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页(1 / 1)
('
“你不生气吗?”
任何运动员被针对成这样都免不了无奈和生气。
只是索洛并没有。
慕洋将喝完水的瓶子捏的滋拉作响,“他看不起谁呢?每次都只盯着队长防?我一上场他就下场?”
不同的边锋不同的待遇。
慕洋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职场霸淩。
索洛将瓶子中的水一口饮尽,“第二局了。”
第二局开始,场地互换,中线争球。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那个紧盯索洛的边锋。
越知雪自然也注意到了。
这个边锋打的是右前锋,和吉维尔两人没有任何默契,却莫名配合。
一个像是锋利的矛,一个像是坚厚的盾。
越知雪经常收看某频道的冰球赛事转播,对他还算熟悉。
吉恩,效力于NHL某球队,常以执行者的身份出场打架,在挑衅和盯防敌对选手上非常有经验。
冰球赛场是允许打架的,但是冬奥赛场并不允许。
很多国家的冬奥出赛首发队都会舍弃执行者这个身份的队员,换成一个更有进攻和防守经验的双面前锋。
这样能保证左右翼力量的平衡性,不会被别人找到弱点突破。
只是这次对手显然没有按照常理出牌。
面对索洛,他们不需要两个强大的边锋,因为没什麽用。
不如以守为攻,先把冰场上的这种天才前锋除掉。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边锋和一个能够制造麻烦,让索洛感到“碍事”的角色。
有的时候一个队伍里,有人能发挥出”碍事“这个作用,就已经非常棒了。
就像现在,第二局了,索洛明显有被防住的意思。
即便他还是能够传球,但是由于吉恩的防卫,他已经没有办法去射门。
尽力的将球传给攻区队友,似乎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终于,在对方拉杆的时候,索洛在缝隙中给了一个弹球的动作,一点点微弱的力,却导致冰球彻底的改变了他的行进轨道,这也给了慕洋机会,他稳稳的捞住了球。
这一球来的艰难,慕洋想向前沖锋,但是对面被对面包夹在中间。
毕竟都是冰球选手,对面几个首发他都是认识的。
慕洋朝着那个球衣上佩戴字母C的男人比了个中指,并用英语低骂了两句。
“安德鲁,你简直……”
局面紧张,他的拉球瞬间就感觉到旁边有人用球杆戳动,本来要传给中峰的球被强行改变了轨迹,中锋拉了一把,没捞住,冰球朝着索洛的方向飞了过去。
在场无数人的神经绷紧,眼神彙聚于此。
上一届冬奥,索洛就是靠着一个个救球引领了一个时代。
而今天,也理应如此。
衆人等着那个奇迹如期降临。
那个执行者盯索洛盯的很紧,于是他侧身绕过去挥杆试图去拉球,挥杆到中途,在衆目睽睽下,索洛的左手臂非常吃力的软了下去,这导致他并没有成功的碰触到球。
本来站着的刘睿一屁股瘫坐在座位上。
“完了。”
“他的左臂,怎麽会这个时候……”
索洛左臂的伤会导致整个手臂间歇性的脱力,只是在赛前一切都是正常的,没人想到会在比赛期间发作。
越知雪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到了。
只是索洛这一下,不仅队友和教练没有料到,对手也没有料到。
吉恩本来半个身体都靠了过去,他心里已经预设好了索洛拉到球这样的一个结果,肌肉也早就顺着这个结果开始运动。
他下意识往前伸出球杆要抢球,颇有点不顾一切的意思,以至于他都没看到索洛往回撤的身形,杆柄杵在了索洛的脸上。
伴随着一声闷哼,裁判哨响。
比赛暂停了。
索洛的鼻梁侧边被磕出血来,鲜红的血液流过他的皮肤。
一群人急的拿水拿绷带,索洛没理他们,自顾自拿出一个创可贴。
“好了。”
吉恩被裁判认为有攻击意图,吃了大罚,到了受罚席他还不安分,想要跟裁判理论吃了两张黄牌,不说话了。
刘睿拿着药箱来回跑,越知雪紧张的问他怎麽样了?
“就一小伤口,索洛说让你放宽心。”他整理着药箱,小声嘀咕,“不过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第二局比赛结束,两队比分依旧咬的很死,他们只多了一分的优势。
索洛拿到了手机,摘了手套熟练的打开微信置顶,给人发消息。
【S:你别担心我。】
【越知雪:我没担心你。】
越知雪手指颤抖着打完这段话,然后发送。
【S:那就好,我就担心你偷偷哭。】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