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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侍读家的二公子闻言,心里一咯噔,两人莫不是认识?
他该不会这样倒霉,触碰到老虎须了罢?
方幼眠不解,喻凛找她做什麽?
虽说祝家的婚宴席面不特意区分男女分桌,可大部分都是分开而坐的,男男女女们皆找了熟悉的人围桌用膳,閑话家长里短说话。
崔氏虽说为人小气爱占便宜,嘴上功夫不饶人,喜欢听奉承的话,京城不喜欢她的贵妇有很多,可架不住她出身高门大户,又有一个显赫出衆的瀛京序首好儿子,十分为她争脸,即便贵妇们不喜欢,也吹捧着她一道用膳,上前邀约她的人数不胜数。
喻初跟祝家姑娘祝绾妤交好,领着她的手帕交,自然也是坐到了一处,其余喻家的几房各自有去处,唯独方幼眠,她没有什麽好友。
她和喻凛虽说是夫妻,可并不算熟悉亲密。
况且这场面,成了亲的男女也甚少有坐到一处的,又不是家宴,非要坐一处的,只怕还被人取笑呢。
尤其是喻凛这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会有许许多多的人围绕着他,即便不敢上前的,偷看的人更是不少。
若是她真的跟喻凛坐在一处,那真是“备受瞩目”了。
旁人说她閑话,坐着也是闷,还要被人从头到脚的打量,面上需得维持淡笑不能露出一丝异样,一日下来,脸都要笑得酸涩僵硬,回去得敷热帕子。
因并不想跟那些贵妇少夫人一道打太极说场面话,相互奉承,亦或是要应付旁人来问喻凛的情况喜好,她随意吃了一些瓜果糕点便趁着人不注意,绕到了祝家后厅。
诸位宾客都去了前院,后花厅四处摆着小食,名贵的花种开得正好,倒很清静。
只是还没有到呢,在廊庑的转角就被人拦住了脚步。
方幼眠并不认识来人,见了个虚礼,预备走开,谁知对方挡在前面寻她说话。
雯歌正要问他知不知道方幼眠是谁,男子话茬快了一步,自报了家门人户,而后便说明了来意,再不等方幼眠听他说完后回绝,喻凛就出现了。
触及男人的脸色,方幼眠明白,他应当是看到听到了。
自然是不能告知喻凛离开前院的实情,她只道,“适才在后花厅丢了个东西,想着衆人都去前院用膳故而带着丫鬟来寻。”
她当着翰林侍读家二公子的面点名了两人的关系,“劳烦夫君寻我。”
听得心有好感的姑娘叫了面前统率三军的都督大人一声夫君。
翰林侍读家二公子通体生寒之余只觉得心碎。
他抱病多年不出府,今年身子倒是好了些,只因兄长和祝家大郎来往,有些交情,父亲母亲又叫他出去走走,他便来了。
毕竟他早到了该说亲事的弱冠之年,兄长讲不若就叫他趁此机会过过眼,毕竟今日上祝家门的高门贵女特别多,好歹有个合眼缘的也不错,免得母亲给他相看,尴尬麻烦不说,多半是母亲自个看对眼,选定了人就走过礼。
今日他在静处百无聊赖看着,谁知一眼被浅烟紫色衣裙的姑娘给吸引住了。
她衣衫并不出挑,发髻珠钗也寻常素雅,面容姣好令人眼前何止一亮,重要的是性子安静。
本来想寻个祝家下人问问她的身份,谁知她走得快,情急之下就跟过来了。
不曾想,竟然是名满瀛京喻大人的内眷,当真是...
即便是喜悦也不敢生出心思,翰林侍读家二公子匆匆收拾了稀碎的脸面,羞愧低着头致了冒犯的歉意,随后落荒快步离开。
且不说喻凛和他的夫人已经成亲几年了,即便两人眼下仅有好感还没有谈婚论嫁,他也是争不过喻凛的,他位高权重,是陛下眼前的红人,父亲都盖不过他。
又是瀛京郎豔独绝第一公子,百年世家嫡长子,瀛京女子谁不想嫁他,就连母亲都想把小妹塞进喻家。
喻凛好整以暇看着男人落荒而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嗤笑。
方幼眠平静擡眼,眼见喻凛似笑非笑,欣赏对方匆匆离开背影的侧颜,“......”
人走了之后,喻凛收回了视线,神色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再无迹可寻方才的波动。
雯歌怕喻凛怪罪方幼眠,连忙解释了来龙去脉。
倒也没拆方幼眠的台子,说她是不想在前面用膳,这才寻借口过来,“少夫人不曾与那位公子有所交谈。”
她一句话都没说。
“嗯。”喻凛淡应。
即便心中不悦方氏被人觊觎,他也清楚明白,她生得好,难免不知情不怕死的往上沖,这不怪她,是那人的错。
他没有追询,这茬好似就过去了,只轻声问方幼眠,“你丢了什麽东西在后花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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