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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温翎的过往,裴莳琅心中涌起一股怜悯。
裴莳琅的目光又看向一旁燃尽的苏麟草,他在那个杀手身上也闻到同样的味道。
世上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可温翎若是一直待在屋里,外头那个所谓银影第四人,又是谁呢?
裴莳琅思索之间,溯洄压着一人出现在衆人视线中。
“蓝采姐姐,这是?”温翎看清地上跪着的人后,满脸疑惑。
“主子,此人在外头形迹可疑鬼鬼祟祟,属下已将人拿下,任凭二郎君定夺。”
裴莳琅看向温翎:“你认得她?”
“回二郎君的话,蓝采姐姐是同奴婢一起入府的,在芳草阁多有照顾。听闻奴婢落水,方才还来看望奴婢,说了会话。”
晚棠道:“是,奴婢也见过她,晚间时候确实来过,想着应当是寻阿翎的,便没有阻拦。”
蓝采深深看了一眼温翎,眼底的不甘和绝望刺痛了温翎的心。
“我方才还救了你一命,你就这般对待你的救命恩人麽?”
裴莳琅闻言掐住她的脖子,见她口不能言,青筋突起的模样,才用十分低沉的声音威胁道:“不管你有什麽目的,今日之仇我必定会向你主子讨回来。”
蓝采被掐着脖子,嘴角扬起一抹嘲讽。裴莳琅松开她,蓝采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忽然的举动吓坏了晚棠,她站得远远的,看着往日里吊儿郎当的二郎君,眼神中布满杀气。
“二郎君……”温翎柔柔弱弱唤了声。
裴莳琅才发觉自己的举动有些过激,正想说些什麽,可霎时间毒性发作,天旋地转倒向一个温热的怀抱。
“二郎君!”温翎手忙脚乱扶稳他的身子,他浑身也热得惊人。
拉扯中,裴莳琅温热的唇似乎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脖颈,温翎有一瞬间的酥麻。
溯洄立刻上前把脉,眉头紧锁:“主子气血上涌不能轻易移动,需要立刻找到解药。”
温翎紧张询问道:“二郎君这是中毒了?”
溯洄沉默着,二人合力将他搬到温翎的床上。榻上的人唇色乌青,浑身冒着虚汗。
温翎面色紧张,心中暗道,如瑛的毒虽然不及魅的见血封喉,但也是刁钻得很。她提醒了裴莳琅,可还是着了如瑛的道儿。
蓝采被溯洄带走了,溯洄嘱咐温翎二人千万看好二郎君,他去寻找解药。
望着蓝采被拖下去时候的惨状,温翎心头一紧。
弗彧啊弗彧,该说你是心狠呢还是心善呢……
—
温翎早一步回到裴府,在屋中点了无色无味的迷烟,让晚棠睡得更深一些,再想办法送走蓝采。
可蓝采听到动静竟然直接起身:“低级迷香奈何不了我。”
“你快离开这,我的身份也许今夜就会暴露,你晚间来寻我,一定也有不少人瞧见。”
二人原本没多大交集,可偏偏这时候蓝采出现,总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不用了,告诉我你今夜都发生了什麽。”蓝采眼神平静,在黑夜中,如同一具能被人随意操控的木偶。
“你究竟是来做什麽的?”
蓝采闻言才悠悠擡头:“来替你送死的。”
弗彧
裴莳琅身上的毒来势汹汹, 裴洛宁寻来的三位郎中都对此束手无策。只得靠抚危楼的解毒丸续命。
满一院乱成一团,温翎瞧见有穿着黛色衣裳的人进了裴莳琅所在的屋子,应该是抚危楼里擅长解毒的人。
是啊, 温翎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 调查清楚裴洛宁是否是抚危楼少主,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接下来只需要找到阁主和公子都想要的,那个信物。就能号召武林豪杰,获取更多财富,使魌阁真正登上第一的宝座。
温翎面带担忧地看向裴莳琅的屋子,咬咬牙去往那棵樟树下。
可任凭她如何呼唤, 关确都没有出现,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她当即离开了裴府。
山月小筑。
任凭外头如何腥风血雨, 山月小筑依旧是一副安宁平和的样子,可内里是如何的血腥残暴,只有个中人知道而已。
“关确呢?”温翎不等外头人的通报, 直直闯入弗彧的月灵阁。
弗彧侧坐在上首,隔着山水屏风依稀看出温翎的身影。
“上一回是为了你的铜影,这一回是为了关确, 什麽时候你才能关心一下, 我呢?”
温翎:“可公子不是好端端坐在属下面前,依旧清风朗月,一切肮髒的手段都交于旁人。”
弗彧闻言居然笑了, 笑声自嘲讽刺:“小翎儿, 你当真以为这个位置这麽好坐麽?”
“人各有命, 你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往后该承受的苦难, 你都应该自个受着。别忘了,这世上也有三个人因你之故,遭受着比你痛苦百倍的惩罚。”温翎语气冷冽,丝毫没给他面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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