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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短暂,一晃而过,方幼眠的“旧症”没有多大好转,喻凛真只得自己去了。
没了她一道,他的兴致消减。
若非同僚邀约,喻凛也不想去了,本来这就是为了带方氏出门散闷才说要去的上神节。
纵然瀛京的上神节稀罕,年年都吸引了不少人上京游玩,喻凛也不会去,他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
临出门时,思虑到一事,顿住脚步,问伫立一旁的方幼眠,“你...可有什麽想要的物件东西?”
每次他出远门办事,喻初一知道动向,便四处着人打听那地方有些个什麽出名的,随后罗列了长长的的单子,非要缠着喻凛给她带回来,临时想到,他旋即一问。
方幼眠自然是摇头谢过道没有。
不想和喻凛有什麽多余的勾连与交集,就算是有想要的,也不劳烦他买,欠人情,多攀扯。
见她想都没想就回绝,喻凛看了一会,只跟前两日一样嘱咐她按时用膳吃药,避风防吹,便要出门去了。
谁知刚跨一步,被方幼眠一声连咳带喘的夫君给叫住,“夫君何时回来?”
难得她第一次问起他外出归家的时辰,喻凛挑眉,盘算了一下,“晚膳之前。”
时辰有些模糊了,见方氏皱眉,再给了个确切的时辰,“约莫申时罢。”
想着她盼他归家,心头浮上丝丝欣然。
她大抵也是会怕闷的,患了病的人不论是身骨亦或是心里总会比往常脆弱些许。
思及此,喻凛又道,“你且好生歇息,我会尽早回来。”
她不过是问个时辰,好借此盘算出去的空隙,不至于撞上,并没有叫他早回的意思。
方幼眠道,“夫君不必赶早,我只是随口一问。”
见她敛下浓密的长睫,喻凛瞧了一会,附和嗯了一声。
“上神节热闹,人多熙攘,夫君小心。”她贴心道。
男人轻声,“好。”收下了妻子少见的主动问候与关心,心绪略好带着千岭出了院门。
喻凛走后,方幼眠便卸下僞装的神色,侧眸从窗桕见男人身影渐渐变小消失,心头畅了不少,好在一切顺利。
雯歌忍不住在她耳边抱怨,说这病来得不合时宜,空了上神节,往日叫她多加件衣衫,不要贪凉了,又转而道她总是冷淡,不跟喻凛亲近。
“奴婢旁观者清,觉得大公子想和姑娘多多说话呢。”可惜方幼眠冷淡静默。
她还惦记着,喻凛和方幼眠自打第一日圆过房后就再没有亲密了。
后面不打巧,姑娘的月信来了,月信还没走干净呢,大人又因公务离开了京城,眼下好不容易回来,第一日姑娘早早歇了过去,次日又病了,到现在都还没好,未免太不巧合了些。
真真是叫人看着都急,两人都是冷性子,这要怎麽搓出热火来啊?
宁妈妈知道了也拿不出主意,方幼眠生病,连门都出不了,能怎麽催促?
用过早膳,小丫鬟们被宁妈妈派去做事,院内只留下一些侍弄洒扫的人,到了时辰宁妈妈要去看账,也出去了,方幼眠轻手轻脚起来,叫住雯歌,低声唤她进来,换一身衣裙。
雯歌不解,“姑娘睡觉还要换衣衫麽?”还罕见挑了一身鲜亮的衣裙。
方幼眠没说换衣衫的缘由,只叫她找来。
虽不明白,雯歌还是去取了过来,伺候她穿上,又听了吩咐给方幼眠梳妆打扮,瞧着像是要出门的样子,气色都好了,哪里见一丝病态。
雯歌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姑娘这是做什麽?”
“嘘。”方幼眠竖起手指叫她低声些。
雯歌不敢出声,方幼眠没解释,带着她出门,绕从玉棠阁后面的小花厅轻手轻脚避开了小丫鬟们走的垂花门,直奔角门去。
雯歌半道拦着她,“姑娘要去哪?您身子还没有好呢。”
方幼眠淡声道,“昨儿就好了。”
前儿生的病,下不来床还一直咳,吃得是郎中留下的旧药,今儿怎麽可能全好了,雯歌瞬间反应过来方幼眠是装病。
不知她要做什麽,才要问,方幼眠道,“雯歌不想去见识见识上神节的热闹?”
“可您为何不与大人一道?”
方幼眠不回了,避开她的话。
雯歌问不出缘由,又不好将人带回,只能跟着。
顺利出了喻府,绕出了宽巷,只见一片繁华闹市,四通八达的街巷人声鼎沸,人流如织,是方幼眠从没见过的熙攘繁华。
彼时华灯还未上来,数不尽的酒肆茶坊赌场各类铺子摊贩皆挂上了红绸灯笼还有各家敬仰的鬼神类物,一眼过去瞧不到头,叫人眼神缭乱,目不暇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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