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页(1 / 1)

加入书签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氛围忽然凝重起来,鬼修身后响起一个可怖的声音:“……不渡境?”

鬼修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糟糕,忘记这茬了。

在现在的祁墨穿过来以前,原主以失蹤的名义彻底消失在仙盟的视线里,实际上是以活人躯体进入不渡境,打算把‘钥匙’,也就是妄彧碎片强行留在那个地方。

后来原主的躯壳莫名其妙回到现世,因为不渡境的侵蚀浑身残缺,用蝶生蛊治好以后,才成为了现在的祁墨。

只是。

没有人知道,祁墨的失蹤,其实是自杀进入了不渡境。

连楼君弦也不知道。

鬼修立刻转移话题:“连萱,呃,你知道我为什麽知道祁墨用过蝶生蛊吗?”

连萱专心捣碎材料,懒得拆穿他。

“因为这,”他用食指点了点大脑,那张黎姑的脸露出笑容,“这是那位道长的记忆。”

“我还有一个问题。”连萱忽然回头,“你真的活了一千年吗?”

鬼修:“?这重要吗?”

-

祁墨在会场失蹤了。

天商府的北宫席也跟着一起失蹤了,那些婢女侍从闭口不言,即使刀剑已经横在喉咙前。

没有人发现姚小祝衣领深处的纸片人。

仙盟的人找了一天一夜,邯甸的城主不止一次委婉地提出意见,说修士找人的队伍已经破坏的城中秩序,即便如此,依旧没有找到一点线索,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

简拉季蔔了几卦,得出的卦象却都混乱异常,根本不像是在现世。

就在状况走入绝望之际,一个人敲响了简拉季赌坊卧房的门,走进来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手臂好些了吗?”

鹿穗依旧穿着学院道袍,只不过多了一层披风,垂下来的白布巧妙遮盖了左边的器人臂。她坐下来熟络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那动作,简拉季苦笑:“你还习惯的挺快。”

“天分嘛,没办法。”

“看见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还有空替别人放心,”鹿穗指了指自己的脸,“好歹我弄死了自己的幻境,你遇见了什麽,伤成这样?”

“你不会想知道的,”简拉季道,“你呢,为什麽突然过来了?”

“是白仙司允我来的,”鹿穗轻轻将茶杯放在桌上,磕出细微的脆响,“因为我跟她说,我可以找到祁墨。”

简拉季还没说话,鹿穗伸出那条尚且完好的手臂将掌心正对于他,掌心中央散发着一块不规则的光,她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的师父,竟然把这麽宝贵的东西给了我。”

“这是什麽?”

“一个铃铛的碎片,洞穴里,她瞒着我们,就是在收集这个东西。”鹿穗道,“她能够收敛自己所有的灵力气息,却没有办法阻挡碎片之间的联系。”

鹿穗看着自己的掌心,眸中闪动着前所未有的狂热:“只要她用那铃铛,我就能知道,她现在在哪。”

话音未落,掌心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6.

同福客栈天字三号房,尘埃落静。

“把我晾在旁边那麽久,你以为我是谁。”

角落里,北宫席和祁墨头发散乱,脸上见血,显然是已经打了好一会儿,昔日神剑抵君喉灰扑扑吃了几道不同的血,最终被一脚踹开。两个人各自躺倒看着天花板,北宫席继续道:

“从前我就觉得,全天下能够当他徒弟的,只有我一个人。”

祁墨无法评价这种不知道改称作专断还是盲目崇拜的自信,她只能说:“当他徒弟也没什麽值得骄傲的。”

“听说他在玄虚山收了个弟子的时候,我想,那一定是仙盟那群老不死逼他的,那些人眼中只有他们自己的利益,什麽天箓,也只是他们利用的工具。”

对弱点的了解也远超他人,即使楼君弦从来不说,恐怕从北宫席的角度看,她是天底下离楼君弦最近的人。

“后来我见到了你。”

“不是在这里,那个时候我十四岁,不听家人的话,冒着风险去了巛洲,进了仙盟,找到了玄虚山,那是我第一次主动去找他,也是最后一次。”

祁墨听着北宫席的语气,她大概陷入了某种回忆的窠臼。“当时在下雨,你在山上练剑。”

“……我想,我大概永远也比不过你。”

这句话让祁墨沉默,然后开口:“我还以为。”

“不,那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完全不一样,”话说到这里,竟然带上了一些辩解的意味,“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我很生气。”

“我投降这麽多年,竟然就是对这样的货色,我很生气。”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