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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你病了,可好些了?”虽说是关心问候的话,偏生让长公主说出来有种咄咄逼人的意味。
“回殿下的话,奴婢这几日病着,为殿下抄写佛经,觉着人越发平和心静。殿下若是觉着心烦意乱,不如读两句佛经静静心。”
“放肆!”
夏子荀听着都为她捏一把冷汗,这丫头疯了不成,这般得罪长公主,不要命了?
温翎跪着,背脊却很直,好似只是身体跪下了:“殿下莫要动怒,奴婢只不过有感而发,说错话了,殿下责罚奴婢就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长公主听着这话,怎麽听怎麽感觉这丫头在阴阳怪气自个。
“咏诗,你的规矩都教到哪去了,真是越发无状了。”
温翎见咏诗仓皇跪下,提前一步道:“咏诗姐姐教的很好,不过是奴婢蠢笨,学不到姐姐的半点皮毛罢了。”
咏诗手心出汗,不断地给温翎使眼色。
长公主冷笑一声:“既然愚笨,便不适合待在阿狼身边,滚出去。”
“是。”
温翎起身,低着头退下,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上。
温翎微微擡眼,眼前的人穿着黑衣,脸上充满肃杀之气。五官与醉山有八分相似,不过醉山总是笑眯眯的,眼前这人却板着脸不茍言笑,无故让人瞧着心烦。
忽然想起醉山也是出自公主府,与眼前之人应当关系匪浅。
醉峰也是一怔,他许久没进公主府,竟不知府内居然来了新人。
温翎颔首见礼,脚步不停离开。
醉峰也没当回事,进了正德堂。
长公主见他到来,屏退了下人,揉揉眉心道:“如何?有消息了麽?”
醉峰摇摇头:“刀疤癞那人狡兔三窟,属下已经派人留心他平日会出现的地方,几天了还没消息。”
“他居然敢蒙骗本宫真真是该死,找到人后,无论是生是死必须把他带到本宫面前。”
“属下遵命。”
长公主清了清嗓子:“你弟弟可传来消息,阿狼如何,可说什麽时候回京。”
醉峰乃是醉山的哥哥,二人性子t却天差地别,醉峰为人一丝不茍,武艺高强。醉山为人圆滑,从小便被派到裴莳琅身边服侍。
兄弟二人相隔两地,常常书信联系,也算半个长公主安插在裴莳琅身边的眼线。
“还未,只说二郎君近日繁忙,抓住了几个细作严刑拷打,他们只交代出刀疤癞的名号,并未牵连到殿下。”
长公主哼了一声:“算他还有点聪明,没有暴露本宫的身份。”
醉峰又道:“刀疤癞不见人影始终是个心腹大患,若殿下準许,属下便趁二郎君回京之前,将那些人都解决了。”
长公主略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些人留着总是个隐患,你派人去处理了吧。”
“是,属下遵命。”
“那人你继续找着,本宫就不信了,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圈套骗局
暗室之内只有高处的一扇天窗, 偶尔透出几缕光芒出来,按照这个来算,自个应该已经被关了五六日。
其实也算不大準, 毕竟刀疤癞自个也不知道, 被那些稀奇古怪的毒, 痛晕过去的时候,又过了几天。
他已经虚弱得连手都擡不起来了,刚开始还能奋力喊叫,现在想明白了,无论他怎麽挣扎都是没有用的。
直到今日, 那人再次来到他面前,他却是连她的脸都没力气看了。
毕竟知道她的身份有什麽用呢,自己又干不过她。
“怎麽, 东老板居然这麽快就洩气了不成?我以为您起码能哀嚎个半月之久呢。”
刀疤癞气若游丝:“姑娘是不是太过于小看自个的毒药了,换做平常人,您第一种毒药下肚, 就该肠穿肚烂了。”
温翎被他逗笑,拿出提前準备好的食盒:“我来给老板送膳了,也不知您爱吃什麽, 就都给您準备了点。”
刀疤癞看着她递来的食物, 艰难地爬起身,原以为里头应该会是些什麽残羹冷炙,没想到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和酒?
刀疤癞浑浊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里头又下了什麽毒, 姑娘不如提早告诉我, 也好让我做个準备。”
温翎笑出声:“知道了又有什麽用,难道您还能忍住不吃?”
刀疤癞眼睛无光, 他确实没有办法不吃,就算里头有数十种毒药,他也必须吃下去。
渴望活下去的本能让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鲜美的饭菜搭配上浓烈的好酒,让冰冷的四肢百骸都渐渐恢複了些许温度。
酒足饭饱后,他甚至将盘子都舔了干净,随即瘫坐在地:“这毒什麽时候发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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