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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一看顿住,见到了蚕丝锦被上沾染的血迹。

隐隐明白了,方氏身子不舒坦,“剧烈反抗”的缘故为何。

他虽为男子,并非什麽都不懂,早年在家时,喻初每个月总有几日恹恹的,喻凛起初也以为她病了,叫下人去找郎中,喻初喊回来下人,扭扭捏捏说并非是生病,只是女子月信造访,过几日便好了。

在外征战时,军中有供士兵解.欲的营娘,喻凛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可耳边也常听到不少相关这些的事。

起初是那些同僚将士们,总想与他拉近关系,还说是特意给他挑选了,样貌最好最干净的,喻凛照旧冷然铁面拒绝,严厉告知同僚不要再三番五次,想方设法给他塞人,否则一律以扰乱军心论处,赏军棍。

喻凛对于情.欲十分能克制,倒也不是克制,就是没心思也没兴致,男女无情意之下的.欢.好,在他看来,无非是纾解而已,他并不需要旁人帮,那些所谓的欢.好滋味,温柔乡梦归处,同僚也时常提起,他听了便过了,心中没有丝毫的触动。

军中男子多,边关营娘的人数有限,因而每个营娘的情况,身边的同僚总是很清楚,样貌生得如何,家境如何,又是怎麽送进来的,几日前跟谁,后几日跟谁,哪几日身上不方便了,喻凛行走军营阅兵点将,常听到这些。

他的思绪飘得有些远,方幼眠得了他的谅解和宽恕,已经进入偏侧的明间,抱着干净的蚕丝被褥和软垫出来了。

被褥和软垫很大,她身姿娇小,抱着那些东西走过来竟也不觉得吃力,只是寝衣袖子捞了起来,扬起之时往后落,露出她骨细丰盈的藕白臂腕。

她把髒了的被褥给换了下来,放置于一侧的案几上,正半跪在床榻上忙碌铺床,乌发泼墨似的铺了满背,有些笼在她的身侧,苗条单薄的脊背在下若隐若现。

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随着她前俯的动作坍下去,手往前伸,抚平了软垫铺开后不匀称的褶皱,小臀拱起来,呈现出圆润挺俏的姿态,似蜜桃。

喻凛适才压下去的躁意,又钻了回来,他神色呈现出几分微不可查的不自然,快速错开视线。

“......”

小一会的功夫,他站起身,往前走,叫她不要忙了。

“你歇着去罢,我来铺就是了。”他知道方幼眠不想叫丫鬟进来。

她微愣,转过头来,没有听他的话,只道,“夫君稍等片刻,一会就好。”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已经收拾干净身上,不会再弄髒了床榻。”

方氏以为他又担心,她弄髒了床榻?

喻凛没有多说旁的解释,修长的指骨朝他的方向弯曲微动,示意她下来。

方幼眠自然不敢与他忤逆,男人站在床榻之前,她明明跪坐在床榻之上,碍于他高大的身量,还得仰头看他,威逼人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她只得下榻穿靴,退居一旁静立,看着喻凛三.两.下就把床榻铺好,被褥也展开了。

只是他见有两床被褥,明显怔住。

方幼眠解释道,“我身上不大方便,这两日还是不与夫君同盖一床被褥了。”

半响他颔首,淡淡一声“嗯。”

忙活了将近半个时辰,总算是能够躺下了。

照旧还是方幼眠占里,喻凛在外。

虽说出了一些意外,到底是舒坦了不少,至少不用跟喻凛过于亲密的盖一床被褥,感受他的一动一作,每每提心吊胆。

窝进去之时,方幼眠闭上眼睛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噤声凝神,许是夜深身体乏累,不多时困意袭来。

喻凛久久没有睡意,等到身侧女子呼吸渐渐平稳舒缓,他侧眸看去,见她睡容恬静,口鼻没有掩在被褥之下了,露出白净娇美的一张小小面庞。

无意中又静看了一会,方氏好似察觉了他的视线一般,她忽而动作,喻凛以为她果真发觉,迅速敛目遮掩。

半响之后,旁边没有动静了,又看过去,才清楚她只是翻了个身,微微转朝里侧,留给他个圆润后脑勺。

不自觉屏息提气的男人,“......”

翌日方幼眠睁眼,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她叫来雯歌,后者笑着进来,不等方幼眠问起喻凛的动向,她已经主动禀告道,说是喻凛没有用过早膳就走了,留话说要去官署那边吃,因为公事多。

临走时还特意叮嘱了,要给她熬一些乌鸡枸杞浓汤。

“奴婢就说大人对您有情意,知道眷顾会疼人,您和他一亲近,立马就将姑娘记挂到心上。”

方幼眠微顿,“......”喻凛对于女子内事并不惊诧,想来之前便遇到过,至于他为何嘱咐丫鬟给她炖汤,或许是从前遇到过此种情状照拂过别人,因而很清楚该喝什麽补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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