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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殿下贵人事多,奴婢等几日也是应该的。”
咏词一时间居然听不出她说的是不是反话。
温翎站一天脚步有些虚浮,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看着倒是有些可怜,毕竟这一日她米水未进。
咏词摇了摇头,想起群姑姑和她那好侄女的话,果然不能得罪小人。
天色已晚,温翎对公主府的路还不甚熟悉,刚走到临风阁附近,便听到里头有人在吵架。
“夏子荀,你已经被殿下厌弃了,还有什麽资格在我面前趾高气昂。”
温翎闻声而入,里头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音尘,究竟是谁在趾高气昂,我已经躲在这种地方,你还是不放过我。你究竟想要如何?”
那名叫音尘的面首一把拽起夏子荀的衣领:“如何?我要让你如丧家之犬一样滚出公主府。”
夏子荀呵呵一笑:“听说今儿新进了一名小倌,殿下今日没叫你,你吃味了?不敢去找那名新欢的麻烦,所以将气撒在我身上!”
“你闭嘴,殿下待我是不同的,你知道个屁。”
夏子荀一把推开他:“你既然觉着自己不同,为何要在我面前找不痛快。去献媚啊,去告诉殿下你如何如何的倾慕她,去舔她的脚心,摇尾乞怜的让殿下施舍一些宠爱给你啊!”
音尘被戳到痛处,他是跟着长公主最久的人,曾经他们都意气风发,如今却和一个妇人一般,困在内宅争风吃醋。
与其说是找夏子荀的麻烦,不如说是希望夏子荀和他一样沉沦,沉沦那个高贵的人给的小小恩赐。
音尘一拳打在夏子荀的脸上:“不应该啊,你怎麽能如此清醒,为何只有我在痛苦。”
夏子荀擦掉嘴角的血,冷笑:“殿下心有所属,我们不过都是替代品。”
音尘捂住耳朵状若疯癫的跑了出去,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开。
只有温翎站在院门口,深深地看着夏子荀。
夏子荀眼底默然:“音尘曾经是个琴师,一手琴技出神入化,却为了长公主自废双手。只因为那人不善抚琴。我曾经也是个读书人,一朝被长公主看上,断了仕途之路。和秦楼楚馆里的小倌一般,在主子身下承欢。”
他说的话充满了自嘲,温翎却径直路过他:“我也不是很想听这些悲天悯人的故事,反正也与我无关。”
夏子荀:“姑娘倒是心狠。”
“不过是自甘堕落罢了,我今儿站了一天,谁又能可怜我。”
求你,帮我
那日后, 温翎隔三差五就被传唤到正德堂,公主有兴致了便让她清理后院的鱼池。修剪名贵的花种,洒扫青苔遍布的假山。
温翎做倒是都做了, 就是十分敷衍。
清理鱼池, 她就站在岸边, 用小漏网勾勾附近的落叶。
修理花草,她就一路欣赏公主府t的花枝,时不时还向侍弄花草的小厮讨教讨教问题。
至于洒扫青苔,她用着这几日寻到的人脉,加上临风阁里春雨几位姐妹的帮忙。
躲过长公主派去看着她的眼线, 人多力量大一个时辰左右便都收拾好了。
之后便偷偷在假山上睡到日暮时分,那眼线见她迟迟不下来,上去一看, 发现她睡得正酣。差点气晕过去,可是她的活计都做完了,没有训斥的借口。
如此说来, 温翎这几日过得虽然胆战心惊,却也并不劳累。
不过,那日之后, 夏子荀再也没来找过她的麻烦, 安安静静待在屋子里。
好似没有这个人一般。
温翎被人叫起,揉揉眼睛:“姑姑怎的上来了,上头滑, 可不安全。”
马姑姑懒得上假山, 随口胡诌的理由, 没想到成了她反讽的借口。
“温翎姑娘我看你久久不下来以为出了什麽事呢。这不上来瞧瞧,若是中了暑气晕倒了, 我可担待不起。”
温翎笑道:“姑姑也太小瞧我了,还没入夏呢,哪来的暑气。”
马姑姑皮笑肉不笑:“温翎姑娘活做的不错,奴婢自会去和殿下好好夸奖。今儿天色也晚了,姑娘先回去休息吧。”
温翎拍拍身上的灰,语气欢快:“好嘞,那就麻烦姑姑了。”
下了山的温翎收起玩味的笑,她也不知道长公主怎麽想的,就这样磋磨她,有意思麽?
温翎路过正德堂,却见那院门紧闭,门前站着两个侍卫,满脸严肃地驱赶她:
“走走走,夜里不要在院外逗留。”
温翎不屑地切了一声,这地方,她才不乐意来呢。每日和上至长公主下至奴婢仆妇斗智斗勇,心力交瘁得很。
温翎经过拐角处,就见到咏赋带着一人从后门的方向进入正德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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