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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生病竟然还能有意外收获。
时屿这幅模样简直太乖了。
正喝着粥,病房的屋门又被敲响,段京淮扬声说了句“进”,门被推开,穿着病号服的沈知年站在屋外,看到正在喂粥的两人,神色愣了下,但很快又被掩盖。
“知年哥,”时屿放下碗,从床边站起来。
段京淮擡眸看了眼走进来的人,眼睫微敛,直起身子,原本慵懒散漫的做派变得沉着凛冽了些。
“京淮,腿没事吧。”沈知年将目光放到他打着石膏的腿上,语气关切道。
段京淮眉骨稍擡了下,语调懒洋洋道:“没,养几天就好。”
时屿听后,蹙着眉有些不高兴地打断他:“医生说起码要一个月。”
段京淮眼底的冷傲收敛了些,他轻笑一声,唇角勾着:“都听你的。”
沈知年抿了抿唇。
他来之前,也做了很多心理建设。
原本他以为,自己认识时屿的时间比段京淮更久,两人之间有那麽多同甘共苦的回忆,哪怕他迟迟不敢踏出这一步,但还是有胜算的。
可没想到……
甚至,昨天两人同时遇到危险的时候,时屿最先关注的人,也是段京淮。
他昨晚在偏厅看到段京淮要吻时屿的那刻,简直是发了疯。
他小心翼翼守在时屿身边这麽久,不敢越过雷池半步,生怕将他越推越远,可谁曾想,段京淮轻而易举地做了他那麽多年都不敢做的事情。
可时屿喜欢他吗?他心里没有底。
他安慰自己,或许他们只是朋友,只不过对时屿来说,段京淮这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朋友,在友情方面比他沈知年还重要些。
没準等他再勇敢踏出一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沈知年想到这儿,虚握了握拳头。
他恢複正色,对段京淮温声道:“都怪我执意约你去赛车,对不住,当时情况实在是惊险,如果不是你当机立断撞了我的车,恐怕现在,我都没办法站在这儿跟你说话。
沈知年抿着唇,温润的笑道:“等你出院,我拿手上的合作项目跟你赔礼。”
“不用了,”段京淮的语气毫不在意,“赔礼就免了,既然大家都没事,就t别放在心上。”
两人默契的不提赛车的真正原因。
沈知年微微颔首,抿唇淡笑。
片刻,他又将视线放在时屿身上。
时屿有些过意不去,从昨天到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段京淮,沈知年是他的好朋友,他却没能关心一句。
他翳了翳唇,问道:“知年哥,吃早饭了吗?”
段京淮:“……”
他有些不高兴地微皱起眉。
沈知年静静地看着时屿,虽然他一早就吃了,但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他私心想让时屿多关心他几句。
“那……”时屿没想那麽多,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一起吃吧。”
段京淮:“???”
段京淮简直被气笑了,攥住他的手腕,眉梢微挑:“你让他跟我一起吃,我吃什麽?”
时屿无辜的眨眼:“还有那麽多呢。”
他有些蛮不讲理地说:“我都要吃。”
“……”
“你是猪吗?”
“是。”
时屿:“……”
他没辙,只好轻叹一声,贴心道:“那我叫护士再送一份。”
段京淮:“……”
担心时屿会为难,沈知年绅士道:“没关系,我回病房吃就好了。”顿了顿,他又继续说,“上午我会去办理出院手续。”
时屿疑惑道:“不再观察一天吗?”
“我没事,就一点皮肉伤,回去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沈知年摇头,抿了下唇,思忖片刻又接着说,“你什麽时候回去?我们可以一起走。”
他有几分私心在里面,不想再让时屿跟段京淮独处。
“……他有些不舒服,”时屿眨了眨眼,解释说,“医生说需要看护,我再留下陪他一段时间。”
“哪里不舒服?”沈知年面露忧色,看向段京淮,又道:“那我也留在这里照顾他好了,这伤毕竟是我造成的。”
段京淮:“?”
他总算体会到了什麽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时屿淡道:“没关系知年哥,你去忙吧,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听到从时屿口中说出“麻烦”二字,沈知年眉心略蹙了下,指尖微颤。
这亲疏关系,划分的令他听起来有些刺耳。
一旁的段京淮听后,撑着脑袋懒洋洋地勾起唇角,轻笑了下:“是啊,‘我们的事’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他挑着眉梢,意有所指的读重了某几个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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