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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段,问你呢。”程晟用手背碰了碰段京淮的肩膀。

“别看了,看的什麽?”

郝帅也凑到段京淮身后,朝着他视角看,乐了:“景好看还是时屿好看啊?”

突然被提及,时屿缓缓掀起眼皮,迎面撞上段京淮的视线。

相接一瞬后,后者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神色冷淡:“景好看。”

最终还是决定用抽签的方式设定对手,一半人写名字,剩余的人抽取。

郝帅深呼一口气,如临大敌般从折叠的纸条里抽出一张来,不敢拆,嘴里默念道:“不是段京淮,不是段京淮……”

秦皓轻嗤:“瞧你那点出息。”

谢景廷补刀说:“就你这狗屎运,十有八九中奖。”

见时屿露出疑惑的神情,沈知年笑着解释道:“你不知道,京淮网球在业余里属于超一流水準,上次郝帅对上他,都没人押,输球又输阵。”

秦皓接话:“不光是网球啊,上次台球他都输了,上上次,高尔夫,上上上次——数不清了。”

时屿缓缓点头,又看向郝帅,淡淡地安慰道:“你不用紧张。”

郝帅擡起头来,满脸愁容地说:“美人你不懂,老段他实在是——”

话头戛然而止。

他看见时屿将手里的纸条举起来,上面赫然写着“段京淮”三个大字。

他噎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憋在嘴里的四个字吐了出来:“太、恐、怖、了……卧槽?”

第12章 特殊技巧

“哇。”衆人讶然。

“我竟然躲过一劫!?”郝帅难以置信。

谢景廷饶有兴致地挑起眉,疏懒地靠近沙发里,一副準备看好戏的姿态。

秦皓轻笑:“你一来就抽中大奖啊。”

程晟摇摇头:“完了时屿,我已经开始同情你了。”

“别瞎说,指不定时屿就能赢呢,”在一旁吃甜点的蒋旖旎忍不住插话道,“这叫什麽?天生克星。”

“喂。”段京淮蹙眉打断她。

“不管,我可是要押时屿的。”

……

时屿垂眼看着纸条上苍劲的字体,微微蜷起手指,睫翼的暗影在眼睑下铺落成弯月的弧度。

沈知年侧目凝视着他,眼底蕴了几分複杂的情绪,温声道:“别硬拼,只不过是锻炼身体的友谊赛,没什麽的。”

“知年哥。”

“嗯?”

时屿擡起眸,眉梢轻挑了下,嘴角勾起个略显傲慢的笑来:“你觉得我会输?”

沈知年愣了下。

倒不是因为被时屿的话问住,而是时屿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

他认识的时屿,一向都是清高矜冷的,像是孤孑地开在悬崖边上的冰莲,从未见过他眉眼间露出这种傲慢到不可一世的张扬。

这模样像极了段京淮。

友谊赛,没有太多规矩,为节省时间总共打六局,每局四分,如果平局的话抢七。

时屿跟段京淮排在第三场,第二场刚进行,两个人就缄默不语,不约而同地站到场边热身,神色如临大敌。

郝帅戴着墨镜平仰在躺椅上,他吸了一口鸡尾酒,啧道:“……为什麽我会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谢景廷深沉道:“你不是一个人。”

“我们都压了时屿,不太好吧,”郝帅还是有点怂,摘了墨镜坐起来,“这老段要是被逼疯了,那不得拼命咬牙厮杀啊。”

谢景廷神神叨叨的:“龙争虎斗,必有一伤——”

“那你还这麽淡定,你生日宴会,你不怕闹太难看?”郝帅摇头道,“项目的事估计老段还憋着一口气呢。”

谢景廷笑了下:“放心吧,老段心里有数,他不敢。”

郝帅惊:“他还有不敢的事?”

谢景廷笑而不语。

程晟跟秦皓的比赛结束,清场两分钟后,时屿跟段京淮上场。

投掷硬币选边,裁判询问两人的选择,时屿微擡下颌示意了一下对面,然后不以为然地低头系鞋带。

段京淮:“……”

要知道,“交给对方决定权”这种事以往都是他做的。

“我选1。”

时屿系着鞋带的手一顿:“……”

他自动选花色。

硬币抛起,数字朝上,段京淮拥有率先选择权。

由于网球场在户外,受太阳和风速的影响,所以选手会选择有利于自己的一侧进行比赛,对手要选择“发球”或者“接发球”。

段京淮选择靠近别墅的一侧,时屿则选择率先发球。

午间过半,阳光转为稀薄,湛蓝的苍穹安宁又纯净。

站到发球线后,时屿斜侧过身,他右手持拍,左手握着球朝地面投掷,棱角分明的侧脸像斧刻的艺术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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