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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上了门,二房也少过来烦人了。
只偶尔还是喜欢来,比前几年都要频繁,待方幼眠和气不少,想必是经过之前查账的事,心里有了忌惮。
这日才说呢,方幼眠才小憩起来,二房便约着她媳妇来了。
给方幼眠带了时兴的瓜果,约着她出去打牌。
“打牌?”方幼眠自然是拒绝,“婶婶和嫂嫂去罢?我手里还有针线没做完。”
“这些针线活交给下人来做,你成日里在家闷着怎麽是好,咱们妯娌一道出去逛逛,玩牌是其次,主要见见人,你来了瀛京有几年了,大家都不怎麽认识你呢。”
“我...”
方幼眠还要再说,措辞没有找到,就被二房和她媳妇给拉着走了。
过抄手游廊,撞见了崔氏,方幼眠给她福身请安。
崔氏这些时日还在烦着呢,就因为给喻初挑选婆家,怎麽都不满意。
喻初跟在她后面,没了往日的鲜活劲,好似霜打过的茄子一般,同样焉焉的。
二房邀约她们一道出去,崔氏阴阳怪气,“我可没有二弟妹这样清閑的好福气。”
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方幼眠,那不满意和幽怨放在脸上,瞎子都能看出来。
就方家女得个空閑,又跟二房打得火热了。
“既然去打牌,带着初儿一起罢,她也许久没出门了。”
没有老太太首肯,喻初不能乱跑,想来跟着方幼眠应当不会有事,反正老太太喜欢她,崔氏在心里想着。
“自然好啊,人多热闹。”二房笑着应了声音。
喻初不想与方幼眠和二房一道出去,但这些时日闷坏了,便也去了,与方幼眠一辆马车,一路上,两人都没话讲。
打牌的地方在应天府夫人家里,她跟二房有闺中的交情,今日的宴就是她做的东道主。
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倒不过分吵闹。
多数人方幼眠都认识,唯独一位少夫人眼生,她看着对方那会子,对方也在直直看她。
二房的媳妇道,“她是祝家少夫人。”原来是祝应浔的新婚妻子,岳老将军的孙女岳芍宁。
方幼眠见了礼数,对面也微笑着给她回了礼。
二房的媳妇问,“今日怎麽不见祝小姐一道过来玩,她和咱们家小姐关系好呢。”
提到祝绾妤,方幼眠留意到岳芍宁唇边的笑意淡了许多,回了句,“小姑今日不在家。”
二房的媳妇:“那真是遗憾了。”
叶子牌摆了几桌分两边,二房跟应天府夫人们在左亭子打,年轻一辈的小媳妇们在右边亭子玩。
方幼眠左边是二房的媳妇,右边往常认识的少夫人,对面坐着岳芍宁。
喻初没心思打,主要也是因为上个月打头面,月钱所剩无几,她在方幼眠后面坐着给她看牌。
说是看牌,还不如说她打呢,总是指这指那,让方幼眠放牌,她牌技不错,方幼眠今日赢得比较多。
一直打到晚膳时分才散了,二房的媳妇输得最多,她忍不住怨叹道,“还以为今日能从幼眠手上过些账,没想到是白做梦了。”
方幼眠除却本金之外,把赢的钱分了一半给喻初,拿了钱,喻初笑得眉眼弯弯,嘴里蹦出来恭敬话,“多谢嫂嫂。”
方幼眠淡笑,“...客气了。”
岳芍宁不解问,“少夫人本身的牌技不好麽?”
二房的媳妇嬉笑说是啊,“改日约了再来玩,没了军师,祝少夫人就清楚了。”
这话听着让人不舒服,玩牌本来就是为了开心,喻家二房的媳妇就好似来赚钱一般,满嘴大方,行事却小气。
岳芍宁再看那当事人,漂亮的脸蛋神色清淡,似乎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旁人都说这位喻少夫人蜀地来的小家子气,做事扭捏端不上台面,不得她婆母喜欢,京城里没有贵妇愿意与她交好。
她嫁进祝家后也听到了不少有关方幼眠的事。
今日一见,倒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她不止样貌生得标致出衆,脾气和顺,做事也通透聪慧。
岳芍宁倒是喜欢她的性子。
“......”
在这边用了晚膳,宴就散了。
回家后,小丫鬟说崔氏找方幼眠有事,她便跟着喻初一道过去静谷庭。
还以为是家里的事,谁知竟然是叫她帮着掌眼看看喻初的婆家。
方幼眠看了看册子,觉得个个都不错,她只道,“儿媳不懂这些。”
崔氏本来也没有想在她这里得什麽主意,不过是老太太交代了,让方幼眠也看看,好歹一起选选,这才叫了她来。
“总得选定了人,你回去也好生帮着想想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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