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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宁站直了身子,没给裴莳琅投去一个眼神:“让你来侯府好好赔罪,侯爷可原谅了你?郡主可消了气?”

“我一早来,郡主的面还没见到,倒是先让师傅罚了,蹲了一早的马步。”言语中颇有些埋怨

“侯爷教导,旁人求之不得。你倒好,练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该是你功夫没半点长进。”

裴莳琅道:“是是是,兄长教训的是。”

武安侯怎能看不出二人是在做戏,摆摆手道:“罢了,这人你就带回去吧,渺渺那边,你自个哄去儿。”

裴洛宁一拱手道:“其实侄儿今日来还有件事情要告知崔伯伯一声。”

武安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鬼刃一事已经传到临京,陛下大怒,特派肃亲王协理此案。”

“肃亲王?”武安侯坐直了身子,“他要来西河?”

裴洛宁只是点点头:“肃亲王已经从临京出发,消息来的比我们想象得还要晚。我已安排下去,準备接驾事宜。”

武安侯的目光落在裴莳琅身上:“呵,李琛这家伙牵扯上这等烂摊子,心中肯定烦闷。不过也是借此顺道来瞧瞧他的好外甥吧。”

裴莳琅虽然自小在公主府长大,但是与舅舅肃亲王感情要好。若是有什麽事值得肃亲王冒险接下这个任务,怕也是为了这个宝贝外甥的安全。

“行了行了,老夫知道了,你们走吧。”很快,武安侯便有些不耐烦地赶人。

裴洛宁跨出门时,听到里头传来武安侯的声音:“最近疲怠身子不爽利,不日本侯便去东郊猎场打猎活动活动筋骨,接驾肃亲王一事,就交于你和孙刺史去办吧。”

裴洛宁拱手应下,带着裴莳琅离开。

马车上裴莳琅一反常态的十分安静,裴洛宁拿了一块糕点递给他:“怎麽瞧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裴莳琅扯出一个笑:“没什麽,只不过想起方才阿兄说的。舅舅下西河的事,为何我们才收到消息,是不是其中出了什麽差错?”

裴洛宁拍拍他的肩安抚着:“无事,听闻消息本已经在路上,不过临行前勇伯侯求到肃亲王面前,希望此行能带上勇伯侯府的两位郎君。亲王本是不愿的,不过侯爷又求到陛下面前,陛下重新下了旨意,中间便有耽搁。”

“原来是这样。”裴莳琅轻声道,“不过既然西河出了这麽危险的事,勇伯侯为何要让他两个儿子来。而且他那两个儿子,一个纨绔一个t病秧子,能成什麽气候。季三郎身子弱成那样,不在府中好生修养,出来凑什麽热闹。”

“你啊你,就不能盼些好的?”裴洛宁嗔怪道,“不过,勇伯侯为何会让两位郎君来此……”

“阿兄有何见解?”

裴洛宁指尖在桌上轻敲:“西南处有阿父坐镇,可北边却不是很太平。勇伯侯世袭三代,到下任侯爷之后爵位便会收回。为了孙辈,勇伯侯也是煞费苦心。”

对江山社稷有功者,可继续袭爵,对北境那个位置的人虎视眈眈。勇伯侯也是想着让儿子来西河,若是能立功,到时候与人竞争也能有力些。

想通了这点,裴莳琅嗤笑一声:“他心眼倒是多,就是不想想自己儿子是个什麽德行。”

裴莳琅在临京横着走,衆多有名的纨绔都与他相熟。而季二郎欺软怕硬懦弱无能,连做他跟班的资格都没有。

想老勇伯侯也是戎马一生才换得功名,就是这子孙一代不如一代。

“这季二郎来也就罢了,好歹挂着个小侯爷之名。这季三郎来凑什麽热闹,我在临京时便听闻他身子弱,从不见客。”

其实这季三郎是勇伯侯年轻时的风流债,流连青楼时与一妓子所生。那妓子隐瞒不报,母亲死后,那老鸨想借此攀附侯府,才让季三郎去认亲。

为了保全名声,勇伯侯不得不认下这个便宜儿子。

这件事裴莳琅清楚,只不过没摆到明面上说罢了。

“谁知道呢,等他来了,一切自见分晓。”

阿舅

秋风萧瑟,跟着秋日寒风一起来的,还有肃亲王的大驾。

孙刺史与裴洛宁一同站在城门迎接,消息一早便传来,可王爷的队伍直到正午时分才姗姗来迟。

队伍有三辆马车,跟随的车队也算俭朴,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张旗鼓。

可关于这个肃亲王,衆人可不会因为他看似亲民,就对他掉以轻心。

“微臣,恭迎王爷大驾。”孙刺史率先上前一步问候。

马车帘缓缓掀开,里头的人年过不惑,常年身居高位难免带着几分威严。不过他唇角含笑,又多了几分和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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