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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就离婚了,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愿意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会干涉。”

余书缘的表情僵住,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回答。贺云盯着他,又酝酿一下,接着轻声说:

“我和你没有可能,我也不会回头。”

说完这话,贺云见余书缘愣在原地,整个人像被冷水兜头浇了似的,眼神带着种僵硬的潮湿,令贺云有种错觉:再说两句,他可能就会在贺云面前哭出来。

贺云立刻转身推门而出,哪怕余书缘哭,他也绝不会回头的。

第8章 欠债还钱

余书缘其实是个哭包。

别看他平时颐指气使的样子,遇到事来哭的比谁都快。不仅如此,他的体质也很不争气,一激动就容易冒生理性的泪水,有时明明是在生气发脾气,偏偏一脸的眼泪,眼睛也红着,叫人怜惜。

从没见过哪个男人活得那麽娇媚,偏偏这些特质在余书缘身上浑然一体,叫人察觉不出任何违和感,大概余书缘是个高度自洽的人,贺云心烦意乱地想。

——你绝对不能回头的。

最终是秦筝的话结束了脑中的纷扰,贺云忽然醒过来一般,他要反複告诫自己,已经失败过一次的婚姻没必要再继续——他和余书缘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只是贺云忘了,他还欠着余书缘五百万呢!白纸黑字的五百万,是贺云自己签的字,抵赖不得。

如今他看着眼前这律师函,差点眼睛一翻,只想谁来给自己一棍,好直接昏迷过去。也对,余书缘接连受了那麽多气,不整他才怪。对于他来说要整自己简直太容易,有几百种方法能叫自己痛不欲生。

律师函只有一个中心思想:要求贺云在一个月内还清五百万欠款,否则公事公办,直接写起诉状,走法律程序。落款处还是余书缘家集团自己的律师,这律师他甚至认识——很难不怀疑是余书缘给他留的台阶。

一个月,卖了贺云都凑不出五百万。

“童律,”贺云打过去电话,开门见山地说:“有没有什麽办法能让余书缘别起诉我。”

对面显然没想到贺云这麽快就找上来,稍微理了一下思路:“贺先生,律师函收到了吧?”

“废话。”

“您看一下没问题吧。”

“有问题。”贺云有股淡淡的死意:“问题就是我还不起。”

“这个我们管不了,我们只管公事公办。”

“童律,”贺云话锋一转:“你跟我老实说一下,余书缘让你加紧出律师函,给你加了多少钱?”

对面顿了一下,也放弃正经腔调,好似普通朋友聊天:“两万。”

“两万?”贺云惊诧:“这是不是要算在律师费里,到时候我败诉了要我赔。”

对面愣了一下,接着忍不住轻笑:“这倒不至于,但要你赔偿应该是真的。”

——我是太了解余书缘了!

贺云咬牙切齿:“你说,一个心髒值多少钱?要不我去卖肾吧。”

“你别激动。”童律轻声安抚:“这不是还有一个月麽,你跟大少商量一下。”

“我怎麽跟他商量!”贺云大叫:“‘求求你别起诉我’这麽商量?那我还不如找条江跳了。”

“哎呀——”童律笑得缓不过气:“你知道他的,哎呀!你知道他脾气的。”

意思是只要肯服软,余书缘一定会马上原谅你的。

贺云将额头顶在天台的栏杆上,手机已经有些发烫,贴在耳侧,令他心烦意乱:“算了童律,我也不为难你,大家都不过是打工人,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说罢电话一挂,贺云伸出头看,在离得很远的地方,底下车辆行人都像蚂蚁一样小。从这儿跳下去会很痛吧?但贺云也从没想过死,将手机放回兜里,贺云转身下楼。

仿佛是知道贺云会来堵自己一样,余书缘接连几天没有再出现,贺云寻人都寻不着。这日他又上天台抽烟,项目组的微信大群通知大家五点要开个紧急会议,这种会议余书缘肯定是会来的。贺云就那麽想着,转身下楼去搭电梯。

都说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下午贺云準备上24楼开会,电梯叮铃一声打开,里面有个人正靠在电梯上闭目养神。熟悉的香水味率先进入鼻腔,贺云下意识看四周,竟然只有自己和余书缘两个人。

既然如此,正好在这儿和他交涉。贺云走进电梯,余书缘还没睁眼。贺云注意到他的西服外套脱了一边,虚虚地搭在肩上,手隐藏在外套里看不清。余书缘一般很少这麽穿西服,要麽都脱了,要麽穿戴好。这人从小家教甚严,以至于那种变态的要求内化成他自己的行为準则,在外,衬衫最多解一颗扣子就是极限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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