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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中忽然提到武安侯,二人脸色都有些不自在。
“好了,二郎君去休息吧,好好养精蓄锐,才能更好的对付敌人。”
裴莳琅:“都说了别总是叫二郎君,被旁人听到了暴露身份如何是好。”
温翎愣神:“那我如何叫你?”
“就阿狼吧,我瞧着你叫的也挺顺口的。”
“阿……罢了,我尽量不叫你。”温翎觉着十分变扭,若直接叫裴莳琅还能好受些。
裴莳琅难得见她如此扭捏的模样,之前被她撩拨的账总算能赢回一局。
“小字本就不是随便何人都能叫的,你这般笑话我作甚。”温翎看出他眼底的幸灾乐祸。
裴莳琅但笑不语,t只老老实实地去打了水来,给她擦手净脸。
“哪能真让二……你来服侍我。”温翎抽回手,却被他实实在在拉住。
“别乱动,受了伤呢还这麽不小心,手上的伤口可都碰不得水,你且老实待着吧。”
温翎不做挣扎,就让他用帕子一点一点擦着自己的手。
“你的小字是何人起的,倒是个好养活的名字。”
裴莳琅的手一顿,然后满不在意道:“是我父亲。”
温翎甚少从他口中听到关于裴将军的事。
“我母亲为我取名琅,取琳琅美玉之意,不过我父亲说,男儿应当威武不屈。不能像临京那些酒囊饭袋一般,只知享乐。为人要百折不挠,如狼一般充满血性。他们为我的名字争论了许久,我的阿娘不屈服,父亲也只能退让三分,争取到狼作为我的小字。”
温翎似乎瞧见他眼底的不明显的脆弱,安慰道:“其实阿狼已经很好了,既像美玉一般白璧无瑕,又没辜负裴将军的期望,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要麽说阿狼是在父母满心期盼下出生的宝物呢。”
裴莳琅笑出声,点点她的额头:“就你会哄人。”
温翎讪笑着,这件事就算揭过。
可更难的事还在后头,此处本是蒋家的老宅,是蒋婆子和丈夫婚后所居,后来生了儿子,才另外建了一处屋舍。
因着告诉其他人,他们是一对夫妻,蒋婆子自然也就给二人準备了一间屋子。
这下二人都要休息,可怎麽睡呢?
温翎犯了难道:“山中多猛兽,不如我在屋外守夜,阿狼好好休息。我睡了一日,半点都不困。”
“你非说守夜,也得我来,你手无缚鸡之力的,真来了猛兽没等你来叫醒我,就被撕成碎片了。”
温翎往屋外挪了挪:“真没事,想来蒋家是猎户,这附近的猛兽怕是都被抓光了。安全得很,我就在外头守着,阿狼有事叫我。”
还没等摸到门框,温翎便感觉双脚离空,被人扛了起来放在炕上。
温翎不自觉往后缩,裴莳琅见状只是一笑:“本郎君乃是正人君子,你想什麽呢?”
温翎讨好笑着:“这是自然,我没想什麽。”
裴莳琅取了二人的旧衣放在中间,将炕一分为二:“你睡里头,我睡外头,谁也别过这条线。”
温翎连连点头:“好好好。”
二人吹了油灯,和衣而眠。
二人听着身边那道浅浅的呼吸声,各自怀了心事。
“阿狼,你睡了麽?”
温翎用气息小声叫着,很快那人便传出一身很轻的嗯回应她。
“你说溯洄先找到我们,还是那伙人先找到我们?”
“溯洄勘察能力无人能敌,功夫也了得,我相信他。”
温翎:“和溯洄相处这般久了,我也依稀能发觉不对。溯洄武功虽然好,却不能见血,更不能杀人,这是为何?”
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唉,溯洄……是个孤儿,有意识以来便被关在暗室之中,为人供血试药。侥幸活下来,偷学了武功,便杀了一直关守他的那人。”
温翎静静听着,却有种感同身受的无力感。
“他杀了第一人,便尝试到血的快感,之后便接连杀人。阿兄耗费了不少兵力,才将他捉拿归案。”
“然后呢,节帅会放这般危险的人在你身边?”
裴莳琅道:“是我强求的,因为我也想见见,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长得是不是血盆大口的恶鬼模样。反倒错了,溯洄惊慌失措地缩在墙角,满眼戒备。看着那双眼睛,你竟然分毫不能将他与杀人狂魔联系在一起。”
“后来我就问他,为何要杀人,他说,因为会想起那个折磨他的人,觉得他无处不在,就想杀掉身边的——无论何人,只要能让他见到血,他害怕紧张的心才能放下。”
温翎沉默,幼时造成的伤害,一辈子都无法弥补,她对东老板也是如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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