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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时仁杰告诉他漕粮已经收到,询问什麽时候调兵。

另一个信是给祁遇詹的,齐王在信中问他银鈎玉佩是否有消息。

知道祁遇詹这些日子就是在等这个时机,樊魁打探出消息后没有耽误,将那封信送到了念林院。

按着祁遇詹之前的吩咐,他还将消息一同给淩非何和封单明送了过去。

这日傍晚,天将黑未黑时,祁遇詹一副气势汹汹地模样,从正门闯进了布政司衙门。

遇上有人阻拦,祁遇詹将他们制住扔在了一边,一路闯到了淩非何落脚的院子。

到了院口,祁遇詹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苏然,没等他说话,苏然先提醒道:“后面没人跟着了,张头领请进。”

说完,苏然将院门大敞,慢慢地躺在了院门口,头一歪晕了过去。

不远处隐藏加望风的暗兵六卫:……

祁遇詹知道他是装的,脚步没停,走到书房时一脚将门踢开,迈了进去。

屏风后,淩非何和封单明坐在茶桌旁,早已等候多时。

他白日收到消息,知道他会过来,现在见人进来,便将亲自沏的茶为祁遇詹倒了一杯茶,道:“推行摊丁入亩一事,还要多谢你帮了我的忙。”

推行这项政策,虽然不是他到梧州的主要目的,但是也是举足轻重的,淩非何原以为在鄂州推行会是难度最大的地方,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最容易的。

那天晚上商议完计划后,他们已经六天没见过,虽然祁遇詹和淩非何两人没有独处的机会当面相认,但自那天之后,淩非何就单方面地提高了对祁遇詹的亲切感。

不用他明说,祁遇詹已经从他招待的茶水和熟稔不见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

头顶着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祁遇詹坐在茶桌旁,对着淩非何一语双关地道:“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说这话就见外了。”

“好,不说这个。”淩非何问道:“事情準备得怎麽样,现在开始吗?”

祁遇詹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放在手旁,点了点头:“开始吧,我不便在这多留。”

他转头,看向刚才那道视线的主人,见封单明正看着他手边的茶盏,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麽,“封侯爷?”

封单明擡起眼睛,看过去,“我亦準备妥当。”

祁遇詹站起身道:“劳烦淩大人和封侯爷了。”

淩非何没说话,封单明却意味不明地回了一句,“表弟见外了。”

祁遇詹顿了一下,如同什麽也没听见地看向淩非何,“这屏风我来?”

淩非何看了一眼厚重的屏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无缚鸡之力地双手,“你来吧,真实些。”

“好。”祁遇詹走到门门口,模拟刚进去的方向一脚将屏风踢到了地上。

淩非何擡起屏风一角就要躺下去,这时身前横起一只手臂,顺着看去,他疑问的眼神看向了手臂的主人,“怎麽了?”

封单明指着屏风倒下蕩起的一片浮尘,“躺底下容易压伤,你身上已经僞装了伤,躺在边上就够了。”

淩非何想起腹部画的伤势,没有拒绝,和苏然一样躺在地上,一歪头晕了过去。

封单明靠近茶桌,道:“广盛楼见。”

祁遇詹点头,转身离开了。

等他身影消失在院口,封单明看了一眼地上闭着眼的淩非何,动作迅速地将一个茶盏拢到了袖子里,而后也走了出去。

他踏出书房的一瞬,擡头向六一的位置看了一眼,便跃上屋顶,接着夜色的遮掩藏起了行蹤。

即使六一知道封单明看不清他,但他还是一凛,赶忙让身旁的侍从回去。

免得淩大人在地上躺得时间长着了凉,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侯爷。

在广盛楼彙合,祁遇詹和带上李四面具的封单明去了时府。

到了时府门口,两人翻身下马,门房见另一人是生面孔,拦住正要询问,就被封单明拂开。

“张头领,你怎能带人擅闯巡抚府上!”

祁遇詹经过门房,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府里,嗓音阴沉地留下一句话,“叫时仁杰出来,我在念林院等他。”

门房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没敢再说什麽,等祁遇詹走远了才敢跑向墨翠院。

经过前院时,二人又将遇见的侍卫解决了,不过动手的是封单明,祁遇詹现在还处于中十香软筋散状态,不便出手。

这也是他叫封单明过来的原因,说白了就是当打手的,不过祁遇詹不可能对封单明说这麽直白。

到了念林院,封单明发现院里的正房同样也是大门敞开着。

祁遇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和他走的时候一样,正房没有被动过,门口没有一个人守着,方头领和纪二也不知道去哪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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