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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士兵中不是只有喜欢女人的,渐渐的,军营附近的村县开始有十几岁男孩子消失,后来,有几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也惨遭毒手。
天知道前日王玄下值回家,瞧见家里一片狼藉,亡妻留给儿子的同心锁碎裂在地上时是什麽感受,报给县里,县令只对他说了两个字:闭嘴。
于是他只能选择孤注一掷,打算祭拜完亡妻后便杀入军营去。
“王捕头,知道令郎在哪个军营麽?”红鱼问。
“天......天杀的徐介郁那儿。”王玄捂着脸,酒水洒落一地,酒水过处,白雪消融。
红鱼凑到青溪身边,拉着他的手,轻轻摩挲他被缠住的伤口。
“想救人?”青溪猜中她心思。
“嗯。”
“那我把你们安置妥当,现下就——”
“青溪。”红鱼拉住他,“这回我也去。”
青溪一愣,说:“鱼姑娘,不成。”这是他头回用如此严肃的语气拒绝她。
红鱼笑起来,“放心,徐介郁不会对我怎麽样,青溪,把你的易容术教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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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切打理妥当,红鱼看着青溪的新面皮感叹:“青溪,你真厉害,我完全认不出你了。”
苗春柳和秦升则围着红鱼,“你是关红鱼?”
红鱼笑:“如假包换!”
“小心些。”青溪将她发上的雪扫了扫,“这皮不能沾水,否则要慢慢化掉。”
红鱼听话点头,有些可惜道:“这手艺是比我的好多了,可还是有弊端,还以为你的易容术是全然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呢,竟还怕水。”
青溪笑:“哪有这样神奇,姑娘想要的那种只有重新投胎,亦或者扒皮抽筋,重新塑骨肉才成。”
可世上哪有这样的事?
红鱼想想也是,女娲娘娘捏人之时,用的力道定然不尽相同,就算是同胎双生子,也必然有不同之处,换而言之,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之人,又怎能轻易被一张皮掩盖,轻易变成另外一陌生人?
王玄此时也另换了一副容貌,这时候,他才仿似酒醒一般,“两位当真要同我一同去救犬子?”
红鱼点头。
王玄猛地跪地,行大礼:“若能救得犬子,小人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红鱼道:“我不要你结草衔环,只要你做一件小事。”
“什麽事?”
红鱼灿然一笑:“等我们救出人来再说,走吧。”
徐介郁所在的军营就在山下不远处,红鱼几人到时,正值一伙人换班吃饭。
她先前在王玄家中寻了一套他亡妻的旧衣换上,挽了头发,活脱脱一孤苦无依守寡小妇人。
有两个士兵见军营外忽然孤零零出现这麽一个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二话不说上来要绑她,落了单,被青溪抹了脖子。
他和王玄换上两人甲胄,将尸体埋在雪里。
青溪抱起红鱼,与王玄三人装作士兵抢夺无辜妇女的摸样,正大光明进了军营。
“李二哥,冯三哥,哟,新货呀,你们走错了,军妓营在北边吶。”
青溪擡手,算是应答。
后边的士兵暗自啐了一口,“跑这麽快,怀里也不是什麽好货色,没见识。”
三人到了营妓住的地方,只感受到一股沉闷的死气。
红鱼拉住一个女人问:“你可知前日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儿在哪里?”
那女人瞧了红鱼一眼,没有吭声。
王玄急得眼睛发红,往红鱼身前一站,“在哪里?”
女人这才说了实话,“哦他啊,因为前日世子看了他一眼,那些人便把他送到世子那儿去了,刚送去的,还不到半个时辰。”
红鱼一愣,据她所知,徐介郁并没这方面的癖好。
她蹲下对女人们说,“待会儿这里要起一把火,你们趁乱跑出去。”
言罢,便转身同身后两人离去。
王玄的儿子确实在徐介郁那儿,不过不是在主帐里,而是在一旁的小帐子中,由几个士兵把守。
青溪很容易就解决了几人,等他转身时,却发觉少了一个人。
他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问王玄,“姑娘呢!”
此时的红鱼没有在别处,正在徐介郁的帐子里。
方才她在外头听见里头有人在说话。
“世子,那几个死士的药还给麽?”
“给,为何不给,只是药量要少些,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些为好。”
“......那这最终的解药?”
“我自贴身保管着,任何人动不了分毫。”
......
说完话,徐介郁似是累了,很快便歇了午觉。
红鱼扮做侍女进去,待到其余侍女退下,红鱼眼疾手快,躲入帐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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