叫得好听一点!这小猫听见了都要吓跑了!”
“我已经很努力了!”秦淮辩解道,“我嗓子都要夹冒烟了!”
听见这话,秦漾表示不信,秦淮就捏着嗓子又学着小猫叫了几声。最终秦漾败下阵来,命令秦淮关上嘴巴,不许他再发出那种恶心人的鬼动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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