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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眠刚开始不大理解,“什麽?”喻凛所问的人文是指官话穿着之类的麽?

她思忖片刻,简略说了一些两地人文的不同,蜀地讲乡话的人多,可说官话的更多,毕竟要做生意营生,蜀地往来的商客不少,官话交谈更便利一些,衣衫首饰有一些蜀地的特色,可多半沿袭瀛京这边,大差不差的。

“哦。”

她说得还算是详细有余,可喻凛应话,不过简略一声,似乎兴致缺缺,又冷又淡。

既然兴致缺缺,又问她做什麽?

方幼眠不大明白。

方氏的嗓音轻缓,语调温温,粉唇一张一合,吐息之间,卷密的睫毛会小幅度的跟着颤抖动作。

帐外不甚明亮的烛火被软烟罗幔帐隔绝,她整个人笼在被褥幔帐当中,周遭的香气馥郁弥漫,拂到他的鼻端之下,叫人不免意动。

“......”

喻凛后面又不说话了,方幼眠凝神等了一会,想来他的询问到此结束,困意袭来,她预备要歇了。

喻凛还是没有转过去,一直保持着侧身的动作看着她,方幼眠无法避开,只能习惯,好在她真的是困倦了,就要昏昏睡去,谁知道他又问了。

方幼眠心下不免烦躁。

喻凛这次问的话更是莫名其妙得厉害,叫方幼眠顿了许久。

他问方幼眠,“你来瀛京许久不曾回去,除却家人之外,可有什麽放不下的事....或者人?”

身侧的姑娘沉默了,不止沉默,甚至擡起了她的长睫,方才他问了许久,她也回答了许多,说话之时,神色总是淡淡,语气也是。

可这次,她眼神扫了过来,对上他的眼睛。

两人的视线在昏暗当中交彙。

喻凛敏锐察觉到她的难言之隐,黛眉都微蹙了起来,想来是有这个人罢,必然是那个什麽如安哥哥了。

方幼眠真不知道喻凛问起这句话的用意,什麽叫做放不下的事或者人?

撞入男人目如幽潭的眸底,方幼眠抿了抿唇,顿了片刻道,“并无。”

“果真麽?”他似乎不信,眼神凝盯着她。

犹如在暗处的狩猎者,牢牢锁睇住他的猎物,不错过对方一丝一毫的变化,势必要将其拿下纳入其中,不叫对方有一点遁逃的机会。

但凡对方有遁逃离开的意向,他必然会蓄势待发,咬住对方的喉咙。

男人俊朗的脸庞一半隐在黑暗当中,原本就轮廓分明的五官,更因烛光阴影而显得挺拔分明,带给人强烈的沖击性,方幼眠被他锐利的眼神看得心口微微发紧。

“果...果真。”她敛下睫,回了他。

喻凛不觉得她的果真是果真,更像是欲盖弥彰。

若是果真没有,何必语调凝噎,避开他的眼睛。

他都不明白自己拐弯抹角问这些许多做什麽,都已经亲耳听到,亲眼所见了,有何作假。

方氏心里惦念旁人,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他作为她的夫君,知此消息,心中本就不悦,何必又再追问,倒给自己找不愉。

“...歇息罢。”

又看了她一会,男人薄唇微啓,清冷的嗓音落下三个字,随后便收回了他的视线,很快背过身,只留个背影,不再看她了。

“......”

方幼眠被他喜怒无常,莫名其妙的语调和行径搞得不明所以,无所适从。

瞧了男人宽阔的肩膀一会,她也转了过去朝里面,阖上眼皮,眼睑处落下一片长睫的影。

这一夜,两人背对而眠。

许是今日累了,方幼眠睡得娴熟,待她转醒过来之时,天边鱼色吐白,身侧空蕩蕩的,早没了人。

怔愣了一会,方幼眠连忙起来,叫来雯歌,“眼下是什麽时辰了?”

“姑娘若是困倦,不如多睡一会。”她告知了方幼眠,快要到早膳时分。

“这样迟了,你如何我不叫我起来。”方幼眠皱眉。

“奴婢本来是要叫您的,是大人吩咐了说您的身子还虚,病既没好,便多多休息,因而不用叫您。”

居然是喻凛的吩咐,往常他倒也嘱咐她好生休息,可从没有像今日一样,直接叫丫鬟不喊她,由着她睡,不免想到昨日夜里男人的反常问话,心里的疑云久久不曾散去。

“除却这些,还说了些什麽?”

雯歌回想了想,“没有。”

“除却吩咐奴婢好生照看夫人,让您多休息之外,大人不曾说什麽,梳洗过后,便带着侍卫走了。”

“只是...”雯歌欲言又止。

方幼眠看过去,“什麽?”

“大人的脸色似乎不大好。”虽说喻凛往日也总是神色寡淡,没有什麽表情,可今日就能明显感知,他的心绪不大好,周身都阴沉沉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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