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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抚危楼跟进查出,泗阳县由他经办的一处水坝不过三载便被沖垮。洪水泛滥民不聊生,圣上顺应民心下旨将这个大臣革职查办。

抚危楼就此成为百姓们心中比官府更值得信任的地方。

两方这些年来也算相安无事,可若是魌阁莫名杀害无辜百姓,抚危楼便不一定会坐以待毙了。

“我觉得秋桂姐姐说的有道理,前些年魌阁不是也有个杀手,也是到处杀人,最后还不是被抚危楼拿下了。”

“嗯,我也听说过这件事,还是由赤缇大人亲自拿下的。”

衆所周知,抚危楼以楼主为尊,除了从未露面的少主,再往下便是以赤黛翡雪为等级的暗卫。

而赤缇便是赤卫之首,武功高深莫测,那名杀手来无影去无蹤,最终还是被他轻松拿下。

魌阁形如鬼魅,除了一些江湖流言之外,没人知晓其中的秘密。相比较抚危楼衆人皆知,魌阁这样在暗地里的组织才更让人感到害怕。

温翎在一旁静静听着,也插不上什麽,不过大家说着说着,手上的活做得也快了许多。

“都别在这里閑着了,大郎君快回来了,该做什麽做什麽去。”晚棠出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她是二郎君身边伺候的人,地位比其余人高些,她的话衆人还是听的。

温翎眼眸一亮,节帅要来满一院,那今夜可就有她表现的机会了。

“菊香,你先去準备迎接大郎君入府。”

温翎笑着连连应是。

待到黄昏时分,裴洛宁与裴莳琅一同回府了。

“阿狼,最近不甚太平,你出门也需多带些小厮。”

一个清润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温翎站在靠前的位置,忍不住擡眼偷看。

锦衣公子閑庭信步而来,如山间清泉,令人感到如沐春风般和煦。

“知道了阿兄,今儿不过与璟和他们探讨学识,哪也没去。”

裴洛宁闻言不过笑笑,施璟和之流乃西河有名的纨绔,与此人一起,不流连烟花之地,徘徊赌坊已是万幸。怎可能奢望几人会钻研学识呢。

“阿兄,你可别不信,今儿方浔之也在,有他带头,我们自然是在认真攻读文章策论。”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院门口,裴洛宁的眼神忽的与温翎对上,不由得微怔:“你院中何时来了新人?”

裴莳琅:“昨儿刚来的,阿兄竟然也关心起我院中的人来了。”

面对弟弟的调笑,裴洛宁嗔怪一眼:“这倒不是,只是觉着她莫名有些眼熟。”

裴莳琅:“该是眼熟的,想来阿兄应当见过她父亲,南鸢书院的……温夫子。”

郡主

裴洛宁错愕道:“竟是温夫子的女儿?”

温翎上前一步行礼:“奴婢温翎,拜见节帅大人。”

“温娘子有礼,我与你父亲乃是旧相识,不必如此多礼。”

相比较裴莳琅的刁难,裴洛宁的温文尔雅让人心安。

裴莳琅见她如此矫揉造作的模样,眼中闪过玩味。

裴洛宁的眼神则在二人之间徘徊:“不知温夫子遇上了什麽难题,温娘子怎会?”

温栉好歹是个文人,怎会让自己珍视的女儿来做下人,哪怕是裴府的下人。怕不是家中出了什麽变故,实乃无奈之举。

温翎微红着脸:“这倒没有,不过是乡间传了几句閑言碎语,阿父怕我在家呆着心烦,所以让我寻些事情做。而我又听闻节帅……”

“阿兄,快些进去吧,别在外头站着了。”

裴莳琅及时打断了温翎的话,不然她后头那些恭维仰慕的话,让人听得怪渗人的。

天色渐晚,下人们陆续点上了灯,菜也陆续上了桌。

温翎与晚棠一左一右为二人布菜,裴洛宁与裴莳琅说着这几日的收获。不知不觉中t居然用了两碗饭,裴洛宁后知后觉,温翎为他布的菜刚好都是他爱吃的。

温翎莞尔一笑,轻放饭箸:“今儿下午,奴婢剥了些核桃,小厨房做核桃酪,节帅可要用一些?”

裴洛宁接过她递来的帕子,笑着道:“好啊,这几日在外奔波,实在想念府中饭菜。今日小厨房做的实在可口,传令下去,都赏。”

“多谢大郎君。”

裴莳琅用帕子擦嘴,眼里一直在关注温翎的一举一动。

果真是对兄长有不轨之心,中午与现在简直判若两人。如今的她体贴入微,哪有之前那般笨手笨脚。

“看起来菊香的伺候让阿兄十分熨帖,既如此我也不能落后。说吧,你想要什麽赏赐?”裴莳琅道。

温翎才没有因为裴洛宁的欣赏而沖昏了头。裴莳琅如此好心,其中必定有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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