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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盈月心中的热血立刻就凉了。

就这样的言行举止,真是一点点的母仪天下都不看不出。

她洩气地走到门前,自家次子姜持钧双手掐着那只名叫大呲花的猫的脖子,自家小女儿姜芙圆叉腰怒视过去,中气十足地又喊了句:“放开大呲花!”

看娘亲来了,姜持钧像看见了救兵一样,一把松开大呲花,一边逃至娘亲背后,狗狗祟祟地告状。

“……阿圆要把大呲花带进宫。”

苏盈月转身就给了姜持钧后脑勺一巴掌,接着才坐到了美人靠上,伸手唤阿圆来。

姜芙圆神气活现地偎到了阿娘的身边,沖二哥哥吐了吐舌头,得意洋洋。

“凭什麽!”姜持钧跳脚,“大呲花是我在雪里捡回来的,她凭什麽带进宫?”

苏盈月叫他闭嘴,翻了个白眼。

“你只管捡,后头的事你一样没管过,这几年全是你妹妹在照料!你别瞪眼!”她骂完姜持钧,又看着女儿,声音就软和下来,“带进宫可以,给它重新起个名字——一国的皇后,在紫微宫里唤猫儿:大呲花大呲花,像话吗?”

“那就叫她重新养一只。”姜持钧还不服气,小声嘀咕,“京城里也有貍花猫,长毛猫,乱七八糟的猫儿,非得带大呲花做什麽?”

姜芙圆才不搭理他,和阿娘商量着,“叫什麽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的都得带过去。”

“那你喜欢阿娘不?”苏盈月笑眯眯地问她,得到女儿肯定的点头后,开开心心地把女儿搂在了怀里,“那把阿娘也带去。”

一句话勾起了姜芙圆的愁绪,她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有时候觉得开心,有时候又觉得伤心,有时候很向往,可有的时候又觉得很害怕——”

苏盈月最见不得女儿哭,自己的泪水也模糊了眼睛。

“怎麽办呢,阿娘也和你一样。别伤心,就高高兴兴地嫁出去,当年阿娘出嫁的时候,还在马车里吃大头麻叶呢!也别害怕,阿娘往后就常去京城,隔三岔五地进宫看你去!”

她也不懂成为皇帝的丈母娘之后,该是什麽样的情形,更不知有比天大地大的规矩,此时只想着万不能叫宝贝女儿想家时,自己却不能随时在。

姜持钧原本看着妹妹和阿娘抱着哭,嗤之以鼻,可听着听着也觉得伤心起来,凑到了她二人身边,默默地蹲在一旁陪着哭了。

娘三个哇啦哇啦地哭,定襄王府的世子姜持衡过来请阿娘去宴席,看到这个场面,一向持重沉稳的他,都脚下一慌,急速地奔过去,扑到了三人面前,急问怎麽了。

苏盈月就止住了哭声,擡头看大儿子一脸急切,甩锅道:“问你二弟去。”

姜持衡阴沉着脸,视线先落在糊了一脸泪水的妹妹脸上,眼神安慰了一下,接着利刃出鞘似的,扎在了姜持钧的脸上。

“你又欺负阿圆?”

姜持钧知道在劫难逃,迟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祈求道:“大哥,我知错就死行不行,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姜持衡摸摸妹妹的脑袋,旋即把姜持钧从地上揪起来,又交代了母亲一句:“父亲命孩儿来叫您和妹妹入席,快些去。二弟这里我来清理。”

姜持钧嗷嗷鬼叫:“为什麽清理我,我又不是垃圾!”

苏盈月哪儿还管二儿子的死活,同女儿拉着手进了屋子,简单梳洗之后,便一同去了正厅吃酒不提。

快到春分的时候,定襄王府的嫁妆也都打的差不多了。京城里的圣旨来了好几波,又是封诰命,又是赏金银的,前几日又有圣旨下来,说是钦天监将日子定在了四月初一,正是小满时分。

中间快立夏的时候,眼看着就要到出阁的日子里,姜家的亲朋好友们就都陆陆续续地往家里来,头一件事就是给小郡主添妆。

如今的定襄王府,除了自家的护卫外,门外还分列了禁军把守,半个月前又有宫里的女官、宫娥来了,随侍在姜芙圆的左右,出来待客,也要跟着。

今日清晨,雀鸟在窗外叫的清脆,姜芙圆身上的伤一日好过一日,到底是奋力发芽的年轻人,好的就是比寻常人快。

她在屋子里由着小盏为自己梳妆,宫里来的女官叫谢共秋,就从镜子里端详小郡主,免不得出声夸赞。

“郡主长的可真好,粉嫩嫩的,果真像朵夏日的芙蕖。手也好看,小葱似的——”

姜芙圆歪着头去瞧她,眼睛乌亮亮的,“你也好看。春光一照,也像芙蕖花儿。”

小扇从外头走进了,刘海湿漉漉的,笑着凑趣儿:“外头天清露重,我顶了一头露水,比你们都像荷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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