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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翎回到满一院,裴莳琅也不在,晚棠与醉山也不在,她许是猜到西河会出事情,只是不知来得这麽快。
她擡头看着天色,如今天光大亮,想要问问铜影发生了什麽,还得等到晚上。
思索间,院门被打开,竹空瞧见孤零零站在院中的姑娘一惊:“是在下唐突了。”
“二郎君入宫去了,你若有什麽事情禀告,且在院子里等等吧。”
竹空拱手:“二郎君若是不在,我晚点再来寻他。”
温翎看着竹空离开的背影,眉心蹙了蹙,此人她眼生,且步伐轻稳,想来武功不错,这样的人有极大可能是抚危楼暗卫。
可抚危楼暗卫,有事禀告为何不去找裴洛宁,而是来找……裴莳琅呢。
温翎摇摇头,不去细想。
—
日近黄昏,裴府的马车才缓缓归矣。
裴洛宁回府,便匆匆去告知阿娘事情经过。
裴莳琅则不紧不慢的回到自己院子里。
洒扫的婢女唤了声:“二郎君。”
他点了点头,将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声张。而后看着主屋内点起了烛火,一个身影透过窗纸,似乎还能想象出她淡淡的神情。
裴莳琅站在门外良久,天已经黑了彻底,屋中人又点了几盏灯,推开了窗。
温翎推窗的动作顿住,郎君今日穿了素雅的衣衫,站在那颗梨花树下,层层花朵如梦似幻。
他的神情温柔,身上落了些潮气,一张绝豔的脸越发矜贵,被这样的眼睛看着,一动不敢动,生怕揉碎了他眼底的万丈星河。
“二,二郎君怎麽不进屋。”温翎的话,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慌乱。
裴莳琅对她一笑:“在窗外看着你的影子,便在脑海中想象你的神情,觉得……颇有意思。”
温翎脸颊发热:“二郎君又说什麽傻话,快些进来吧,春夜冷风料峭,别受风寒。”
裴莳琅还是站在原地,温翎无可奈何自己出了门,走到他身边。
“二郎君进宫,一定还没用膳吧,饿不饿?”
“不饿。”裴莳琅道。
温翎又问:“二郎君身子可疲乏,奴婢去準备热水,二郎君沐浴之后早些休息?”
裴莳琅道:“这种事让醉山去办就好了。”
温翎实在想不出她还能说些什麽,便站在他身侧,看他想说什麽。
“我……”裴莳琅半晌只说出一个我字,声音极低。
“什麽?”温翎刚想擡眸询问,却见裴莳琅已经大步往前走。
只有顺着风传到耳边的,几乎要被吹散的一句:“对不住。”
温翎轻咬嘴唇,随后忍不住笑了笑:“裴莳琅啊,连道歉的话,都说得这般高贵。”
晚棠此时才回来,看脸色瞧不出陛下让两位郎君入宫是好是坏。
“阿翎啊。”晚棠懒洋洋地,好似累极了,“快去给我备些吃食,站了一天,可把我饿坏了。”
温翎搀扶着晚棠,上回入宫也就在衍庆宫稍稍休息了一下,若陛下找裴洛宁议事,恐怕要站上一日。
吃饭时晚棠大致说了下她的听闻,以及西河的情况。
“总之西河如今倒是不要紧,不过武安侯管辖西河毕竟不妥。陛下便让大郎君先回西河处置难民,二郎君便也提出要一同随行,陛下也应允了。”
“所以二位郎君不日又要啓程回西河了?”
晚棠点头:“不过陛下吩咐了,待西河之事处理完毕。命大郎君即刻回京禀告,却也不知道为何。”
为何?自然是要留着裴家两个宝贝儿子在临京啊。
温翎默默想着,恐怕裴将军班师回朝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二郎君在马车上提了一嘴,这次醉山一人陪他回西河,你我都先留在临京。”
温翎讶异:“为何?”
“二郎君说,西河如今不知是什麽情况,我们两个去了帮不上忙,恐怕还会成为累赘,不如留在临京。总归他们很快便会回来。”
温翎有些担心阿父,可想想那些难民既然都被拦在城外,想来下元村应该并无大碍。
阿父如此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如何明哲保身躲避危害。
“听二郎君吩咐便是了,到时候替我传个信回家,告知阿父一声,阿翎如今平安,便成。”
—
裴洛宁返回西河的日子定在五日后,任姨娘知晓事情原委后也放下心来:
“总归西河是你的责任,如今出了事情,你应该回去统筹大局。”
任姨娘向来明事理,只是连夜做了几身衣服,让裴洛宁带上。
裴洛宁休整队伍于城门口,与家人做道别,虽然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任姨娘还是有些不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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