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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歌,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也是女子是姑娘家,为什麽生个孩子,都要先看重男孩。”
父亲看重,姨娘看重,嫡母也看重,好像所有人都看重。
“谁说生了孩子就一生安稳了,养育孩子不需要费劲麽?单生下来就省事了,你说的着实太容易了些。”
雯歌正要辩解,方幼眠在她开口之前道,“日后不要说了。”
听得她总不可避免想起往事,心下烦躁。
不知是不是因为弟弟妹妹已经到了半路,不日即将落脚京城,亦或是酒意的残留,方幼眠总觉得心下浮躁了许多,忍不住开口叫雯歌闭嘴。
往常不论雯歌说什麽,她都只管当成耳旁风,由着她说,听听也就过了。
雯歌噎愣住,她起初有些没转过弯来,后知后觉反应方幼眠的意思,说她看重男孩,轻视姑娘。
听着她的口风并不高兴,雯歌也不敢再多提,只解释道,“奴婢也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是为姑娘着想,您既然不爱听,奴婢就不多嘴了,姑娘不要生气,都怪奴婢说话不中听了些...”
方幼眠不吭声,雯歌低声哄了她几句。
喻凛处理完手上的公事,从书房走出去,方幼眠也正好擦好了脂粉,从妆奁台起身。
雯歌添了一些熏香,吹灭了烛火,留下一盏,带着小丫鬟们轻声退出了内室。
刚上塌,喻凛便凑了过来,先是啄了方幼眠的粉唇一口,尝到了她夜里睡觉之前会用的口脂,是梨香味。
喻凛长驱直入,在芬芳香软之地,搅弄风云。
戏水的声音从软烟罗的幔帐当中跑出。
他还算是贴心了,或许也是知道他自己亲得很强势,过于弄人了。
时不时还会停下来,让方幼眠喘息一二。
虽说起了一些风,可今夜没有雨,月色很是动人,对着拔步床的窗桕是打开的,隔着软烟罗的幔帐也能够看到明亮的月影。
月色倾泻进入幔帐之内,比起往日的昏暗,更要明朗一些,正是因为这样,方幼眠看清了男人薄唇之上的水泽。
看着他的,又不免想到她自己的。
喻凛吻人,十分深入。
有时候深得她有些不适,等她微微皱了眉头,喻凛又退出来,含着饱满的樱唇慢慢吻着。
就因为这样,方幼眠知道,她的嘴巴上泛的水泽,比起喻凛的,恐怕只多不少。
她总下意识会抿唇,这不,证实了她的猜测。
虽然吃了醒酒汤,又折腾了一会,方幼眠的意识总有些迷糊,意识都混沌起来。
“歇息好了麽?”喻凛轻声问。
方幼眠不想跟他继续亲,手肘隔绝到中间,“夫君身上的伤势又好了麽?”
“眠眠要不要亲自看看?”喻凛反问一句,“适才太医过来上药,眠眠没有过眼。”
“昨日已经看过了,还没有好。”方幼眠昨日是看到过的。
“昨日是昨日。”身侧的男人居然跟着她巧言令色。
方幼眠回了他,“昨日和今日没有什麽差,纵然是好了些,也没有好全。”
“今日适可而止,夫君不要闹了。”
“有些想眠眠。”他低头,额触着她的额。
“再亲一下?”
说是再亲一下,说完见她不回话,喻凛便席卷上来了,他果真是当成最后一次来亲。
亲了好久好久都不见停歇,方幼眠已经彻底喘不过来气。
红鲤戏水会发出的声响是越来越大,藕断之后的丝连牵扯在两人的中间。
里侧的姑娘无法呼吸了,被逼至角落,她察觉到逼近的危险,心下一慌,醒了大半的神。
也顾不得喻凛身上的伤势了,拍打着男人的肩胛骨,示意他应该适可而止。
可还是过了一会,喻凛才停下来。
彼时有什麽用,因为更大的危险已经露出了水面,蛰伏在她的身侧。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罪魁祸首,居然还在问她,“怎麽办,眠眠?”
喻凛的额头滚烫无比,就像是之前他因为受伤发了高热一般,烫得要命。
可两者有区别,方幼眠知道,他不是发了高热,是因为旁的。
而且,喻凛现在的意识是清醒的。
“夫君总是胡闹。”她的声音暗含责备和埋怨。
绵软娇气,却有些兇兇的。
男人滚烫的额头贴着她如玉光滑的侧脸,哑着声音跟她道歉,“都是我的不好。”
方幼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来说这些软话道不是,又有什麽用?
若是喻凛不来烦她,粘着她,方幼眠也不会觉得羞恼,正是因为喻凛明显是想问她讨个法子的做派,才叫她生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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